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十七章 “他曾与谁许下约定”（2/2）

——就是因为主线任务，就是因为这个叫主线任务的东西。才让你一次又一次地绝望。</p>

“不可以，这是我最重要的事。”苏明安摇摇头，他的瞳孔笼罩着一层白翳般的色泽，他的状态明明并不清醒，却以为自己只是副本刚开局。</p>

“——不要去完成了！”朝颜高声道：“会很危险。”</p>

她试图用“危险”这个涵义来阻止他，她反反复复强调了“你如果走到预言石壁前，会发生很恐怖的事”这个概念，但他只是笑着望着她。</p>

不行，不行，不行啊。</p>

劝说了足足十分钟都没有回应后，朝颜终于感受到了苏明安身上的、令她有些恐惧的固执。</p>

无论她想出什么理由阻止，他都不会放弃“完成主线任务”的这个想法。就像一种她无法祛除的思想钢印——他的自由意志，好像已经被这种无形的东西操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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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心里很清楚——他应当是自愿被操控的。就像是他自愿被名为“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然后她目视着他前往了那座纯白的圣城，像目送一只扑火的、翅翼残缺的蝴蝶。</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近乎癫狂的笑声响在青年身后。</p>

火焰烧尽，入梦之蝶轮转于莫比乌斯环。</p>

时间回溯，827年2月3日。</p>

……</p>

他曾与谁目光相接，又曾与谁擦肩而过？</p>

——他曾与谁许下过约定，又曾与谁彼此相拥过？</p>

目睹者记得这一切。</p>

可她不能说。</p>

……</p>

接下来的几个周目，就像是无限轮转的噩梦。</p>

她曾拉起军队，想与神灵抗争，让这种世界大回档停下，但她失败了。军队被杀尽，人们把她送上了火刑架，高呼她是魔女。</p>

炽烈的、疼痛的火焰啊……尚不及她内心绝望的千分之一。</p>

她曾与萧景三、离明月组成联盟，希望他们阻止苏明安，但最终苏明安凭借自己一个人就走到了预言石壁前。</p>

苏明安也曾失误过，他有时会被神灵种下控制印记。当她带着他在大雨中逃离，他总会痛苦地揪着她的衣领，全身都紧紧绷着。</p>

“疼吗？”朝颜低声说。</p>

“……神灵可能想要我忍受不了痛苦，逼我自尽触发小苏回档，然后祂就能堵住我……”苏明安喘着气。</p>

他们的身后总是跟着庞大的追兵，有时是圣盟军，有时是蒸汽时代的军队，有时是水岛川空和青鸟的亲卫军。举世皆敌之下，唯有她紧紧抱着他，带他奔跑在雨中。</p>

掠过高楼、掠过云雾、掠过栖息在钟楼上的白鸽与黑鸦，掠过一切的斥责与骂名——</p>

每一次当他走到绝境，陪伴在他身边的大概率是她。</p>

“……抱歉。”她无法分担他的痛苦，于是她只能看见他一次又一次疼到昏迷，甚至生生疼痛至死。</p>

随后，他被神灵抓获。很快世界重置，再度回到827年2月3日。于是朝颜后来学会了“共享疼痛”的符篆。</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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