五百二十一章 “天空——天空——天空——”（2/2）
【你的队友（山田町一），因毒雨而死亡。】</p>
【你的队友（露娜），已自杀。】</p>
【npc（夏拉）状态:疯狂。】</p>
……</p>
【十二点已过，进入战争开启第七天·天灾期，毒雨降临。】</p>
【你持续受到毒雨侵蚀……】</p>
……</p>
茜伯尔垂下眼帘。</p>
“什么嘛。原来我昨天吃的水果，看见的热情的族民，根本就是幻觉。而我们刚刚看见的大海……”茜伯尔说：“是血海啊。”</p>
“好烫。”苏明安说。</p>
伴随着身体被毒雨一点点腐蚀，融化，从幻觉中回神的他，终于感觉到了那股真实的刺痛感。</p>
——神明自虚空来。</p>
——而人只要试图成神，便会承受虚空里诅咒、疯狂、异化的折磨。</p>
在信仰达到满值后，san值骤降后，</p>
他开始承受族民们的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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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毒雨侵蚀的痛苦。</p>
……失去亲人的痛苦。</p>
……诅咒爆发全身溃烂的痛苦。</p>
这种痛苦，在前天他就已经开始承受，那是一种又烫又火辣辣的触感，只不过，由于被幻觉蒙蔽，他以为这是驱逐疾病的虹光，感受到的痛感不明显。</p>
而幻觉消失后，</p>
这种痛苦，开始在他身上无限制地放大。</p>
他的骨头开始松软，皮肤血肉翻卷，手掌开始融化。</p>
他的全身筋骨都开始扭曲到呻吟，咆哮——</p>
好痛苦。</p>
好痛苦。</p>
好痛苦。</p>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p>
茜伯尔伸出了手，握紧了他的手。</p>
她的白发开始扭曲，飘动，身下出现了漆黑的触须，它们攥着他的手，覆盖在他的身体之上，吸收着他身上的鲜血和诅咒。</p>
她分担着他的诅咒，承受着他的痛苦。</p>
苏明安睁着眼，他的视线一点一点清明。</p>
茜伯尔闭着眼，她的容颜一点一点成熟。</p>
她的头微微动了一下，嘴也微微扯了扯，她站在原地，触须包围着她，她咧开个轻巧的笑容，被毒雨侵蚀到皮肉翻卷的脸上，美得似是而非。</p>
“我们都注定会疯，刚才只是体验了一会。”她说：“感觉还不错，至少，看见的都是美好的景象。”</p>
在茜伯尔分担了他的痛苦后，</p>
苏明安听见了响在耳边的细密低语声。</p>
……</p>
【能量、信仰已聚齐。】</p>
【只差权柄，你已踏上成神之路。】</p>
【你将承担穹地之恶，负担所有的苦痛，分担一切诅咒之苦。】</p>
【你将接纳一切或善或恶之信仰，你将平等爱每一人。】</p>
【你将你额外赋予的‘灯塔’之名，以先驱者，逐光者，狂信徒为名，如收获的麦种，播向广袤之土地，以此永无止息。】</p>
【——你必忘记你的苦楚、悲恸与欢愉。】</p>
……</p>
【佰神拉尔萨斯，预赋你‘佰神’之职介。】</p>
……</p>
白色的触须，从苏明安的身后缓缓长出。</p>
他的瞳孔扩散到了边缘，像有鲜烈的火在其中燃烧。</p>
代表佰神的，白色的触须，与黑色的触须搅在一起，拥有一种诡异的美感，如同一朵在污泥中盛放的花。</p>
细密的雨幕还在侵蚀他的身体，它们残忍地吞噬着他们的血肉，将皮肉搅合在一起。</p>
在触须的生长下，</p>
他们如同两只，在雨中紧紧依偎着取暖的畸形怪兽。</p>
在《巴黎圣母院》中，苏明安看见过一段话。</p>
——万物中的一切并非都是合乎人情的美，丑就在美的旁边，畸形靠近着优美，丑怪藏在崇高的背后，美与恶并存，光明与黑暗相共。</p>
善良和正义无法战胜一切，无知的人类望不见畸形背后的美，将其视作丑陋，将丑与恶挂钩。</p>
然而，</p>
接纳与直面，才是最完美的解药。</p>
……</p>
……</p>
【检测到职业与副本极为适配……】</p>
……</p>
“叮咚！”</p>
【“白审”职业，即将进化为“佰神”职业。】</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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