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镇南王位的归属(加3加4)4601字(1/1)
听到徒儿的话,监正摇了摇头,缓缓开口: “徒儿。 天机不可轻泄,更不可妄加揣测。 我等职责,在于观测记录,至于如何解读,如何应对,自有陛下与朝中重臣决断。 你我只需做好分内之事,静待时局变化即可。” 顿了顿,监正略有些严厉的继续道: “作为窥测天机之人,有一句话必须牢记。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善意或私念,去干预那些未定的天命轨迹。 世间万物,皆有其运行的法则与定数。 我们虽能窥见一二,却不可越俎代庖,妄图成为他人命运的主宰。” “‘窥天’者,应心存敬畏。 你年轻气盛,心怀天下,这固然是好事。 但切记,真正的智慧在于知进退、懂分寸。 可能你在某个时刻会认为,我就出手一次而已,影响不大。 然而,你须知,人心如鬼蜮。 某些事情,一旦开了一个口子,结果可能就彻底失控。 切记,切记!” 说完这番话,监正望向夜空的目光闪了闪。 他略微沉吟,然后道: “还有一事。 镇南王平定南疆之乱。 冥冥之中,所有南疆之人都欠他楚南离一份恩情。 你是南疆之人,明日可以上门拜访,找机会把这一份恩情还上吧。” 听完监正的话,青年道人行了一个稽首礼,恭敬答道: “弟子玄感谨遵师命! 明日做完早课弟子便去大将军府拜访镇南王。” “嗯!” 监正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虽然徒弟算不上顶尖的聪慧之人,但胜在勤勉,且极为自律。 所以,虽然平时监正对徒弟有些严厉,但内心却已将他视为自己的衣钵传人。 …… 同一时间。 永定帝并未注意到星象异变,因为他此时正沉浸在温柔乡中。 永乐公主府,二公主寝宫。 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双人影。 只见姬子艳的怀抱之中,永定帝正极为小心的将耳朵贴在她那白嫩嫩的肚皮之上,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期待。 姬子艳用手抚摸着永定帝的头发,柔声道: “陛下,现在他还未成型,听不到声音的。 不过…… 您要尽快为我安排婚事了,否则……” 姬子艳未说完的话永定帝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尽快的话,她的小腹就会明显凸出来。 到时候,是个人就知道她有身孕在身。 未婚先孕,那可是皇家丑闻。 如果再爆出来孩子是他的,那…… “嘶……” 想想那个结果永定帝就感觉无比恐怖。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绝。 轻轻从姬子艳怀中坐起,握住她那双略显冰凉的手,沉声说道: “皇姐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之前没确定你的夫婿人选,是想等楚南离返京。 给他一个机会,也让他有一个体面的死法。 这也算全了我与他君臣一场的情谊。 但是现在看来,他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对朕忠心耿耿。 朕真是看错他了。 没想到他之前的一切忠心,都只不过是伪装。 不过…… 这样也好,处死他朕也不用有一点儿愧疚。” 顿了顿,永定帝继续说道: “皇姐, 之前礼部筛选皇姐你的夫婿人选,楚南城也在其中。 所以,楚南离不行,那就楚南城吧。 他们兄弟长相还有点儿相似。 明日早朝,朕准备以窦老太君的请求为由头,拿下楚南离的镇南王之位,交给楚南城。 然后,下旨赐婚楚南城,让他和皇姐你即日完婚。 婚后找机会让他暴毙。 这样一来,咱们的孩子一出生,就能继承镇南王之位。” 姬子艳闻言,眼中充满感动的看向永定帝。 同时,她也试探着说道: “陛下,臣妾听闻楚南离刚返京就搞了些事情。 您说,他会乖乖交出镇南王之位吗?” 永定帝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他轻轻拍了拍姬子艳的手背,以示安慰: “皇姐无需多虑。 王位归属乃是朕和中枢朝堂所决定,楚南离的意见并不重要。 他若识相,自然最好不过。 若不知好歹,意图反抗,那便是自寻死路。 毕竟,这天下,是朕的。” “至于说朝堂重臣会不会同意让他交出镇南王之位……呵呵……” 永定帝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已经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张阁老幼子死于他父之手,肯定会同意; 朱阁老欲削藩,肯定不会反对。因为王位交到楚南城手中可以随时找由头让他降爵; 至于刘阁老…… 纸糊阁老而已,要不是看他听话,朕早就打发他回老家了。 谅他也不敢有其他意见!” …… ,其上详细记载了黄河河堤的现状、修缮的必要性和初步预算。 永定帝双目扫过奏章,眉头紧锁。 