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二星门(下)(1/2)
“暂时并没有。”罗南老老实实的回答。
“赤轮裂隙”周边星域本来就是含光星系范围最混乱的环境之一,现在又是战争状态下,有“轴心”构形框架强行插进来,更是闹得一团糟。
“泛泛地谈星系范围的大时空结构上的演变还好,真落到一时一地的细节上,作为技术参谋,我能做的很有限。充其量不过是根据指挥部下发的指令,还有大的构形框架调整,做一些细节上的解释,给指挥官一些判断上的依据。真要想做预知预警,指挥官也未必会采信的。”
罗南说的就是他自己。
当时在“虹桥号”补给舰上,他收到的各种参考数据和方案中,应该就有技术参谋提供的关于“轴心”构形和时空结构变化的解读,按理说优先级还很高,但他当时脑子一团浆糊,完全搞不清楚轻重缓急,现在再回忆,里面的内容都模糊了。
咸竹倒没有继续嘲讽,反而有点儿惊奇:“张口就说‘大时空’,话说你‘构形科’走的哪一类专精啊?”
“……”
罗南被精确击中盲区,他跟着罗中衡先生的亲子课堂,才到通识教育阶段,后续的进阶路线虽然也研究过,但那是孽劫世之前的教育体系,哪知道孽劫世节段落,有关信息还是凭着葵姨整理出来的表格资料了解的。
不过,在这期间,罗南却扫到过关于她的多篇论文:不是与《天渊列国战史》相关,而是与礼祭古字标准历史文本相关。在相关领域学术史上,看上去地位颇为重要。
咸竹还在讲:“别把战史真当演义看,反正我觉得,这里面很多事儿都是可信的。当然,现在祖庭也好,元老院也罢,是找不出仪影大君那样的人物了……但你可以做下一个嘛。殿下斩破‘赤轮裂隙’之时,你若能追随在侧,敬告祖先神明,也是极好的。”
后半截话又有点儿耳熟。
罗南依稀记得,应该是中继站梦境中,梁庐说过类似的话——包括“殿下”“赤轮裂隙”等关键词。
问题是,类似的言语,出自梁庐口中,便觉得朝气奋发,热血沸腾,真心有这一番自信和向往;可由咸竹道来,不知怎的,味道就有些不对了。
不说嘲讽吧,也也透着一些随性……或曰疲惫。
是的,咸竹的言语中,已经是自觉不自觉将本人排除在外。
罗南一时有些困惑,不知这份差异,是梁庐和咸竹不同的年龄经历带来的呢;还是相隔二十年,当下整体形势,已不如中继站时候乐观?
必须要说:由于罗南在地球本地时空那边,已知道了一些结果,也就不可避免的会给他当下所经历的一切,蒙上一层悲剧的底色。
罗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某种程度上,他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幸好这时候,又一轮新的灵波信号下行传递过来。
此时的“接收站”及其配套的通讯系统
,已经更换了指挥部那边空投过来的专属机芯,非但稳定性的问题得以解决,解析效率也有所提升。
罗南这边刚刚扫过几个关键字句,庞大的信息流已经迅速流淌而过,转到咸竹那边进行具体转化。
于是,罗南顺势暂停了与咸竹的闲聊,方便那边工作。
他也按照最近这段时间的习惯,不怎么去看解析完成的结果,而是直接观察感应下行的灵波信号,并与内宇宙模拟器、观想时空那边仍远称不上完整的“赤轮”周边星域模型对接,做出预判,看会不会与不久后“转化器”那边的正确答案起冲突。
起冲突是必然的。
自从读过了咸竹儿子的课件,还有其他那些相关资料,罗南对他之前建立的临时模型越发的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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