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自己第十篇（2/2）
我：“我对钱的态度和你一样，或者说和你的名字一样，我也把钱当成草，可是我没有，没有它之前，我能有这种想法，但不能有这种说法。谁信啊？”</p>
钱本草：“我知道。以后你就叫癫封十部郎吧。不必以“我”自居了。你不配称为我。我是我，你不是我。你不配。我看到你的对话中的人是我，我不喜欢，你就用你的笔名“癫封十部郎”吧。”</p>
癫封十部郎：“你知道我的笔名是这个？”</p>
钱本草：“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我说了，我无所不在，无所不能。”</p>
癫封十部郎：“将来的我也无所不在，无所不能。也能和你一样吗？”</p>
钱本草：“看你自己。”</p>
癫封十部郎：“看我？”</p>
钱本草：“是的。还有，以后我也不会再来采访你了，我回去了。”</p>
癫封十部郎：“去哪里？”</p>
钱本草：“回我来的地方。”</p>
癫封十部郎：“是什么地方？”</p>
钱本草：“韦谷。”</p>
癫封十部郎：“维谷？进退维谷的维谷吗？”</p>
钱本草：“非也。”</p>
钱本草：“不是。韦应物的韦。鬼谷子的谷。”</p>
癫封十部郎：“韦谷，那是什么地方？”</p>
钱本草：“我的居住地。”</p>
癫封十部郎：“你住在韦谷？为什么叫这个名字？”</p>
钱本草：“我本姓韦。”</p>
癫封十部郎：“和我同姓？”</p>
钱本草：“你我一人，自然同姓。”</p>
癫封十部郎：“你不是说你不是我吗？”</p>
钱本草：“我可以是你，但你不一定是我。以后有问题就去韦谷问我。我不会来了。”</p>
癫封十部郎：“我怎么找你？我这么去韦谷？”</p>
钱本草：“一念之间。”</p>
（说完，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可能回韦谷去了。）</p>
癫封十部郎：“一念之间？怎么个一念之间？难道是想去就能去？”</p>
癫封十部郎：“我想，我想，进韦谷去，闭上眼试试，我要进韦谷。我要进韦谷，快点让我进韦谷啊，我怎么还在这里，怎么进不去？我怎么还在原地？我要进韦谷。进去呀。怎么找不到韦谷在那？难道是我理解错了？韦谷，韦谷，韦谷……”</p>
钱本草：“我徒速来。”</p>
（咻的一声，我一下子进到了韦谷，一出雾蒙蒙的山谷，钱本草坐在崖边）</p>
癫封十部郎：“我听到你说你是我的老师？”</p>
钱本草：“不。我是你的师父。”</p>
癫封十部郎：“老师和师父不一样吗？”</p>
钱本草：“老师是你们现实世界对教师的称呼，而师父是对你是倾囊相授的人。”</p>
癫封十部郎：“你会对我倾囊相授？”</p>
钱本草：“看你肯不肯学了。”</p>
癫封十部郎：“我肯。但我有一个疑问。”</p>
钱本草：“你说。”</p>
癫封十部郎：“你是我幻想出来吗？”</p>
钱本草：“可以是。”</p>
癫封十部郎：“可以是？什么意思？难道还可以不是？”</p>
钱本草：“自然。我来自寰殊泠境，我可以是你幻想出来的，因为你的幻想到我，我就来了。但我本来就存在于寰殊泠境，并非是你幻想出来不存在的人。”</p>
癫封十部郎：“也就是说，你是你，我是我。”</p>
钱本草：“自然。”</p>
癫封十部郎：“哈哈哈。我想太多了，我就害怕你是我幻想出来的。”</p>
钱本草：“是你想到我，我就来了。我就是可能的你，你这样的人，有无数个，但不一定都能成为我。”</p>
癫封十部郎：“你是说，你可以是我，也可以是无数人？”</p>
钱本草：“是这个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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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封十部郎：“我不是很明白。”</p>
钱本草：“在寰殊泠境有无数人，但没有一个普通人，能来到寰殊泠境的无一不是神人。我是你们的最终者。也就是说你们的最强形态是我。我是你们最强的那一面。每一个人都能做到最强，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做到的。”</p>
癫封十部郎：“那么，每一个人都能见到你吗？”</p>
钱本草：“可以。只是很多人并不喜欢我，他们让我离开，去过自己的生活。因为跟我学习实在是太难了。这条路注定孤独。你们普通人的寿命是有限的，而我是长生不死的。没有几个人会跟着我学习，学习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坚持几十年，甚至一百年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p>
癫封十部郎：“太难了！难怪没有几个人能跟你学习。”</p>
癫封十部郎：“你身边没有别的弟子吗？”</p>
钱本草：“没有。我的弟子都死在半路了，或者半路上就逃了。”</p>
癫封十部郎：“他们吃不了苦？”</p>
钱本草：“是的。”</p>
癫封十部郎：“有哪些人？”</p>
钱本草：“有你们的世界首富，国家首富，领导人，各种有能力者，各种普通人。”</p>
癫封十部郎：“他们都没能坚持？”</p>
钱本草：“是的。”</p>
癫封十部郎：“我行吗？”</p>
钱本草：“我不知道。”</p>
癫封十部郎：“为什么？”</p>
钱本草：“我不知道谁行不行，我只管教，行不行看你自己。”</p>
癫封十部郎：“原来如此。”</p>
癫封十部郎：“你有教出过出师的弟子吗？”</p>
钱本草：“有。”</p>
癫封十部郎：“比如？”</p>
钱本草：“老子，庄子，王阳明……”</p>
癫封十部郎：“他们都是你的弟子？”</p>
钱本草：“他们是他们自己的学生，不是我的弟子，我是他们，我也是你，这一点你不要搞错了。我不是任何人，我也可以是任何人。”</p>
癫封十部郎：“我想，我明白了。”</p>
癫封十部郎：“我也能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吗？”</p>
钱本草：“谁知道呢？”</p>
癫封十部郎：“或许我也行。”</p>
钱本草：“或许是。”</p>
癫封十部郎：“他们容易教吗？”</p>
钱本草：“容易。他们都自主求学，我没有硬拉他们学习。”</p>
癫封十部郎：“我呢？”</p>
钱本草：“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讨厌的，你叫我几百万遍了，但见了我几百万遍后又让我走了几百万遍，我从来没有你过你这种人，别人最多见我十几遍，几年后就再也不找我了。而你却找了我近二十年，每天喊我上千遍，可是来了，你又让我走。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p>
钱本草：“时间到了，以后我不会再去采访你了，毕竟你都知道我是谁了。”</p>
癫封十部郎：“我明白，以后叫『韦谷问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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