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翌日一早,蝉衣过来侍候沈倾梳洗,就见她眼睑之处一片青黑,“小姐昨夜没有睡好?”

沈倾揉了揉眉心,精神有些萎靡的点点头。

梳洗完毕,蝉衣遣退一众丫头,一边为沈倾按揉穴道缓解,一边问道:“小姐可是为昨夜之事伤神?”

沈倾拿起汤匙,舀了一口燕窝放进嘴里,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味道,“不是,他还不值得我耗费心神。”

蝉衣刚想再问,就见沈倾微微沉思,而后开口道,“陆晏回来了。”

蝉衣一怔,按揉穴位的手指也跟着一顿。

蝉衣是自小跟着沈倾的,所以再清楚不过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曾经蝉衣就觉得,如果不是陆晏的身子太差,于沈倾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只不过,如今再说这些显然意义不大。

等等!

沈倾这些时日都在府中,下面递进来的消息也都尽经她手,她毫不知情,也就是说陆晏是直接过来的?

“陆公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奴婢怎么不知道?”

沈倾实话实说,“昨夜。”

蝉衣神色微惊,深更半夜?

思虑片刻,蝉衣脸上染上一抹认真之色,“小姐,陆公子若是再过来,您可务必要和奴婢说一声,奴婢好在门口守着。”

沈倾抬头看她,“你不觉得有违礼法?”

蝉衣神色自然,“礼法什么的,若是以往,遵守一下倒也无妨,可是如今,奴婢更觉得,只要小姐欢喜,便够了。”

阳陵侯府就不是个尊崇礼法的地方,否则昨天也不至于干出把宠妾灭妻摆在台面上的混帐事。

沈倾笑笑,“你倒是看的通透。”

“一会把我的嫁妆单子和自我接手府上中馈之后的账本都取过来。”

蝉衣应下,“小姐是要算账吗?”

沈倾点头,“嗯,算算阳陵侯府还有多少家底,也好决定以后他们过什么日子。”

闻言,蝉衣瞬间眉开眼笑,见沈倾不打算给阳陵侯府众人好过,她顿时觉着舒心多了。

阳陵侯府的这群人,明明吃沈倾的,用沈倾的,却还时不时就想站在沈倾头上踩她一脚,这番行径,就连蝉衣这个丫头都快看不下去了,偏生沈倾却隐忍了差不多一年。

好在,这样的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用过早膳,沈倾便坐在桌案前细细查看起账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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