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赋诗一首”(1/1)
刘稷暗骂,靠,老匹夫,你这是要整我呀?老子可没得罪你啊,能来你府上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曹操这厮见袁隗要刘稷作诗,也跟着起哄。:“子贤,对,吾已经赋诗一首,你也来一首。” 刘稷见众人都看向他,看来躲是不能躲了,如果自己躲过去,就会名声受损。在汉代这个社会,名声是很重要的,名声就能找工作,名声能够拉拢人才,你名气大才有人跟你混。 反过来讲,这袁隗是给自己增加名望的机会,那自己当然得好好把握。 刘稷也不再犹豫,:“既然袁公有令,晚辈怎敢推辞,那小子就献丑了。” “拿笔墨来!” 其实笔墨早就准备好了,就是准备记下今天所有的诗词。 刘稷装逼一样,来回沉思走动几步。寻思着,若光是作一首赞美梅花的诗,这不算什么,赞美梅花的诗可谓车载斗量,但想借此机会,扬名利望,那么就得写出一篇有份量的诗赋,既要懂得人情世故,也要暗喻心中抱负。 唐诗三百首自己记得不少,剽窃也不算什么,这个年代还没流行骈文,自己要不要来一首?别的不会,《滕王阁序》自己倒是会背,模仿一下也不难,也让这些土包子开开眼界。 刘稷想了片刻,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拿起笔沾点墨水,对着墙壁便写。 “东周故邑,大汉新府,星分翼轸,地接秦楚。挟八关而带四水,控中原而拥天下。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仲尼下伯阳之榻。(孔子见老子)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冬春之交,袁公尽东南之美。 喜闻梅园之幸,美女如云,高朋满座,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维二月,序属初春,雒水凉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桂殿兰宫,梅园幽香,暗香疏影,经霜傲雪,凌寒独放,无惧严寒。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春水共长天一色。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人之妻。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项籍猖狂,岂效垓下末路! 稷,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剽姚之弱冠,(霍去病)有怀投笔,慕仲卿之长风(卫青)。 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聊表赤心。” “连宵风雨不须愁,雪寒静待天地春。”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逢花却忆故园梅,雪掩寒山径不开。 明月愁心两相似,一枝素影待人来。” 刘稷一口气写完这首骈文,放下笔,对众人一拜,:“献丑了!” 众人早就是刘稷写一句,读一句,当刘稷写完,众人惊呆了,原来赋还可以这样写? 曹操高声喊道:“好赋,好文章,刘子贤大才也。” 一众所谓士人对刘稷更是刮目相看,只是刘稷这骈文一出,可谓是砸了台子,他们就没法写了。 一时间,马屁声不断,刘稷又装的谦虚不行。 待宴会散去后,袁家兄弟叔侄坐到了一起。 袁隗问道:“本初,我听说这段时间你跟刘稷走得很近,可有此事?” 袁绍回答:“叔父,谈不上多近,只是见过几次,倒也不算陌生,刘稷说话直爽幽默,倒也有趣。从他的做作来看,不像是跟阉党一伙的。他自己也说过,张让等人来找他,他也是稀里糊涂的,并没许诺过什么。不过嘛,刘稷这厮有些好色。” “何以见得?” “不瞒叔父,我与曹阿瞒跟刘稷第一次相识,便是在翠云楼。刘稷居然不找姑娘,却偏偏找了个老鸨子陪他。” “噗嗤!”袁术一口茶水给喷了出来。 “有趣,有趣!果然重口味!” 袁隗脸都黑了,这小子才20来岁,上妓院就算了,居然年轻姑娘不要,却找老鸨子,真是变态。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袁逢说话了,:“本初,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找老鸨子,未必就会发生什么。” “此子才来洛阳几个月?便能声名鹊起,又得阉党拉拢,绝非等闲之辈。况且,还是皇族宗亲。” 袁隗跟袁绍点了点头。 突然袁绍说道:“曹阿瞒开玩笑说,让咱们家把姗儿许配给刘稷,让我给拒绝了。” 袁逢突然眼睛一亮了,:“你为何拒绝?” “叔父,(实际上是他亲爹,但是过继给了伯父)刘稷跟阉党关系未定,又是出身寒门。再者,其好色成性,姗妹若跟了他,岂不跳入了火坑?” 袁逢却说道:“肤浅,刘稷出身寒门不假,但他这寒门却是汉室宗亲,这能跟普通寒门子弟相提并论吗?” “所谓好色成性,我看未必,他要真是好色,怎会到现在还未成亲?即便好色,人不风流枉少年,这算得了什么?你若不好色,怎会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至于跟阉党勾结,如今阉党势大,谁不让其三分?阉党主动找上门来,刘稷还能拒绝不成?起码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做什么对不起我们世家之事。” “我看这亲事可以。” 袁隗连忙说道:“啊……周阳(袁逢字)你这是为何?” 袁逢道:“本初,公路,你们俩退下,我跟你叔父有话要谈。” “诺!” 袁绍袁术俩人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慢慢退出。 陵隗说道:“兄长,你把本初他们赶出去干嘛?莫非你真打算把姗儿嫁给刘稷?” 袁逢道:“次阳,你觉得这大汉天下还能维持多久?” 袁隗不解:“你这是何意?” “次阳,朝廷阉党当政,压制我等士人,陛下卖官鬻爵,各地土地吞并严重,去年河北就缺收,只怕今年更甚。” “据去年统计,如今大汉无地贫民已经超过三千万,这还不包括各地的流民,幽州,河北,凉州一带,已经是流民四起。羌,姜,鲜卑,乌桓等异族早就不听朝廷号令,现在朝廷是歌舞升平,可实际上大汉朝廷已经是千疮百孔。” 袁逢继续说:“次阳,如今各地情况跟平帝元寿年间何其相似(王莽称帝之前)我担心,又会出现大乱啊。” 袁隗说道:“可这跟把姗儿嫁给刘稷有什么关系?” “次阳,太后寿辰那天你可能没注意到,刘稷随刘宽第一次入宫,可他进了朱雀门,却在崇德殿前祭天!” “什么?刘稷这么大胆,难道他想谋反?” 袁逢说道:“刘宽当场脸都黑了,又不便声张,毕竟人是他找来的。” “从这件事上看,刘稷野心何其大也。次阳,如今是多事之秋,如果天下大乱,尤如新莽时期,各地诸候肆起,本初、公路等袁家子弟,自当顺势而为。” “可我袁家毕竟是汉臣,其结果难料啊,但刘稷是宗亲,加上他有野心,有才华。能让张让主动去拉拢,便是有手段。我们与其跟他作对,不如招其为婿,让他成为自己人。” “天下若乱,他若能成大事,也不会亏待咱们袁家。他若成不了事,也无关大雅。若天下太平,有咱们袁家栽培,加上他的才学,将来外放任个郡守刺史不是难事,也辱没不了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