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得留个活口(1/1)
越往北走越偏,居民也渐渐变少。 陈最看着道路前方的山峦,车速放缓。 又前行了大概半小时左右,终于隐约间看到一个高大的石像。 把车停在一边,陈最走了过去。 石像藏在很多小树中间,站在路边往里看,只能看到穷奇的头顶。 他往石像的方向走去。 走到面前才发现,这个石像真的很高,有三米左右。 底座固定在石台上。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断壁残垣上。 经过岁月的沧桑变迁,周围都被野草和树木掩埋,完全看不到古宅存在的痕迹。 唯有眼前的石像。 经年之久。 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石像的面部轮廓清晰,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穿透时光。 从底座到顶端,每一处雕刻的线条都流畅而有力,仿佛是大自然与工匠的完美融合之作。 陈最伸手触摸石像。 他不理解穷奇对于慕容家来说,代表着什么。 但从石像之高,身形之伟岸。 都可以看出它周围所在的宅邸,应该是怎样的辉煌。 毕竟,若只是简单的四合小院,肯定不可能耸立这么高大的石像。 这不符合风水学的基本规则。 陈最接着朝前走,脚下已经踩到了破碎的屋瓦残片。 隐约可见一些假山鱼池的痕迹。 在往前,就能看到一些坍塌的房屋结构。 没再往里走,他站在原地毫无波澜的看了一眼,转身返回。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堆满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没个色彩。 周围只有飒飒风声,陈最隐在林中进入牧场。 坐在草坪上纳鞋底的任悠悠看到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陈最摸了摸她的脸颊,“哦,把后厨放的五花肉做了,” “好,我这就去” 他躺在草地上,将盘在一侧的小五唤过来抱在怀里,摩挲着它的鳞片闭目养神。 一直到任悠悠轻声软语的唤他,陈最睁开眼。 看了一眼距离他两三步站着的女人,他笑了一声:“小五不轻易咬人”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盘在他手腕上的长条状物体,眼底满是怯怯。 虽然比其他长虫长得好看,但总还是软体动物。 她怕! 陈最拍了拍小五,示意它一边玩去。 起身走向卧室后面的厨房,“摆饭吧” 任悠悠不仅身体娇软,这做饭的手艺也是一级棒。 这红烧肉做的,比国营饭店做的还要强一点。 他吃的很满意,心情甚佳的看向一直给自己夹菜的女人,“有什么想要的嘛,” 她冲他乖软一笑:“我想多要几本书” 陈最点头,“好,明天就给你拿” “我吃饱了,你吃自己的,别给我夹了” “好” 他走向卧室,把之前合成的刀拿出来。 刀身长差不多半米。 但凡杀过人的都明白,战斗时刀自然是长些更好 不过,这也要看动手地点在哪。 密林中长刀可挥洒不开。 不过没关系,短刃咱同样也有。 此时,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陈最手持匕首缓缓走出牧场。 夜幕彻底落下,东边几颗明星乍现,随着点点星光渐渐增多,一阵夜风飘过,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与此同时,还有隐约传来的阵阵脚步声。 匕首在陈最手心转了转,刀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冽的银光。 他微微眯起双眸,眉梢是满是杀意的狠厉。 他冷冷地看着从四周围拢过来的人,眼底闪过一抹轻蔑的笑意。 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仗着人多取胜。 然而,在他这里,数量多,就真的能够获胜吗? 陈最耳朵微微一动,拿出装备满夹的枪,转身朝着黑暗中射出一枪。 “砰!” 随着这一声枪响,对面的人瞬间倒下了一个。 这一声枪响也标志着战斗彻底打响。 尽管这些人都戴着面罩,但从他们走动间的步伐明显可以看出,他们是部队的士兵。 陈最勾了勾唇,看来这顾长庚是真的疯了。 还是说,他觉得这次就能杀的了他? 对面的这些人似乎有所忌讳,都未曾携带枪支,全都手持利刃。 他们身形极快地冲上来,还运用上了躲避子弹的走位技巧。 陈最听着后面合围而来的脚步声,猛地转身,当胸一脚狠狠踢向背后扑上来的人,随后迅速补上一枪,使其当场毙命。 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将身后一左一右欺身上前的两人鞭扫倒地。 顺势横刀上前,在脖颈下一划。 “嗬嗬” 那两个动脉被割的人捂着脖子,满心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陈最听到背后的破空声,他动作敏捷的躲开身后的攻击。 这个人的身手明显要出色许多,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脚尖在地上用力一点,身子便飞跃而起,朝着陈最猛扑过来。 陈最的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他将手枪在手中灵活地转了一圈,转瞬换成了刀刃。 “有意思” 他挥拳而出,猛然轰向对手,拳拳带风,呼呼作响。 一拳比一拳狠厉,猛攻对方要害之处,手中的匕首勾着他的手腕一划而过。 看着那捂住手腕痛苦呼号的男人,陈最淡然一笑:“看你身手,应该不是普通小兵,有点名头吧” 男人眼神闪烁不定,无视左手腕的伤,再次攻击而来。 陈最拽住他的手臂一个背摔,精准地看准时机,手腕轻轻一翻,匕首便在其脚腕处迅速划过。 这下,男人彻底安分了。 一只脚稳稳地踩住他的脚腕,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男人从尘埃中仰望陈最。 他的眼睛是冷漠的,深不见底,可是这种冷漠之中又带着一丝疯狂的嗜血,让人感觉心惊胆颤。 陈最突然笑了起来,“就是你了” 得留个活口,回去好指认啊。 “什么?” 男人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瞬,就被一手刀劈晕过去。 这个倒下后,陈最幽深莫测的眸看向其他人,“你们就没必要留了,”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带着怯意,内心也有了退意。 他脚下的那个,可是他们的队长啊。 连队长都被他轻易撂倒了,他们又… 可陈最没有给他们后退的机会,挥刀而出。 挥刀的动作疾如闪电,几乎刀刀都落在人身上。 一个个人倒下。 陈最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面色冷峻如修罗。 着实令人心胆俱寒。 “啊啊,跑” 话音未落,一刀落在胸前,他惊惧的转身,指着陈最,“你” 缓缓倒了下去。 陈最手腕一翻,追击着往后逃的人。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毫不影响。 而那些敌人却是慌不择路。 很快就一个个倒下。 他手中的刀就如一刀流光,一个个刺中所有要害。 随着一队人全部倒下,陈最缓缓回头望去,聆听着他们临死前发出的各种哀嚎之声。 他的嘴角轻轻上扬,是对他们的轻蔑,那抹弧度中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以及对人命的毫不在意。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月色映照下,满脸满身血迹的他,仿佛一尊从黑暗中走出的冷酷杀神。 周围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而他却如同置身事外一般,只是那冷漠的眼神和嘴角的那丝笑意,让人清楚地明白,他才是这场杀戮的主宰者。 风轻轻吹过,扬起他的衣角,却无法吹散那围绕在他眼里的浓烈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