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七十四章 “让你做了个噩梦抱歉”（2/2）

【己方战力：4200+】</p>

【当前胜算对比：5128】</p>

……</p>

看到蹦出来的系统界面，苏明安怔住了。</p>

……神灵只有4000战力？</p>

神灵之前那么迅捷地制止他自杀。又时常瞬移到他身边，他还以为神灵无所不能，结果只有4000点？</p>

神灵向后倒下，苏明安维持着持剑的姿势，看着眼前的神灵一点一点从剑尖抽离，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线。他这一剑刺穿的是心口。</p>

地砖绘制着歌颂神灵的神话故事，神灵的鲜血滴落在这些故事上。彩绘玻璃微微发亮。它在这里度过了悠长的岁月，也曾见证过世事的变迁，如今它再一度见证了重要之事的发生。</p>

——弑神。</p>

苏明安不可置信地望着神灵倒下，脊背的触须极为沉重。他大口地喘气，感到视野在旋转，身后的白色触须流淌在地上，太多了，太重了，他向前迈步时，像是拖拽着他的身躯。整间教堂都在颤抖。</p>

滴答，滴答。</p>

斑斓的光辉透过彩窗洒上苏明安染血的剑尖，透出寂静的一线反光。青年在此地弑神，然而无人旁观到这一幕。唯有教堂外檐栖息的鸟鸣，黑色的乌鸦嘶哑地哀鸣。</p>

他想要往前走半步，看看神灵是不是真的死了。</p>

拖拽着身后的白色触须，隆隆作响，他费力向前走了半步，蹲下身，触碰神灵的脸。</p>

这张雌雄莫辨的脸陷入了宁静之中，洁白的几缕发丝垂在额头，祂的眼皮合着，皮肤是人类的触感，很柔软，但极为冰冷，刺激得苏明安手指一缩，以为自己触碰到了冰。</p>

他拨开白色的发丝，去触碰神灵脖颈的脉搏，没有跳动感。他又向下触碰神灵的胸口，用长剑割开胸口的布料。</p>

这具躯体是属于神灵的。祂在这个世界做了千年的神，立于世界顶端，在人们眼中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祂承接着所有人的向往与祈愿。如今祂却安静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躺在满是歌颂着祂的故事的教堂里。苏明安摸着皮肤，发现祂的躯体和人类也没什么不同。</p>

没有心跳。</p>

苏明安贴在胸腹上，没有听到任何心跳声。</p>

……难道他真的杀死了神灵？</p>

“神子。”</p>

后方传来清冷的声音。</p>

苏明安倏然回头，从教堂门口走来的——赫然是神灵。</p>

祂依然是原来的模样，洁白的发与洁白的长袍。祂的脸上没有半分愤怒，只有平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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