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念念不忘（2/2）

四下虽一片漆黑，他却觉万物疾速，天旋地转，大脑嗡鸣，几欲炸裂，便连眼球也如针扎一般的刺痛。</p>

男子双拳紧攥，皓齿狠咬，谁知如此一来，双臂也纷纷作痛，他竟忍不住轻吟出声，只是声音低微，令人难以察觉。</p>

男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大口喘息，聊此缓痛。</p>

只是此时，全身由头至脚，由内而外，俱是痛不如死。</p>

仿佛砧板之鱼肉，被人一刀一刀的生切活刮，直至最后，意识也慢慢模糊了下去。</p>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衣衫潮湿，如同水洗，周身剧痛也开始缓缓散去，他呼吸逐渐平稳，意识逐渐清晰。</p>

再是歇过良久，不适之感终于全部消退，男子心有余悸，疑问连连。</p>

心想：自己刚才究竟怎么了，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痛感，头颅好似被人凿开，双眼好似被人剜掉。</p>

自己四肢百骸伤痕累累，此时剧痛无可厚非，可头颅和眼睛的痛感又是如何一回事？</p>

难道，自己还有其余伤势？可是老人家对自己有所隐瞒？</p>

想到这里，男子心事更重，如磐石赘心，针芒刺背。</p>

转念一想，又觉自己过虑了。</p>

老人家曾言，自己坠河之时，头颅多半受过重击，方才之剧痛，定是如此使然，或许再过几日便能恢复。</p>

想到这里，遂宽心些许，下一刻，男子眼球一转，忽地凝向了内屋。</p>

四下昏黑一片，他虽看不清楚，双耳却听得真切，内屋有极其微弱声响传出，可是那姑娘还没睡吗？</p>

明明已过丑时，她为何还不睡，且她这两日举止古怪，整天难得一见，她究竟在干什么呢？</p>

男子越想越是好奇，奈何自己行动不便，只得不了了之。</p>

男子抬眼望去，见屋外夜色淡亮，朦胧光束透过门缝，将地上老人映出一个轮廓。</p>

男子困意全无，百无聊赖之下，盯着那道光束神游，这般从暗淡直到彻亮，也没有合上眼睛。</p>

翌日，天色刚蒙蒙发亮，曦瑶便拿着刺绣奔出了门外。</p>

她神色憔悴，举止匆忙，便连一旁的爷爷也着实好奇，爷爷略作思量，随即猜出了曦瑶动机。</p>

补丁村一处小巷，斗金引领企足，向着村南不住眺望。</p>

巷尾，人影一闪，曦瑶迫促而来。</p>

斗金见状，忙挥手大叫道：“哑妹，在这里！”</p>

但见斗金身后不远处，停有一辆马车，车上堆满了杂货。</p>

马车一旁，一男子年约五十，面貌消瘦，与斗金神韵颇为相似。</p>

马车一旁几名村民与其有说有笑，交置货物。</p>

斗金迎近曦瑶跟前，道：“哑妹，你来的可真及时，再晚上片刻，爹收了大伙的东西，便要启程上路了。”</p>

补丁村相距龙门村镇七十余里山路，不仅崎岖难行，夜间更有野兽出没。</p>

是以必须赶在入夜前抵达，否则便有性命之忧，待那时候，纵然挣得再多钱财也是无福消受。</p>

因此斗金每次跟随父亲赶闹子，天色未亮便已动身启程。</p>

好在临走之际，忽又赶来几位村民，这才致使曦瑶未被落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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