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以后我是你的人了(2/2)
杨军一听,心神一松,不过,还是觉得有点失望。
面对隐晦的表白,没有哪个男人不动心的,即使对这个女人没有兴趣,也不会反感这句话的。
黄雅妮虽然长得够漂亮,但是杨军也没有对她有什么歪心眼,不过,他并不拒绝别人对自己的表忠心。
黄雅妮决定留在轧钢厂上班,杨军把他暂时安排在采购科。
黄雅妮是高中毕业,学历算是高的了,杨军希望她留在采购科帮杨梅。
毕竟老魏过两年就该退休了,他希望多点自己人帮助杨梅,所以,暂时先让黄雅妮去采购科磨炼一下。
送走黄雅妮,尚铁龙就来了。
“老尚,有事说事,等会我还得去研究室呢。”杨军道。
“老杨,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
尚铁龙坐在办公桌对面,问道:“咱们厂成立医疗研究室的事咋不商量一下呢,再说了,研究室每天的口粮补贴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是不是有点搞特殊了?”
杨军突然想起,成立医疗研究室的事还没开会商量呢,按理说,这种事应该开会商议的,但是当时着急就忘记了,现在经过尚铁龙提醒,他才记起这事。
这种事是要记录在案子的,要记入厂志的。
只是杨军霸道惯了,即使事后想起来,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并不是其他几人不知道,而是他们装作没看见,他们都是杨军的忠实拥护者,不会像尚铁龙这般直接闯到办公室质问的。
“老尚,事关重大,我就没开会讨论,不过,你要相信我,这事对我们轧钢厂可是百利无一害的,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尚铁龙似乎不满意这种解释,皱着眉道:“我实在想不出,这个医疗研究室和我们轧钢厂有什么关系。”
“要是成立个关于轧钢方面的研究室,我还能理解,可是成立医疗研究室,我就搞不懂了。”
杨军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事。
那是因为他意识不到那本书对整个国家的影响。
要知道,那本书出版后,农村多了一百五十万赤脚医生,我国的医疗水平一下进步了一个大台阶,那本书对于广大农村医疗事业建设起到了重要的奠基作用。
“宝国哥,咱俩搭班子这么久了,我的决定什么时候错过?”杨军有些不高兴了。
“老杨,我是相信你的,行吧,我也不问了,反正咱们医院快建好了,成立个医疗研究室也是有必要的。”
尚铁龙见杨军不高兴了,连忙退了一步。
还别说,自从和杨军搭班子以来,杨军的每一个决定都没有错,尤其是在决策方面更是有精准独到的目光。
虽然,他不懂成立医疗研究室的意义,但是他知道,不能因为这事和厂长闹得不愉快。
“这就对了了嘛,过段时间,你就知道这个医疗研究室存在的重大意义了。”
厂子里,一把手自然是杨军,二把手是袁凯宗,三当家的是主管生产的刘峰,而尚铁龙这个管理后勤的只能算四当家的了。
所以,在厂子里,只要是杨军和袁凯宗两人决定的事,其他的人再怎么反对都没用。
即使开成员班子会,杨军作为(哥为会)主任,也是有权决定厂子里的一切事的。
而尚铁龙之所以过问这件事,完全是出于他的本职使然。
杨军不会因为这事而觉得尚铁龙是在冒犯了自己,反而认为他是位尽职尽责的好干部。
送走尚铁龙后,杨军再次去了医疗研究室。
这几天,他只要有空就呆在研究室。
他必须尽最大的可能保证这个研究室工作能顺利进行下去。
当然,作为小组组长,他不能什么事都交给下面的人办吧。
到时候,他都不好意思在这本书上署名了。
一直熬到下班,杨军才宣布下班。
可那些医生却不急着下班,他们全都主动留下来加班。
毕竟,他们是在干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他们的积极性极高。
杨军无奈,只得纷纷食堂给他们送晚餐。
……
第二天一上班。
刚到轧钢厂门口,突然被冲出来的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马驹子急忙刹车,才没有撞到人。
“找死啊。”
马驹子把头伸出窗户,骂了一句。
门卫那边的人见有人拦厂长的车,立马冲过来几个人,就把那个拦车的人按在地上。
“误会,都是误会。”
被按在地上的那人穿着轧钢厂的工服,趴在地上叫道:
“杨厂长,我是于时运啊。”
杨军坐在车上,本不想理会的。
但听到‘于时运’这个名字,觉得有点耳熟,于是下车走了过去。
杨军示意保卫科的人松手,然后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车间的?”
那个叫于时运的职工来不及拍身上的尘土,而是拉过旁边一个女孩道,
“杨厂长,这是孙大山的大女儿孙招娣,按照您的吩咐,我把她带来报道了。”
杨军一听,顿时想起来这个于时运是谁了。
原来他就是黄台公社榆树村村支书于满山的儿子。
他当时交代过于满山,等他儿子再回家时,让他带着孙大山的家人来轧钢厂上班。
不过,孙大山并没有亲自来上班,而是让他大女儿孙招娣来了。
杨军放眼望去,只见孙招娣一脸局促的站在一边,两手使劲的搓着衣角,一副害怕见生人的样子。
孙招娣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消瘦,给杨军第一印象就是,她非常高。
她完全遗传了孙大山的基因,都是大高个,一米八几的身高,站在那里,颇有独树一帜的感觉。
其实,不用于时运介绍,杨军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正是孙大山的女儿。
因为她身上现在穿着的就是她母亲的衣服。
这身衣服,杨军认得,尤其是裤腿脚上的那片血迹,还是她母亲小产时留下的。
杨军见到孙招娣,顿时鼻子发酸,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