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亚拉那一卡？（1/2）

一点闪光。</p>

在僧正从猛烈的风压和万等分的一刹那二者的间隙中，意识到杀神一击这个名字的时候。</p>

事情就已经结束了。</p>

僧正木乃伊一样的躯体宛若被放入了高速离心机中一样，在一百万兆力量带来的回转之中开始从内部诞生了某种特征。</p>

这让已经与融入己身六道之中的僧正，亦然因为血肉带来的震动而逐渐崩毁。</p>

等不到下一个刹那，曾经超脱了六道，登临佛位的魔神僧正，就会化为一滩连痕迹都留不下的灰烬。</p>

这还真是……</p>

“符合老朽这种肆意妄为的狂徒应有的下场。”</p>

在接收到罗兰那不加任何因素，将自身的世界也置之度外的杀意后，被贯穿的僧正反而不可思议的露出了微微的笑容。</p>

“对你这种整天抱着拯救人类，却又因为自己的遭遇而被执念所困，自顾自幻想，又自顾自破防的家伙我见多了。”</p>

“比起说服或者帮助，死亡才是你们惟一的救赎，有些东西，不死上一次是无法理解的。”</p>

罗兰的眼帘微微低垂着，看着连眼睛的焦点都消失，只剩下挣扎中逐渐化为光粒的僧正。</p>

“如何，有稍稍感到解脱了吗？”</p>

“当然——”</p>

僧正那总是挂着憎恨与苦恼的脸庞也久违的带上了几分平和。</p>

他的仪式就是在死亡中追寻境界与智慧。</p>

虽然活着的时候会被执念与命运所困扰，但既然有能成为魔神的资质，在死亡的这一瞬间，在僧正的内心中必然只有纯粹的佛性。</p>

所以，之前因为小小的失利和不如意就自顾自破防的僧正，在现在反而能奇妙的理解一切。</p>

他迷茫的根本原因就是自己魔神仪式中最后一环的悲剧。</p>

因为失去了仪式的标准，他只能将自己的命运当成这就是人类期待的，能拯救众生的佛，所以才会变幻不定。</p>

但这只是他深重执念带来的偏见而已。</p>

众生没有那么期待恶意，也没有那么追逐善意。</p>

他们只是按照世界的准则与自己的方式作为齿轮运行而已。</p>

他从来也不是真正的佛。</p>

这并非因为僧正没有得到职责，而是魔神这种存在，就是踏入了神之领域，获得了力量的魔法师罢了。</p>

连这种灯下黑一般的事实都没有看清，僧正才会落入第一个就死亡的结局。</p>

正像罗兰所说的，在他为了拯救众生的愿望而将这份命运擅自强加给所有人类的时候，名为僧正的魔神，就成为了被他立誓要打破的无形之锁中，不可或缺的一环。</p>

想要创立新规则，旧有的枷锁除了毁掉之外，没有其他选择。</p>

从隐世被毁掉的那一刻起，魔神僧正的宿命就已经开始倒计时了。</p>

说起来，这也是银之星孤身闯入隐世，毫不畏惧与众多魔神对峙的原因吧？</p>

明明是个极端冷酷的理性主义者，却又比谁都要疯狂。</p>

虽然诅咒人类的不完美，却仍然看到命运后选择婚姻。</p>

明明认为人的感情是杂质，却又会在亲生女儿死去的那天在日记中留下透明的泪痕。</p>

虽然是穷尽魔法的专家，却对科学之路感兴趣。</p>

明明是为了计划机关算尽的野心家，却愿意主动将希望托付给世界之外的未知。</p>

未曾开悟时的僧正，曾经用浓如肉汁般的欲望去嘲笑亚雷斯塔的愚蠢。</p>

可现在，他却又有些莫名的理解了对方的想法。</p>

那是和亚雷斯塔拒绝了魔神之位的理由一样简单的原因。</p>

要是为了神的力量就注定会抛弃掉过去，他宁愿选择放弃，从而始终和家人留在同一领域。</p>

亚雷斯塔从来都没有相信过罗兰，他只是单纯的相信的可能性而已。</p>

“如果有机会，请向亚雷斯塔传达老朽的歉意吧，作为回报……不，哪有被救赎者回报胜者的道理。”</p>

死亡带来的清明与终焉到来前，僧正低低的叹息了一声。</p>

“把它当成一个可悲的愚者开悟时的呓语就好，因为解决了灾难，从而被传颂的人是舞台上的英雄。”</p>

“但没有失去任何人就让灾难顺利结束，这种梦想才是一切都会期待神的源头。”</p>

僧正凝视着罗兰，仿佛站了一辈子的人，第一次体会到坐下时那样的感觉，轻声说道。</p>

“就算你之前还是‘人类’，但在杀死了魔神之后，就再也无法回到之前的领域了。”</p>

“一天是魔神，一辈子都是魔神，如果神也像吾等一样保持着凡人的心态，迟早是会后悔的。”</p>

“能与觉悟相伴的，只有绝对的幸福本身。”</p>

在这很难说是诅咒还是祝福的期待中，魔神僧正彻底化为了灰烬。</p>

罗兰一脸的平静注视着如同沙子一样流散的光粒，没有对这个答案做出评价，而是用理所当然般的态度点了点头。</p>

如果不是不可调和的敌人，其实罗兰对魔神这一存在是抱有想要商谈的意愿的。</p>

作为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配得上超越者称呼的存在，虽然不可避免的有着种种缺陷，但在世界观的限制下还能达到做到如此地步，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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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与僧正从交手到直接撕碎它的这一套流程的确十分流畅。</p>

先是用大范围的力量压场，让敌人在无休止的退步中主动暴露破绽，接着在避无可避的中场直接开启奥义将对手的生命终结。</p>

但说归说，做归做。</p>

这种纯度战术，本身也是建立在一对一的前提下。</p>

这倒不是因为这群魔神的强度有多么不可匹敌。</p>

事实上，用无限术式主动分割自己的魔神，威胁已经大大降低了。</p>

如果是亚雷斯塔这种级别的魔法师，配合已经搜集到的魔神参数，完全可以像欧雷尔斯那样，用类似妖精化的魔法通过偷袭杀死魔神，甚至进一步给他们下绊子。</p>

配合他结合了磁场转动的对魔法驱动铠，可以说一打一个准。</p>

尽管力量被削弱了，但魔神们的态度还没有从之前调整过来，这份对人类的轻视就是他们无法弥补的致命弱点。</p>

可因为罗兰身兼异世界加同类两个buff，导致其他魔神浪归浪，真打起来用大招时，一个比一个快，连半分犹豫都不带的。</p>

所以经过考虑，罗兰还是亚雷斯塔的制造的魔法铠后手留给他了，好在更关键的时刻用。</p>

看到一切似乎都结束后，食蜂操祈也拍了拍自己丰盈饱满的胸部，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p>

但她刚想迎上来，无形的力量就限制住了她的双腿。</p>

因为力量的来源近在眼前的缘故，少女并没有擅自行动，只是有些不解的抬起了头。</p>

然后，还未等罗兰解释，她就明白了这一行为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