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磨盘(1/1)
夜深了,普通人早已睡去,可司梦瑶和王霞俩人,正在灰头土脸的刨着那放着破被褥的角落。 之前她俩看了一圈这个土洞后,本来已经打算走了,突然一阵沉闷的“咚咚”声传来,位置就是破被褥那个地方。 “张诚,那是张诚!司警官,快救救我老公。” “你怎么知道那是你老公在敲?” “我知道!张诚没有音乐细胞,平时也不爱听歌,他唯一喜欢的就是那个【武状元苏乞儿】里,长路漫漫那首歌的鼓点儿!” 司梦瑶从小就不爱看电影,更不会知道什么乞儿里的什么漫漫长路! 她很干脆的说:“找木棍儿,刨!” 俩人每人找了一根趁手的小木棍儿,在貌似是夯过一样的黄土上使劲的刨着。 干这种活计,王霞基本属于摆设!别看她生在农村,但因为父母的宠爱,体力活从小就没让她干过。 最终俩人分了工,司梦瑶负责刨,王霞负责往外扒拉土。这样的分工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 不到一个小时,那干硬的黄土,生生被两个女人刨了个一米多深的洞,洞的底部,露出了一个仿佛是磨盘的东西。 磨盘上,刻画着许多看不懂的符文! “张诚!张诚!”王霞大声呼喊着老公的名字,那有节奏的“咚咚”声,已经很长时间没响了。 司梦瑶没有理睬王霞的情绪激动,她泄气的坐在俩人刨的土洞边沿。 磨盘下面没有动静,这很明显是张诚已经没力气敲了,说不定已经死了也有可能。 但这磨盘实在是太沉,并且没有抓的地方!她现在除了摇头叹息,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正在司梦瑶愣神儿的时候,她的眼前忽然没来由的出现了一滴鲜红色的水滴,或者说是一滴鲜血更贴切。 这滴鲜血在她眼前的空中停留了几秒,然后迅速的下落,滴在了洞下的磨盘上。 那滴鲜血滴在磨盘上后,迅速被磨盘吸收!接着,司梦瑶的面前又凝聚出鲜血,慢慢的滴下去。 磨盘吸收鲜血的速度,要比滴落的速度快多了。 司梦瑶数着数,一共滴下八滴鲜血。 接着,猛然间凭空流出了一条血线,流在了磨盘上。 这些流下来的鲜血没被吸收,只是在磨盘上蔓延着,鲜血每接触到一个磨盘上的文字,那文字便会散发出红色的光晕。 当最后一个字迹被染红,磨盘颤颤巍巍的从坑洞底部缓慢的上升! 司梦瑶赶紧把腿收起来,以屁股为中轴,在地上转了半圈,让开了升起来的磨盘。 王霞也从“看西洋镜”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忙跑到司梦瑶身边,搀扶起其实不用她搀扶的司梦瑶。 两个人向后退了三四步,紧盯着那个升起来的磨盘。 只见磨盘在空中停留着,那些散发出来的光晕越来越亮!而磨盘的体积却是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最终,磨盘变成了一颗亮如太阳,但小如绿豆大小时,忽然消失在两人眼中!磨盘消失的地方,蓦然多出来一位看起来老的已经不能再老的白头发老爷爷! 这老爷爷双眼直直的看着司梦瑶和王霞,说:“快打,打120,我传宗……接代的使,使命……还,还没有完成。” 说完,“老爷爷”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司梦瑶和王霞俩人对了一下眼神,还是司梦瑶最先惊呼一声,说:“这,这,这是陈然?” 王霞一看,可不是嘛!从身高到身材,再看衣服,除了皱纹以外,不是陈然会是谁?难道刚才的鲜血是陈然的?陈然因为失血过多昏倒了? 王霞的智商终于在线了一回!这白头发还真是陈然!正如王霞想像的那样,陈然确实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了! 他根据树下老头的指点,来到了小土坡的方洞中。 那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洞中,哪里有半个人影。他又去老槐树的周围绕了一圈,主要是为了寻找那老头。 他心里清楚老头不是凡人,只要是刻意不让他找到,那他铁定找不到! 没有任何悬念,陈然没有找到老头,凭他扯开嗓子大喊老神仙,也是无济于事。 他在老槐树和土洞之间走了好几个来回,最后直到深夜,才感觉到洞中的不一样! 洞中的角落里,那床破被褥竟然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被掀开扔在一边。 接着,那被褥下面的土地正在慢慢的被挖动!当那片地方被挖下一尺多深的时候,陈然隐约的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和累的“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那说话声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司梦瑶和王霞。 “司梦瑶,王霞,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陈然大声喊叫着,可那俩挖坑的女人就是没有任何回应! 最后陈然索性也不叫了,他跳进坑里准备帮忙挖。但是两个女人都能挖动的黄土,在陈然面前如同钢铁一般坚实! 没办法!陈然只能放弃,站在坑洞边,看着坑洞一点一点的变深,还有黄土“自行”飞出来。 当坑洞越来越深,陈然渐渐的有了一种期待的感觉! 这感觉来的非常突兀,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直到磨盘露出来,陈然看着磨盘上即熟悉,又不认识的犹如天书一样的文字陷入了沉思。 磨盘上的每一个字,对于陈然来说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他无论如何“深挖硬刨”,就是想不起来这些字所表达的意思,以及在哪里见过这些字。 陈然越想,那种感觉越模糊!最后似曾相识的感觉彻底没有了,换来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血,给我你的精血!我只要九滴,就会给你天大的造化!” 这个声音不停的在陈然脑中想着,陈然开始还很抗拒,后来经不住这个声音的哀求,他动摇了! 然后问:“给你几滴血倒是小意思,但这精血是什么?血我知道,可这精……嘶……你个老玻璃,真是坏得很!” 那个声音听到陈然的话,也沉默,不过仅是须臾间,他便大叫道:“不是你想的那个,那个老夫可帮不到你。你只需咬破手指,其他自是不必理会!” 陈然极不情愿的紧了紧裤腰带,然后又检查了一下拉链是否拉的严实。 才用牙齿在右手食指上轻轻扽开了一点皮,然后用左手拘住右手食指,费了老大劲才堪堪挤出来一小滴鲜血! 这一小滴鲜血掉在“磨盘上后”,一阵近乎于舒爽的呻吟声在陈然脑中响起:“美味呀!美……咦?你这血的味道怎么有点不对劲?” 陈然听了后,大怒道:“马勒戈壁,白吃的葡萄还嫌酸,不要算了!” “要要,快给我,我会给你意想不到的财富。” 陈然本来不想挤血了,但听到意想不到的财富,就又使劲撸手指,挤出来一滴血。 但随着这一滴鲜血出来,他感觉有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也跟着这滴鲜血流了出来。 确切的说,那不是东西,那是一种感觉,在这滴鲜血流出体外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岁月的丢失,他十数年的光阴就这样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