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救世者与飞机(1/1)
以办理律师事务作为伪装的精致整洁的房间内,一位拥有黑色短发,凌厉眼神的少年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无畏地注视着桌子对面那张刻板、冷漠的中年男人的脸。 男人是一名什么杂事都会处理的律师,另一个身份却是与前者完全不搭边的招聘顾问。 律师,不,此时是顾问的男人推了推厚厚的镜片,问道: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当然知道。”少年回应。 尽管他认为自己已谙熟这套规则,但还是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个地方,足以见其秘密和隐蔽性做得有多好。 “那你知道自己来干什么吗?” “当然,我来应征救世者新兵。”少年说。 男人的脸板得更平了,打量着少年,冷冷的问:“多大?” “十八。”少年毫不犹豫的说。 “嗯——”顾问又推了推镜框。 “正常来说,这个年纪小了点。” “已经成年了。而且,我想你们要求的‘能力’与年纪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不是吗?” “现在牛皮可别吹大了,我们是要考核的。”顾问说。 “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就不会来了。” 顾问抿了抿嘴,接着问,“身体上有什么严重创伤吗?” “没有。” “有过什么重大疾病吗?” “发烧算吗?” “有家人吗?” “没有。” “住在哪?” “居无定所。” “曾经干过什么?” “跑腿,管家……”看顾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少年又说,“猎人。” 顾问又问了几个问题,将它们一一记在表格上,最后问,“叫什么名字?” “张豪。”少年说。 “哦。”顾问重重落笔,然后说:“那就祝好运了,小子。” …… 救世者,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佣兵组织。 区别是,他们不是什么肮脏下流的活儿都接。这个组织的核心目标是扼杀世界政府高层企图用人工智能掌管世界的欲望。 但爱屋及乌,厌屋及乌,任何试图协助世界政府,助推他们达成这一目标的组织和个人都是他们的敌人。 从正常角度看,他们的任何一次行动都是在向世界政府示威。 他们不能直接摧毁潘多拉,因为它已经深入影响到了数以十亿计的人类的生活。但他们必须限制它,真正的限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服从和纵容。 救世者的作战单位是特派员,海豚与协调员组成的三位一体。 特派员包括前十席中的战士,以及这几年内通过考核后被赋予‘no’称号的新人。 海豚就是救世者后期招入,经过培训后的新兵。在战斗中,他们作用显着,已成为特派员的左膀右臂。 协调员是新增设单位。 虽说早有想法,但真正让其快速开展到实际中的,是no14的重伤事件。那件事暴露了特派员信息获取不足,经常会一意孤行缺点。 所以,协调员便是一个连接。他们在总部,或者临时基地内通过特殊的安全网络在特派员、海豚与总部的信息网之间架起桥梁。 协调员与特派员,海豚们协调沟通,共同制定计划与方案,并有权利调配人员,对紧急状况做出处理。 多次实践证明,协调员的存在,能让作战单位更快速的行动与应变,这在快节奏的战斗中尤为重要。 no2是救世者的最强大脑,no1是绝对的战力和权力中心。 这群人时而扮演无情的佣兵,时而是狡诈的窃贼,时而神秘的介入集团争端,时而靠贩卖武器装备稳定资金链条。 在残酷的黑暗世界中,他们依靠强大的战斗力,明确的目标和严格的组织关系为自己竖立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至今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的秘密,这也是救世者强大的另一个原因。 救世者的另一个核心便是体外副甲。 当大多数国家都在想方设法研发出更强大的作战机器时,他们的科研团队早已在人体神经与外骨骼的链接协动上领先一筹。 拒绝使用机器战斗看似是他们的立本宗旨,但其后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领导者更相信人类战士的潜力。 所以,越来越多的人才能明白并理解,‘救世者’,这个名字的意义。从钛合金的威胁中将人类拯救出来,他们实至名归。 …… 上面提到过,救世者拥有一套强大的组织规范和纪律,新兵培训便是其中之一。 没有关系,没有贿赂,没有勉强,新兵在基地里完全通过自己的能力与天赋向上攀爬,或成为海豚,或冲击no的称谓。 此时,一架整体布局类似b-2的隐形运输机正载着拥有远大目标和追求的新兵穿过云层,飞向秘密基地。 新兵们戴着眼罩,被安全带绑在不舒服的座椅上,一个挨着一个,在颠簸与一直萦绕耳边的发动机轰鸣声中感受着彼此紧张的呼吸。 一路上都很安静,但在飞机连续颠簸了几个小时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喊了出来:“我们在哪儿?” 双耳对单调的轰鸣声早已麻木,这突如其来的来自喉咙的音调反而在机舱中显得突兀清晰。 张豪听得出它来自前排,而负责将他们赶上飞机,给他们扣上眼罩的救世者战士也坐在前排。 不过,回应却过了好久才懒散的传出来,而且来自其他新人。“当然是飞机上啊,蠢货!” 舱内又沉寂下来,但紧接着爆发出轰乱的大笑。 “哈哈,蠢货,听到没有,蠢货!你连我们在飞机上都不知道?” 他们知道第一个人想问什么,也知道第二个人根本就是故意答非所问,他们只是太无聊了,无聊到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拿来嘲笑一番。 “听着,你们这帮蠢货!”又有一个新人喊了起来。“我不只知道我们在飞机上,还知道我们肯定在天上,因为他丫的飞机只能在天上能飞!”说完,他自己先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我知道我们在哪儿!”随着一声沙哑的大叫,混乱戛然而止,就好像疯人院中突然冒出来了一个理智的人,说自己没疯。 人群小心谨慎的等待着,陷入了一种既不想让这开心时刻这么快就结束,但同时也很期待知道正确答案的矛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