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黑暗同调沟通内心深处的恶（2/2）
于苍看向手中的那张“帝心龙”。</p>
他稍稍沉默，一时之间，许多猜测拂过心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p>
“我知道了。”</p>
“嗯？”阿丘连忙道，“什么？你发现了什么吗？”</p>
“阿丘，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于苍抬起头，“减法同调，是将一张魂卡的星阶数强行拉进魂能井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之中，魂卡因为星阶减少会释放出大量的能量，但是这种能量却并不会进入到哪张魂卡之中，而是会——注入魂能井之中！”</p>
“注入魂能井？”阿丘怔了怔，“那之后呢？这些能量起到了什么作用？”</p>
于苍语气一定：“是挖掘。”</p>
“挖掘？”</p>
“没错。”于苍继续道，“在减法同调之中，‘调整’魂卡就像是一个钻井，其他魂卡用星阶将能量打入魂能井之中，从而激发蕴含在灵魂深处的本源力量，这种力量自发地加入了召唤过程，令最终的召唤兽产生了种种神奇的力量。”</p>
他将帝心龙展示给阿丘看。</p>
“就像这张魂卡……它便代表着我灵魂深处中，与‘融合意志’有关的力量，或者换个说法，这张魂卡相当于将我内心的‘技巧’、‘天赋’等等抽象的东西具现化了。</p>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实际上，这种魂卡的星阶数越低，距离我的魂能井越近，其能力才会越强。”</p>
“原来如此！”阿丘恍然大悟，“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这么说来，这种召唤方式，也有很大的操作空间？”</p>
“这么说倒是没错……不过，你应该也想到了，这种召唤方式的限制同样很大。”</p>
于苍顿了顿，而后继续道，“首先，这个召唤方式本质上是自己力量的具现化，所以……那些普通的魂卡师肯定用不到了，甚至魂卡师学院中的一些成绩差一点的学生都不一定用到。”</p>
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p>
于苍领悟融合意志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引导别人学会这种东西，但是很可惜，基本没有什么收获。</p>
这种技巧非常难以领悟，这种困难甚至是和实力强弱无关的，就算是六级七级的魂卡师，在面对这种技巧的时候也照样一头雾水。</p>
主要是，没有门路——它不像其他技巧一样，可以从零到百一步步学习，它要求你必须一步从零迈到一百，而大部分人“零”的时候，连一百在哪个方向都看不到，又谈何一步跨过去。</p>
难度与强度是对等的，一旦领悟融合意志，在实战之中确实能有不少优势。</p>
帝心龙能有这样的强度，正是因为这项技巧很强的缘故。</p>
若是换做其他的技巧……强度就不可能这样了。假如强度一般，那么用两只甚至更多的召唤兽去召唤就会显得很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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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天赋一般的魂卡师，可能一共也没有掌握几种战斗技巧，很难玩出花来。</p>
而且，就算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支持减法同调，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假如你对这种技巧的掌握不够到位，召唤出来的召唤兽一样不强。</p>
除了自身技巧强度，这种召唤兽的强度还和你自身的意志强韧度、信念感等等因素有关……这就玄乎了，总之就算是不同的人用同一种技巧进行召唤，最终的召唤兽强度也会有很大差别。</p>
减法同调召唤兽的能力量来源于自身，光是这一个特点就意味着这种召唤方式注定会成为强者的玩具。</p>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帝心龙的两条能力才会都是只有于苍自己可用。</p>
“另一点嘛……”于苍继续道，“并不是什么魂卡都可以作为这种同调的‘调整’的。减法同调是向魂能井深处挖掘的过程，‘调整’作为钻机，必须要和你自己有着很高的相性才可以，否则肯定会失败。”</p>
为了绘制源眼混沌龙这张魂卡，于苍可以说花费了很多的心思，自己的学识、技巧乃至词条记录仪全都用了个遍，这才绘制成功，可以说，某种程度上讲，它就是自己融合意志的体现。</p>
相比起来，半龙人猎首就没有倾注于苍那么多的心血了，也无法代表于苍的哪种力量，所以便无法作为调整来使用。</p>
这种调整……还蛮难找的，假如你不是自己就作为制卡师去寻找，只是指望别人帮你做卡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p>
