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次（2/2）

女医生：“你要是真不打算要这个孩子，是可以手术的。”</p>

“流产手术大概多少钱？”云笙接着问。</p>

女医生：“按照我们医院的收费标准，一场流产手术以及术前检查等各种费用加起来，大概在五千块钱左右。”</p>

五千块钱？</p>

这笔钱对别人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p>

但对云笙来说，堪比天文数字。</p>

她每个月课余时间都会出去兼职，一天不休息，也就两千多块钱。</p>

工资一到账，爸妈就会打电话过来问她要走两千块钱。</p>

余下几百块钱留作她的生活费。</p>

大学三年下来，她没饿死已经算她命大了。</p>

哪里有余钱做流产手术啊？</p>

女医生见云笙不说话，继续往下说道：“小姑娘，你要是决定做手术的话，就先跟我们约个时间。</p>

确定好时间，到时候提前一天过来住院就行了。”</p>

“……好，知道了，谢谢。”</p>

云笙礼貌地跟女医生道了声谢，实在没好意思说她没钱做手术。</p>

转身，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阴超单，恍恍惚惚地离开了诊室。</p>

女医生关切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背后：</p>

“小姑娘，怀孕是一件大事，回去跟你父母好好商量一下，可别轻易地做决定啊。”</p>

云笙听到女医生的话，嘴角泛起一抹苦涩。</p>

跟父母商量？</p>

她父母当初连大学都不肯出钱让她去上，成天只想着送她去工厂里打工挣钱，说要留给他们的宝贝儿子买房娶老婆。</p>

哪里还会管她肚子里的孩子？</p>

她敢打包票，一旦她说出怀孕的事，父母只会对她打骂，是绝对不可能让她生下孩子的。</p>

更别提什么出钱让她去医院做流产手术了。</p>

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尽快筹到钱，去医院把孩子给做了。</p>

云笙心事重重地离开医院，来到医院大门斜对面的公交站牌前，她准备坐公车回兼职的那家超市上班。</p>

最近身体不舒服，嗜睡严重，她已经好几天没过去上班了。</p>

怕超市老板娘炒她鱿鱼，她没敢打电话跟老板娘请假，这几天一直让好姐妹姜糖帮她代班。</p>

云笙坐在公交站台前的长木凳上，朝着公车驶来的方向发着呆。</p>

突然，背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p>

她摸出来一看，竟是超市老板娘打来的电话。</p>

“喂！老板娘，您打电话过来找我有事吗？”云笙的心情再不好，对待老板娘依旧礼貌周道，不失礼节。</p>

老板娘：“云笙，你这个月的工资，我刚刚已经结算出来，一会打给你，下个月你不用来了。”</p>

“老板娘，我……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私自找人代班，您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继续回去上班？”</p>

云笙一听老板娘说话的口气，便猜到自己找人代班的事情泄露了，赶紧跟老板娘道歉赔不是。</p>

老板娘：“接你班的人我已经请到了，行了，就这样吧。”</p>

“老板娘，我真的很需要……”</p>

云笙刚想要再跟老板娘争取一下，岂料，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已经被老板娘给挂断了。</p>

听筒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p>

以及她心碎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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