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说下去(2)(1/2)

砰!</p>

老朱盛怒之下,一脚踹开玉华堂的大门。</p>

“太子”</p>

“父皇!”</p>

朱标撩起裙摆,跪在地上,“儿臣知错了!”</p>

“你真可以呀?啊?”</p>

老朱咻的一下,把李景隆扔在一边,大步上前,指着朱标说道,“那地方是你该去的吗?你是什么身份?啊?”</p>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p>

李景隆从地上爬起来,心中默念,然后缓缓关上大门。</p>

“宫里啥样的女子没有?非要去外边那种的地方?”</p>

老朱怒不可遏,挽起袖子来,“你知不知羞?”</p>

“儿子就是喝酒听曲了,什么都没干呀?”</p>

“还定罪!”</p>

老朱暴怒,“咱都亲眼看见了!”</p>

说着,唰的抽出花瓶中的鸡毛掸子来。</p>

“老爷子!”</p>

唰</p>

李景隆一个滑步,跪在朱标和老朱面前,伸臂阻拦。</p>

“臣可以作证,太爷子真就是听曲了!”</p>

“一会咱再收拾你!”</p>

老朱满脸狰狞。</p>

“父皇!”</p>

不想,朱标大喝一声,“儿子是去了,您不也去了吗?”</p>

“咱”老朱陡然一怔,“咱去咱也没抱着娘们呀!咱去喝酒的!”</p>

说着,胡子都气翘起来了,“咱就算去耍,能咋?咱整日憋在宫里,想出去松快松快”</p>

“儿子就不能松快一会儿?”</p>

朱标抬头,看着老朱,苦涩一笑,“儿子鳏夫一个,还不能去外头风流?”</p>

“啥?”</p>

老朱定在原地,半晌之后,啪的扔了鸡毛掸子。</p>

“谁说你是鳏夫?啊?!谁说的,咱宰了他!”</p>

说着,拉起朱标,“老大,宫里啥样的没有呀?你去那种地方,那不干净,你是咱的大儿,是大明的太子,你要是染上病!”</p>

说着,老朱跺脚道,“可咋整?你告诉咱,咋整?”</p>

“宫里!”</p>

朱标又是苦涩一笑,“宫里宫里的人都跟木偶一样!”说着,看向老朱,“父皇,儿子心里闷呀!平日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您说宫里女人多呵呵哪个对儿子是真心的?”</p>

“这”</p>

一时间,老朱竟无言以对。</p>

“我就是想找人说说话!”</p>

朱标又低声道,“整日呆在宫中,早上起来被窝是凉的,晚上睡觉,被窝是凉的!”</p>

“身边全是奴婢,没人敢对儿子笑,儿子也不能对他们笑!”</p>

“这宫里,儿子一个人活着,七情六欲都被压制了!”</p>

“整日就是国事国事国事国事儿子感觉自己不是个人,而是个磨盘,整日就那么一直转!”</p>

“父皇”</p>

朱标抬头,看着老朱,“儿子是人!”</p>

说着,他顿了顿,“就像就像二丫头说的,情绪需要情绪价值您懂吗?”</p>

老朱站在原地,吧唧两下嘴,许久没说出话来。</p>

刚才满心的怒火,此刻已化为乌有,看着儿子的眼,心中又满是怜惜。</p>

他也是男人,知道一个人的滋味多难熬!</p>

女人怕守空房?男人就不怕了?</p>

身边有个人儿,躺在一起,说说话,笑笑骂骂,那才是过日子!</p>

可自己的儿子?</p>

陡然间,老朱又觉得刚才对大儿的话,说重了!</p>

毕竟他的好大儿,就在不久之前刚刚经历了一场,人生中最阴暗的算计。</p>

而算计他的,正是他的枕边人!</p>

“对,是”</p>

老朱叹息一声,“你是应该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p>

吕氏那毒妇被诛杀之后,他的好大儿从始至终,在外人面前都装作若无其事。</p>

只有男人才知道,得多大的毅力才能把那些事压在心里。</p>

也只有男人才知道,那些事压在心里是多么的难受。</p>

不发泄出来,早晚得做病!</p>

而且,他好大儿那一声鳏夫直疼得他心里直抽抽。</p>

他太明白男人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抓心挠肺的寂寞感了。</p>

“父皇,您要打就打吧。”</p>

朱标垂手站着,“这事跟二丫头没关系,是儿子非要去的!”说着,叹息一声,“喜怒哀乐,呵呵!儿子就不能有喜怒哀乐”</p>

“啥话!”</p>

老朱跺脚道,“说的这叫啥话?啊?你说的这叫啥?你故意戳你爹心窝子是不是?”</p>

说着,老朱上前一步,按着朱标肩膀,“坐下,坐下!”</p>

“你呀”</p>

老朱也坐下,但坐下之时,忽看向李景隆,“你跪着!”</p>

“哎哎!”</p>

李景隆不敢多嘴,笔直的跪在墙角,面对墙壁。</p>

“你觉着你这边宫里冷清,你说话呀!”</p>

老朱开口道,“明儿给你送一百个宫女”</p>

说着,直接转头对外道,“来人!”</p>

老太监朴不成,无声出现在殿外,“奴婢在!”</p>

“传旨给朝鲜国王!让他选五十名少女,孝敬太子!告诉他,必须都要好看的,俊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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