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惊鸿曾经一瞥(1/1)
在求学和跨越上,心力和远见还是不够,如果退而求其次,一切皆截然不同,所以古人说: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我是被折和被污那种,毕业后,屈辱几十年,个性使然。我的青春正在经历最后一跳。 毛小岚那时是一首可以治愈青春之伤的药,送到我面前,白送,我却嗤之以鼻,我为何不像《人生》中的“高加林”见异思迁?哪怕和“黄亚萍”有过瞬间的爱,也不后悔,如果是那样:偌干年后,我会凭妻而贵,可惜那时,我没有通读过《人生》,人生指导意义非凡。不是没有遇到,而是不懂审时度势,那势是命运眷顾,是天佑我,率性而为,贻误时机。我得意了,如果那些线状的机会,我能抓住一根,也不至于功败垂成。 毛小岚一直受到我的排斥与嘲讽,我才不管她是什么人的妹妹,与我有啥鸟事?夫以妻贵,吃软饭的男人一直受到我唾弃,我在高中这三年,一直扶摇直上,除了政治是我的短板外,其他各科一直是我外人炫耀的经典资本,我在那些科目里,就象探囊取物,随时随地把金光闪闪的面示人,恃才傲物,你想毛小岚在我眼里,不就是芸芸众生吗?只要时间允许,我就会有“豆腐干”文章见报端与杂志,李建武说得没错:看我写的东西,是一种享受的过程!我喜欢在语言上精雕细琢,丰沛的语言,象江水一样恣肆汪洋,它流过、冲刷过的地方,美痕必留,细节部分,直击人心,嵇旭升老师是我高三语文老师,我那天生流畅的文笔,让他惊奇,他曾作出过预言:不管岁月怎样变迁,只要你还在坚持,你必是中国文坛上的最耀眼的语言大师!或许,我被这些所谓天赋宠坏了,目空一切。 想到李建武,我的心拧巴在一起,他一身豪情,无论境遇怎样,依旧乐乐呵呵,我在小学三年级时,被他从一堆人里发现,并且跨越年级,向他所代的五年级毕业班推荐我写的作文,在这方面,我的确是天赋异禀,人生象开了挂一样,一篇作文,别人搜肠刮肚半天,干巴巴写不出几句,并且往往写走题,我不仅文对题意,且洋洋洒洒千言,一气呵成,鬼助神铺一样,我的作文总是范文,那些顺手粘来的句子,俯拾皆是,就象满地落花,只是拾的功夫,从三年级就备受其观注,我们经常在一起亦师亦友,谈理想,谈人生,可惜了,当我这时候怀念他,要拎往事勾兑成酒,泪是止不住的,当我上高中时,教子一辈子语文且常常在三木公社榜上有名,最为炫的一次,是我们那一届:全公社统考,语文一至五名全在我班,数学我63分是: 李红旗一边陷于绝望之中,另一边踌躇满志。他不知道父亲给他们埋的雷究竟有多大,什么时候绷不住会惊爆了,但一定小不了,忧心于此,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另一方面他知道卖菜就眼下这种小打小闹的规模,实在不是他想守下去的模式,他制造出惊人的效果,但就是存不下太多的钱,暂时屈居于此,够五百块钱时,除过留下必须,就赶紧送给父亲,希望他尽快把买船欠下的亏空堵上,500块钱说大不大,他需要大半个月攒,每次给父亲钱,总是千叮咛万嘱咐,唯恐父亲挪作它用,父亲总是信誓旦旦,“放心吧,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只有船完全属于自己,我们才算完全脱离苦海,这个我懂!”但每一次给过父亲钱,就后悔起来:为什么不自己积起来?他一直像浮萍一样,呈现飘的状态,“红旗,你真是好样的!我们会以你为榜样!”说的时候,李宜忠还会竖起大姆指,还会侧过头,看一声不响的李宏图,李宏发算是完成任务了,象摘瓜一样,摘一个轻一个,“你三哥稳当,从不偏差,对于你们,我是放心的,要是李宏达回来就好了!”李宜忠时常会念叨二儿子,说到这,父子皆无语。 李红旗除过生活必要开销,象房租、水电、吃喝、烟酒,就是去王红那儿,或王红来他这儿,七算八算也有好几百,这样一个月下来,他比普通工人赚得多,好在酒瘾烟瘾都不大,他不买衣物,不买不必要的东西,王红那儿也不多,每月五六次,不到二百,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所以很多时候,相当朴素,偶尔他也找一两本书或废旧报纸来消遣,电影在他看来是奢侈品,不是他这种穿插在城市人该有的,所以取消,晚上没事会在大街小巷溜达,寂寞也会折心,承载之墙会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