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还钱（2/2）

凑近一打听，居然是雾鸣村的一户人家，只可惜没打听出具体姓氏，就连消息的确凿与否都不敢下定论。</p>

小姐就是嫁去了雾鸣村，虽说成亲后的几年里平安无事，可她心中总是惦记着，偏偏这几日愈发强烈。</p>

也许是夫人和离在先，戚三娘越想越不安，想着待丛宽从田里回来后，她要去雾鸣村瞧上几眼。</p>

想着，她走到书铺门口，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家夫君的身影。</p>

马车越靠越近，她凝视了几秒又挪开，直到它停在她的身侧。</p>

难道是来买书的？</p>

戚三娘站直身，在看到从车上下来那人时愣住了。</p>

那人看到她，也愣在了原地。</p>

“三娘，”是阿玫率先开口，“原来你一直守在这里？”</p>

在来的路上，她无数次设想这张纸上记载的书铺会是什么样子。</p>

也许三年过去，书铺早就被她那黑心的爹私吞。</p>

也可能支撑不下去，早就换了门面。</p>

又或者紧闭着大门，与邻铺的热闹形成鲜明反差。</p>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戚三娘居然一直守在这里。</p>

“小姐！”阿玫的声音让她回神，戚三娘急忙上前，高兴地拍了拍阿玫的胳膊，又摸了摸她的脸蛋，满脸欣喜，“是夫人让我在这里等小姐的。”</p>

她兴奋道：“夫人还真是料事如神！她说过这书铺可以不开，但一定要等到小姐来。”</p>

“快进去歇一会儿。”戚三娘连忙摸了些铜板递给车夫，却被车夫拒绝了。</p>

“有人付过了。”车夫说着，对阿玫点了点头，便驱马离开。</p>

阿玫心头的疑惑更甚，却被戚三娘拉进了书铺里，迎面就看到了一个圆脸小儿坐在桌前，看样子是在读书，眼神却早就悄悄飘到了她这里。</p>

“小姐，您先坐。”戚三娘想起厨房中还有半条鱼，马不停蹄地跑去处理了，一时间，这里只剩下阿玫和小儿大眼瞪小眼。</p>

“你是谁？”小儿把书扔下，滴溜溜转着那双大眼睛，有几分机灵劲儿。</p>

“你猜？”</p>

“我猜你是来买书的！”小儿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欢呼道。</p>

他的神情全都落入阿玫眼中，“有人来买书，你这么兴奋？”</p>

“那当然，这书铺已经很久没有银子进账了，全都靠着爹娘种田勉强维持下去。”</p>

小儿没有注意到阿玫微僵的脸庞，热情地问，“您要买些什么书？”</p>

他目测也就总角之年，却学着他娘的姿势，饶有其事地穿梭在架子之间。</p>

“义儿，不要和小姐没大没小的！”戚三娘听见了丛铁义的话，急忙赶了过来，一脸紧张的看着阿玫，“小姐，事情还没你想的那么糟糕……”</p>

她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衣摆。</p>

阿玫垂眸看去，戚三娘身上这件衣裳虽然干净，却缝缝又补补，能看出很明显的窘迫感。</p>

阿玫刚要开口，丛铁义却不干了，他跳到阿玫面前，震惊道：“你就是这家书铺的东家？”</p>

他灵活地躲开戚三娘的手，指着阿玫大叫道：“好啊，原来就是你害得我们家没钱！”</p>

“赔银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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