这下减法同调更难用了。</p>
“这样啊……”阿丘点了点头，“这和我预想中的，真是一点都不一样了。”</p>
在他刚刚发现这种召唤方式的时候，还以为这就是杂鱼中的杂鱼，复数张高级魂卡换一张低阶杂鱼，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召唤方式。</p>
但是于苍做过实验之后，这种召唤方式却摇身一变，直接成为了强者专属……不管怎么说，强度提高了，都确实是一种好事。</p>
“那，于苍。”阿丘又道，“你刚才在想的就是这个吗？”</p>
“那倒不是。”于苍解释道，“在减法同调成功的那一瞬间，我感知到了数量十分庞大的恶意……正常来讲，人在感知到这样的恶意的时候都会本能地害怕或是厌恶，但是我却没有这样的想法。”</p>
“恶意？”阿丘眨了眨眼，“假如按照减法同调的原来来看……或许，这种恶意应该是来自于人的内心深处？只是在星阶挖掘力量的时候被激发出来了？……可是也不对，这样的话，恶意的数量应该没有你形容的那么多才对。”</p>
既然于苍用了“数量庞大”这个词，那就说明这肯定不少。而要是换做别人也就算了，于苍现在在阿丘心里可是圣人一般的人类先驱形象，在他眼里，于苍的心里就算有点恶意，也不可能用这个形容词。</p>
“……不，阿丘，那些恶意就是来自于我的内心。”于苍皱眉思索，“否则，这些恶意但凡来自于其他地方，我都不可能毫无厌恶之情……实际上，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些恶意的来源，我才能确信减法同调的原理。”</p>
阿丘挠了挠头：“是这样吗……”</p>
“嗯……不过，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p>
“啊？什么意思？”</p>
于苍想了想，才道：</p>
“很简单——假如将减法同调继续深入挖掘下去，或许这些恶意，也会成为这种力量的一部分。”</p>
阿丘一愣：“你的意思是……”</p>
“没错。”于苍道，“现在，这张帝心龙的星阶数是一阶，是理论上最靠近魂能井的阶级数了，但是……假如我更进一步，用更高阶的非调整魂卡去进行调整呢？</p>
“会不会出现‘零阶’乃至负数星阶的魂卡？与魂能井零距离乃至存在于魂能井之中的存在……这已经并非借用，而是直接将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力量完全激发。</p>
“这种力量，强度其实不好确定。但假如人的内心深处还潜藏着这种程度的恶意的话，那或许，它们的力量确实值得期待。”</p>
阿丘显然也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他双眼发光：“是吗？那我们快开始尝试吧？”</p>
而于苍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p>
“嗯？为什么？”</p>
“减到一阶，已经是源眼混沌龙的极限，这张魂卡毕竟只能代表着我的一部分力量，而并非全部。想要到达零阶乃至更深的地方，还需要更能诠释我自己的‘钻头’。”</p>
“这样啊……”</p>
“干嘛那种表情。”于苍笑道，“这种召唤方式很强，是你发现了他，为他取个名字吧。”</p>
“额……算了算了。”阿丘摆了摆手，“于苍，你还说什么我的计算无误……明明就是大相径庭，若是今天不是你在这里，这种召唤方式肯定完善不了。而且这只是同调召唤的一种变式而已，还是你来取名字吧。”</p>
“那好。”于苍没有再推脱，“那就叫它‘黑暗同调’了。”</p>
“好！”阿丘道，“到时候有了论文，别忘记给我个二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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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一作，并列一作！”</p>
……</p>
晚些时候</p>
于苍来到了冰城之中。</p>
“你来了，于苍。”王女正在调试着什么东西。</p>
识虫养殖计划非常成功，星尘会用特定的韵律结合一些制作灵子时的边角料做成工业灵子，用这种工业灵子喂养识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加快它们的成长。</p>
上次吸引过来的识虫已经养殖了一段时间，如今差不多已经到了稳定期。</p>
现在的冰城，已经可以做到稳定出产灵子了，是一座合格的养殖场。</p>
对此，其实王女也是松了一口气的。</p>
说真的，虽然她学习过很多的知识，但是养殖识虫这种……她一个王女，肯定不可能做过养殖这种事啊！</p>
所以，养殖到底能不能成功，王女的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p>
要是养殖失败，识虫大面积死亡，那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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