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道士捉鬼（4、5）（2/2）

“闭嘴！”不待吴少说完，一鸣道士转身就走。</p>

“臭小子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早晚要倒霉！”走出好一段路一鸣道士嘴里还在嘟嘟哝哝地骂，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p>

一鸣道士又拿出那面古镜仔细看去，镜面如水，并无异样。</p>

“难道我看错了么？”一鸣道士对自己怀疑起来，先前，他明明在这镜面上看到一缕极为暗淡地黑气，而这黑气，一鸣道士虽未见过，但却听道士们讲过，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鬼影！</p>

5恶少作恶</p>

半个月后，吴少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部消失，这使吴少颇不高兴。</p>

他原想留着这些伤痕让老爹看看，也许他老人家大怒之下就会赶走那个凶恶的老鬼。可惜，老爹还没回来这些伤就好了。</p>

吴员外常年出外做生意，一出去就是数月，与吴少总是聚少离多。</p>

吴少伤好后重新回到学堂里。</p>

他在学堂里也过得并不如意，古老鬼看上去更加严厉，每天都会让每个学童背书写字，据他说，是为了准备年底的县里举行的童子试小试。</p>

花涧村属清泉县，清泉县已经多年未在童子试中出现过什么人才了，新到任的县太爷是个年轻人，极有抱负，他决定每年举行准童子试，从中选拔一些可造之材着力培养，以备科举之年一鸣惊人，也好在同级县官考核中博个彩。</p>

吴少毫不关心什么童子试，只是每天对着古先生发狠，上次当众挨板子对他的刺激太大了，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打，对有恶少之名的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p>

但吴少不敢轻举妄动，这老鬼心狠手辣，自己最大的依仗——老爹吴员外又外出未归，一切还是以忍为上。</p>

说起来吴少读书还是不错的，甚至于比大多数人要好，那些子曰诗云到了他这儿，往往别人还在反复吟诵，他已经倒背如流。吴少觉得自己的字也写得工整，但自己这些成就，古老鬼视而不见，根本不正眼瞧他，相反，古先生时不时地还挖苦他几句，说什么“纨绔子弟少伟男”、“白长了那么大个子”之类。</p>

“无耻老鬼！”每到这时候，吴少便老实地低下头去，心中却不住地咒骂。</p>

不过总还是有件令人高兴的事出现——鲁小柱来开始上学堂了。</p>

鲁小柱是自己情愿到学堂来的，据他说，大多数伙伴都上了学堂，他一个人在外面没意思，于是便央求老爹带自己来学堂。</p>

鲁小柱的父亲鲁老四本不同意他来，因为鲁小柱平时帮他打水、做饭，可以做很多事。但耐不住鲁小柱死磨，也就同意了。</p>

但来到学堂鲁小柱便有点后悔，因为古老鬼看得太死了，不但远远将吴少和他分到两个角落，更是时时用目光扫瞄两人，让鲁小柱原本想和吴少一块耍的愿望完全落空了。</p>

而且鲁小柱似乎变乖了，原因是古老鬼的一句话。</p>

那时鲁小柱上学没几天，古老鬼抓住鲁小柱的手掌反复看了几眼，点点头道：“纹理清晰，文武皆宜，日后或可成器。”</p>

就这么一句话，吴少远远看见，鲁小柱不再是过去的鲁小柱，上课专注，脸上闪着异样光彩。</p>

嗤！吴少暗自偷笑。这个笨蛋！连老鬼的话也信，真不像我吴少的兄弟。</p>

现在鲁小柱也有了高尚追求，吴少更觉得日子难过极了。</p>

但不久以后发生的一件事，让局面产生了反转，吴少迎来了自己在学堂里的美好春天。</p>

这件事说来也简单，吴少有一天在课堂上，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不是偷笑，也不是微笑，而是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笑了几声之后，他二话不说，趴到桌上便睡着了。</p>

一众同学莫名其妙，看看吴少，便都回头偷瞧面沉似水的古先生，嘿嘿，这下子吴少又要吃板子了吧。</p>

没想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出乎大家预料，古先生根本没有责怪吴少，而吴少睡了一会儿揉揉眼，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开始读书。</p>

怎么回事？没人明白，也没人敢问。</p>

鲁小柱在放学后倒是问了一句怎么回事，结果让吴少一个白眼给顶回去了：“说什么呢？莫明其妙！”</p>

又过了几天，放学后鲁小柱又拦住了吴少，这次看上去鲁小柱有点不对劲，眼睛发红，嘴里直喘粗气。</p>

“怎么？”吴少懒洋洋地问。</p>

“咱们是不是兄弟？”鲁小柱问。</p>

“算是吧。怎么了？”吴少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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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小媛？”鲁小柱一字一句地问。</p>

吴少看了鲁小柱一会儿，拿肩膀撞开鲁小柱就走，一边丢下一句：“莫明其妙。”</p>

“你等等！”鲁小柱又赶了上去拦住他。“假如你喜欢小媛就明说，咱们是兄弟，难道这个也不能说？”</p>

“小媛是谁？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吴少挑衅地看着鲁小柱，说实话，他想起鲁小柱上课时那副专注的样子，现在看着鲁小柱就有点来气。</p>

“你凭什么不喜欢小媛？”鲁小柱大吼一声。随即他发觉这话有问题，立即又道：“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今天露出肚皮，对着她又嚷又叫的？”</p>

吴少愣了一下，看看鲁小柱，仍然把头扬起来：“莫名其妙！”</p>

说罢，他看也不看鲁小柱，摇摇摆摆地扬长而去。</p>

“我要和你绝交！”鲁小柱在他身后大喊，也不管他是不是听得见。</p>

吴少正在庭院里抱着一本书看着，忽然有人敲门。</p>

吴少放下书，慢慢地说句“来了”，便起身去开门。他其实连拿的是什么书都不知道，正在那里胡思乱想，但他也对有人敲门很不高兴，这一段时间里他很喜欢从在一个地方呆想。</p>

刚打开房门，一个硕大的脑袋便伸了进来，来人一头黄发，乱蓬蓬地用根竹签别住，油腻腻的宽大道袍，大圆脸上一对小眼睛，笑咪咪地张着大嘴，似乎在炫耀他缺了的两颗门牙。</p>

“贫道稽首了，敢问吴老员外在家么？”</p>

吴少一见这人，惊喜异常：“黄道爷，是您老人家啊。”</p>

来者正是黄梁观观主，黄明道长。</p>

“小施主是……哦？这不是吴少爷么？”</p>

“你老人家这么健忘，才半年多不见你就把我给忘了。”吴少故意抱怨道。</p>

“呵呵，年纪大了，记性差了。”黄明道长紧紧拉住吴少的手臂，又摸摸吴少的头，亲热地说：“小少爷快成大少爷了。”</p>

“快请进，我给您老奉茶。”吴少欢天喜地地将黄明道长让到正堂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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