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血脉(1/1)

“这你也知道?”我瞥了他一眼。 “梅城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方寸山呵呵了一声,“听说还得捆绑红绳,同睡棺材,我当时还想着偷偷溜进去看看。” “结果这还没过去呢,就得知兄弟你命不好,得了一场大病死了。”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兄弟你这哪是得病啊,而是被曹家那帮龟孙子给害了,这当年我要早知道真相,这不早就杀进曹家,把兄弟给救出来了!”方寸山义愤填膺地道。 “你敢?”我讥笑道。 虽说如今看来这红河疯人院是属于弥天法教的,但显然在梅城这个地界,弥天法教和红灵会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方寸山根本不可能去得罪曹家。 “这也不是敢不敢的事!”方寸山却是面不改色地含糊了过去,“不过兄弟你是吉人自有天相,不用我救,也能平安无事,那曹家毁在兄弟手里,那叫做活该!” “所以呢?”我打断他问。 “所以么……”方寸山嚼了颗花生米,盯着那画中人看了片刻,突然神色凝重地说道,“兄弟你觉得,这歹毒的小丫头片子,会不会就是跟你定亲的那个?” “然后呢?”我问。 方寸山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兄弟你怎么一点都不震惊?”眉头一皱,恍然道,“你是不是在其他地方见过这幅画?” 见我没有否认,方寸山一拍桌子道,“那就难怪了!兄弟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来,这人是曹家那个小丫头?” “有八成的可能吧。”我说道。 “不错,咱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方寸山说道,又微微压低了声音,“那兄弟你觉着,那龟儿子为什么要提拔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继任明王?” 我问,“为什么?” “兄弟你其实应该想到了!”方寸山沉声说道,“曹家的这歹毒丫头,十有八九,是那龟儿子的种!” 刹那间我只觉得,我那师兄陈无量的的头顶上,在幽幽冒着绿光。 不得不说,这方寸山的怀疑还是很有道理的。 我从坟头岭下来之后,来到梅城,当时梅城里都在盛传,说是那曹雪蓉拜了一位高人为师,之后提着青莲白玉灯离开了梅城。 至于这曹雪蓉究竟去了哪里,目前无人知晓。 但从眼下的种种迹象来看,这曹雪蓉应该是在一年前接手了弥天法教,成为明王。 也就是在她的手底下,弥天法教突然间凶相毕露,做出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情,甚至都惊动了藏经阁。 而从时间上推算,那个小明王此时应该正当年富力强,却突然间隐退幕后,推一个没有任何资历的年轻姑娘上位 这本身就极为蹊跷。 可如果说,这曹雪蓉其实是他的亲生女儿,那就说得过去了! 当然了,又或者这两人是师徒关系,但这可能性就小多了。 毕竟师徒关系,还是比不上这种血脉相连! 而且这样一来,很多原本十分怪异的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就比如说,为何在梅城,这红灵会和弥天法教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怎么样兄弟,我这推断是不是合情合理?”方寸山有些得意地道。 “你不是说他没法生下子嗣么?”我隐约想到一个问题,只是十分模糊,怎么也抓不住,于是随口说道。 “这个么……”方寸山皱眉,“我也琢磨过,可能是那姓曹的婆娘比较特殊?毕竟是红灵会当家圣女,总是有些过人之处?” “你说的过人之处是生孩子么?”我听他这么一说,猛地又想到了什么,但始终还是差了一点。 “可不就是嘛,就像是石门村那些个女人……”方寸山笑道。 他说到“石门村”三个字,顿时让我心头一震,猛地想明白了一件事! 海氏? 那小明王之所以要找石门村的女人生孩子,那肯定是他认为,这样有机会让他留下子嗣。 而石门村的女人,异于常人之处,就是他们是海天士的后裔,也就是有几率会遗传到九阴窍、玲珑心! 在此之前,风水界一直流传的是,海天士有两个徒弟。 其中这个大徒弟,就是董武那位老祖,也就是差点成为尸煞的董奇思。 另外还有一位小徒弟,是个女子,而她也就是红灵会的第一代圣女,又或者说是曹家的第一代姑奶奶。 那么有没有可能,其实董奇思这个小师妹,并非只是海天士小徒弟那么简单。 两人会不会是父女? 或者是孙女? 如果这个小徒弟真是海天士的后人,那么身上就流淌着海氏一族的血脉,那么曹凌霄,自然也可能是九阴窍、玲珑心! “兄弟你是说,红灵会的背后是海天士?”方寸山大吃了一惊。 我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这我上哪知道去?”方寸山喃喃自语,“海天士……这样的老家伙,居然还没死?” 语气中尽是难以置信。 “那如果曹家那婆娘真是海天士的血脉,那就对了!”方寸山一拍桌子道,“没想到还真让那龟儿子给生出来了!” 我心中颇有些唏嘘。 如果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这说起来,曹雪蓉还跟海棠在血脉上有点关系。 只不过对于曹凌霄和曹雪蓉这对母女而言,这点血脉关系根本算不得什么,甚至是整个曹家覆灭,都不会让她们眨一下眼睛。 因为整个曹家,在她们眼中仅仅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而已,随时可以丢弃。 “那个小明王,是你老领导的弟子么?”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问道。 “那龟儿子?当然不是!”方寸山冷声道,“老教主根本就没有什么正式的弟子,倒是我们这些人,经常受他老人家指点,也算半个弟子,但那龟儿子跟老教主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为什么会是他继任明王?”我有些奇怪地问。 这一问,就把方寸山给问住了,他眉头紧锁道,“这问题我也琢磨过许久,也曾经跟老搭档商讨过,但最终都没有个结果,这事,的确是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