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面兽心（1/1）

肖老四的媳妇先前得知自家男人的死讯之后，哭得伤心欲绝，感觉没有了将来。 只因她知道，自家男人死了，她一个弱女子，能活着逃荒到南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要是肖家将来因为粮食告急必须要抛弃一些人，那她绝对是首选之人。 最后的下场，轻一点的话会被其他流民给侵犯致死，重一点的话，是直接被肖家送去当菜人。 所谓的菜人，可不是种菜的人。 而是将人当作成菜。 就连死亡都无法自主做主。 客人什么时候饿了，就割下一点，为了保证新鲜，不会一下子把菜人弄死。 这些事情，还是肖老四在世的时候跟她说的。 所以刚才她睡觉的时候，梦中做的全是有关菜人的梦，吓得她惊出一身冷汗。 老四媳妇浑浑噩噩地跟着肖老大走，直到两人到了一座巨石后面这才停下脚步。 这里离大河村营地有好几百米，不用担心被大河村人发现。 “大哥，你喊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老四媳妇还是一脸疑惑，不知道肖老大找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但很快，她就知晓了肖老大的意图。 只见肖老大缓缓走上前，一只手捂住老四媳妇的嘴巴，让她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挽住了她那纤细的后腰。 肖老大邪笑道：“弟媳，现在虽然老四已经走了，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向前看。你好好伺候我，今后我就会对你好，怎么样？” 肖老四已经死了，他再也没有了顾忌，想要好好疼爱眼前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肖老大见老四媳妇冷静下来，这才松开手，老四媳妇方才能够说话。 “不行，我毕竟是……” 老四媳妇摇了摇头，满脸抗拒。 要不是亲耳所闻，她绝对不会想到大哥会说出这样的话。 更是没有想到，大哥竟然是这样不知廉耻的畜生。 毕竟一直以来的肖老大，表面上都是遵守规矩的人。 使得这一刻，老四媳妇只觉得天都快要塌了。 彻底刷新了她对肖老大的了解。 “可老四都已经死了，你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我了。” 肖老大紧紧看着老四媳妇，试图将其说服。 “大哥，你清醒点。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放我回去吧。” 老四媳妇还是无法答应，态度坚决。 而肖老大见无法说服，就不再伪装了。 迅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布，堵住了老四媳妇的嘴，使得老四媳妇再次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呜的叫着。 不仅如此，肖老大还拿出了绳子，娴熟地绑住了老四媳妇的手腕。 就在他弯下腰要办事的时候，满眼泪珠的老四媳妇找到了空隙，趁机一脚踹翻了他的身体。 “呜呜呜……” 老四媳妇立刻向着大河村营地疯狂跑去。 而要是没有被堵住嘴，她现在绝对会大声呼喊救命。 当她跑了十几步之后，肖老大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向着她扔去。 “嘭”的一声，石头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身体像是瞬间瘫痪了一样，使得她当场倒在了地上，嘴角不断溢出鲜红的血液。 “不要怪我，都是你逼的。” 肖老大一脸狰狞，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四媳妇。 随即褪下衣物，贴在其身上。 数分钟之后，本就重伤的老四媳妇被折磨得停止了呼吸。 死状异常瘆人，两颗眼珠瞪得老大，就快要蹦出来一样。 双眼布满血丝，眼角流出两道血泪，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贱人。” 肖老大穿好裤子之后，还不忘对着老四媳妇的尸体踹了一脚。 怪老四媳妇的不配合，使得刚才办事的时候，他的感觉并不是十分好。 至于老四媳妇的死，他并不在乎。 等回去之后，就对外说这贱人趁夜逃走了。 只要他不追究下去，大河村的其他人也不会掺和此事。 次日一早，天微微亮。 守后半夜的虾仁，现在才做好一家人今日早上和中午的食物。 由玉米面为材料，板栗沫为馅的板栗饼子。 一共做了二十四个板栗饼子，每个都有大人的半个巴掌大。 姜婉儿，大丫，二丫，三丫，小黑和他，都能分到四个板栗饼子。 “哈……” 二丫率先从草席上睡醒，躺起来之后，舒服地打了一个哈欠。 “爹爹，早上好。” 二丫睁开眼看到面前的虾仁，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嗯，早上好。”虾仁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二丫的头发，说：“简单洗漱一下，就过来吃早餐。” “好。” 二丫笑着点点头。 只是她起来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用杨柳枝清洁牙齿，而是去看昨晚布置好的收集露水装置。 现在两个塑料袋里面都装着露水，虽然不多，但正所谓蚂蚁再小也是肉，这些收集到的露水，将来也能解一家人的燃眉之急。 心思缜密的二丫拿出了专门收集露水的小陶罐，将两个塑料袋里面的露水都倒入到里面。 “爹爹你看，收集了不少露水。” 二丫高兴地拿起小陶罐，来到了虾仁的面前邀功。 “好样的，赶紧洗漱。” 虾仁一脸慈祥模样。 得到夸奖的二丫，顿时笑靥如花。 勾了勾唇，此刻的心情很是不错。 用杨柳枝清洁牙齿的时候，她的嘴角都还挂着笑容。 在二丫醒来之后，姜婉儿，大丫和小黑陆陆续续醒来。 最后醒来的还是三丫，直到大河村队伍快要整装出发，她还呼呼大睡，就跟个小懒猫一样。 要不是二丫用树叶挑弄她的鼻子，估计三丫睡到日上三竿还醒不来。 今日的早膳很简单，虾仁一家每个人两个板栗饼子，小黑这头黑狼也分到了两个饼子。 因为昨晚的事情，虾仁现在彻底认可小黑，把小黑当作成自家人看待。 而大河村队伍内，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实力吃早餐。 只有十分之一左右的家庭才能吃上早餐，大部分的家庭都是中午，或者晚上才能吃上一口吃的。 要是饿了，就勒紧缠在腰上的绳子，忍到开饭的时候再松开腰带绳。 也正是如此，大河村人，甚至是其他流民，大多是面黄肌瘦，骨瘦嶙峋的模样。 “出发。” 大河村里正站在一处高坡上，向着林子里面的大河村人喊道。 话落，一名巡逻队队员敲响手中的铜鼓。 “咚咚咚。” 三道铜鼓声传出。 代表着大河村队伍立即出发的意思。 九百多人的大河村队伍，再次化作成蜿蜒曲折的长蛇，走在通往南方的道路上。 铁牛这次带着他老娘，拖着板车来到了虾仁一家的身后。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能够时刻照顾到虾仁一家，哪怕只是一些绵薄之力。 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铁牛憨厚一笑，还不忘向面前的虾仁打了一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