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明天”（2/2）

“我倒是该庆幸破坏了。”苏明安手抵着他的脖颈说:“如果不那样，我们永远也看不到诺丽雅房间里的实验日记。我只是觉得，人类不可能进行纯逻辑的思考，总有需要舍弃的东西。”</p>

“唰!”下方，用长剑支撑着行进的分身，被机械女人一刀削掉了左臂，带起一条长长的血线，在那一刻他朝着高台上看了一眼，苏明安依然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p>

“……你觉得我的做法是正确的吗?”白雄问他。</p>

“从来没有天生牺牲者的设定，除非ta自己愿意挺身而出。”苏明安说:“但文明永远高于一切，个人的牺牲在大多数人看来很有意义——甚至这个牺牲不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p>

“你的意思是，认为我是正确的?”白雄眼中突然涌荡起神采。</p>

苏明安面对着白雄，斟酌着字词。</p>

“白雄……你拥有永远鲜活的灵魂与思想，你为理想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白日城市，你为她建立起她该拥有的一切……你将永远年轻且鲜活，你为自己的灯塔守望终生。”苏明安继续说着，他盯着白雄的眼睛，忍着痛笑了出来:“我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你?明明我们是极为相似的人。”</p>

诺尔也终于受到了攻击，闪着光的刀锋切开他的胸膛，红色的液体喷洒而出，于阳光之下亮晶晶的。</p>

观众席响起一片欢呼。</p>

灿白的日光下，斗兽场的地面白夹着红，亮得无比耀眼。</p>

而白雄眼中的光芒，也越发亮了。</p>

“你说的话令我信任，你拥有想让我倾诉的特质。”白雄侧身，搭上他的手:“我可以告知你我的想法吗?”</p>

“你的追求。”苏明安强调道。</p>

“对，我的追求。”白雄的笑容一时无比闪耀。</p>

下方机械女人的刀锋再度斩落，毫无反抗之力的苏式被一刀斩开，鲜血喷在冰白的地面上，染开大片有些透明的血花。</p>

“诺丽雅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白雄似在回忆:“这座城市已经被污染了，人们的生育率越来越低，神母很着急……但居住着的人们，包括我，都已经被污染，很难产下后代……我们开始寻求外界人的帮助，企图让他们与城内人结合来改善情况，但失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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