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压住家贼（1/2）

角落里。</p>

一个人影打出手势暗号，意思是：</p>

【行动暂停，万不能惊走猎物。】</p>

领饷队伍中的闯军细作悄声离开，潜在的危机暂时退去。</p>

崇祯毫无察觉，他见满朝文武打定主意阻止自己发饷，顿时怒了，心中暗骂：</p>

【历史上，张缙彦打开正阳门引闯贼进入皇宫，魏藻德组织百官投降李自成，现在却满口法理和仁君之道，无耻啊。</p>

明天李闯就会杀入京师，我不行非常之权，不做非常之事，怎么筹措军饷，怎么挽救大明？</p>

难不成拉着你们一起上吊？】</p>

还不等崇祯说话，张缙彦又说道：</p>

“臣恳请陛下谨行天子礼仪，万万不可违背祖制。</p>

尤其是，如今大敌当前，陛下不应该来到城墙以身涉险。”</p>

这话明里说的是崇祯不应该到城门前发放兵饷，实际上的意思是：</p>

若以后都是皇帝给京营发饷，他作为兵部尚书怎么带领各级将领中饱私囊呢？</p>

张缙彦这是准备一举掐灭崇祯的“歪风邪气”。</p>

崇祯深深看了他一眼，厉声道：</p>

“朕本就是遵从祖制才来到此地。</p>

太祖亲自持刀杀敌，一统华夏不是祖制吗？成祖亲率万军冲杀，五征蒙古不是祖制吗？宣宗微服私访不是祖制吗？</p>

天子、勋贵、将领同士卒们同甘共苦，难道不是祖制吗？”</p>

张缙彦一噎，他委实没想到崇祯会拿太祖和成祖说事。</p>

崇祯见好就收，换了话题，问道：</p>

“张缙彦，京营严重缺饷，不知道你府上还有多少存银？”</p>

张缙彦闻言立刻“忘了”祖制的话题，被崇祯牵引着回答道：“臣府上已经没有存银了。”</p>

崇祯又看向魏藻德：“你呢？”</p>

魏藻德看着崇祯在城下豪气发饷的架势，生怕被勒令助饷，忙道：</p>

“臣府上也穷的揭不开锅了！”</p>

崇祯笑了：</p>

“原来二位爱卿都是清廉之官啊！你们给朕透个底，家里到底还有多少存银，总不能一两都没有吧。”</p>

张缙彦心道：【少说点，纵使被陛下拿走也不心疼。】</p>

“陛下，臣府上还有存银670余两，臣宁愿全家饿肚子，也要拿出助饷。”</p>

魏藻德立即跟进：“臣府上还有300余两存银，愿意全部拿出来，助饷！”</p>

话罢，他心里惊道：</p>

“我不是来劝谏的吗？怎么莫名其妙地成了助饷？还捐了300两，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么，可惜了！”</p>

张缙彦亦是心惊：</p>

“为何我感觉对陛下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甚至想说出实际家底，全部捐出来呢？</p>

我怎么可以这样毫无人性？不能，不能这样！我不是没有人性的人！”</p>

崇祯喜道：</p>

“爱卿真是忠臣啊，李若链、王相尧，你们立刻带人去将他们府上全部的现银都搬来西直门！”</p>

“遵命！”</p>

【什么！这怎么行？我家的银库哪能见光！】</p>

张缙彦和魏藻德惊呆了，一起高叫：“陛下，我们自己回家取就可以！”</p>

崇祯摇头：</p>

“你们一把年纪就别如此奔波了，还是让这些小伙子去吧，他们跑得快，搬得多！”</p>

“这……陛下……我们不怕累！”</p>

“不不不，两位爱卿如此忠君爱国，宁愿全家饿肚子，也要献出府上的全部存银，怎么还能让你们亲自搬运呢？”</p>

张缙彦正要继续说话，孙光和高文采同时赶来城下，高声道：</p>

“陛下，臣奉旨查抄一处无主宅院，一不小心搜到了现银18万两，现已运到。”</p>

“陛下，臣奉旨查抄一处无主宅院，在其仆从的带领下，找到了现银22万两，现已运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