他深知黄河对于国家的重要性,也明白河堤失修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于是,沉吟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 “黄河河堤安危关乎国计民生,不容忽视。 朕命你工部上下务必全力以赴,制定详尽修缮方案,确保河堤稳固。” 工部尚书连忙应承,却又面露难色: “陛下,臣等已着手筹备修缮事宜。 然则,户部不给钱粮。” 他话未说完,但永定帝已知其意,转头看向户部尚书: “钱尚书对此有何看法?” 钱尚书躬身出列,面有难色: “陛下,近来朝廷开支庞大,加之边疆战事频发,国库已是捉襟见肘。 黄河河堤修缮,实乃当务之急,但……” 永定帝眉头皱得更深,打断了户部尚书的话: “但什么? 河堤若决,损失更巨,此等账目,你户部难道算不清楚吗?” 闻言,户部尚书心中不爽,暗自咒骂。 ‘特么的,这个账老子当然会算。 但是国库到底有没有钱你不知道吗? 你算算,你继位以来,为了把宫殿和皇城修建成你满意的奢靡程度,花了多少钱出去?’ 但他表面上却是表现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连忙再次躬身: “陛下息怒,臣并非不愿拨款,实则是工部要的太多,臣力有不逮。” 钱尚书的话语虽然委婉,但谁都听出来他的潜在之意。 国库,没钱了! 但工部尚书却不管这些。 国库没钱是你户部尚书无能,但我工部的款项必须安排到位。 否则,工部上下数千人,吃什么,喝什么? 因此,工部辛尚书闻言,怒气冲冲地望向户部尚书。 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愤怒。 “钱尚书,你欺我工部无人否? 可以给兵部拨款,不能给我工部拨款,是何道理?” “我工部也可以不要户部拨款,但若黄河决堤,由你钱尚书负责! 你敢吗?!” 钱尚书闻言,脸色骤变。 这个锅绝对不能背! “辛尚书息怒,在下绝无轻视工部之意。”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永定帝继续说道: “陛下,臣有一提议。 可否考虑暂时从各地商贾中筹集善款,或是发动百姓捐资修缮? 同时,臣也会尽力在国库中为工部挤出更多的款项。” 永定帝眉头紧皱,在众多大臣身上扫视一圈。 老实讲,他对户部尚书有些不满意。 但户部尚书是他亲手提拔上来的,非常听话。 如果此时不挺户部尚书一把,必然会令想要靠近他大臣有所犹豫。 因此,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 “钱尚书的计策,虽不完美,却也不失为权宜之计。”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工部辛尚书,双眸中透出一丝严厉: “辛爱卿,黄河河堤修缮一事全权交由你工部牵头。 但朕要求你们务必让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让黄河河堤成为坚不可摧的屏障。” “臣领旨!” “臣领旨!” 钱尚书和辛尚书退回队列之后 吏部员外郎本想出列启奏,眼角余光却发现自家顶头上司已经掏出了奏本。 于是,他只能顿住脚步,静静等待。 吏部左侍郎躬身出列,朗声说道: “陛下,臣有本奏。” “讲。” 龙椅之上,永定帝有些无语。 怎么今日一个个有这么多事情要上奏。 “陛下,兖州太守遭遇贼子刺杀,死于任上。 兖州大乱! 因此,臣请陛下速速选派贤能之士,前往兖州接任太守一职,以安民心。” 永定帝闻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道: “爱卿所言极是,兖州之事确为当前之重。 然则,何人可担此重任,诸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静默。 众臣面面相觑,皆在心中狂喊:别选我,别选我…… 太守职位,封疆大吏,固然令人欣喜。 然官位重要,性命则更加重要。 兖州太守已经连续三任死于任上,现在谁不都知道这个位子是个天坑? 尤其是新任太守,上任之初,带着精兵一千,自己还是融血境武者。 这种情况之下,任职不到一个月都被干掉了。 这尼玛,谁还敢去? 片刻后。 信义侯缓缓步出群臣行列,恭敬地向永定帝施了一礼。 随后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地说道: “陛下圣明,臣斗胆进言。 纵观朝野,论及才情兼备、文治武功皆有所长,且于地方治理上颇有建树者,非武安侯莫属。 兖州乃我大夏重镇,百姓安危、边疆稳固皆系于此。 亟需一位德高望重、经验丰富之官员以镇之。 武安侯文治武功皆为顶尖,定能引领兖州百姓安居乐业,巩固边疆防线,实为接任兖州太守之最佳人选。” 此言一出,武安侯面色瞬间阴沉,心中暗自腹诽: ‘好一个老谋深算的信义侯! 往日恩怨,我儿虽有过失,失手把你儿子打死。 但我已付出代价,你亦曾表示谅解。 如今却趁机欲将我阴死,真是个老银币!’ 然而,现在这种局面。 面对信义侯的阳谋,他虽然不想去兖州,但又不能强行推拒。 否则,必然在百官和陛下面前落了下乘。 他极为不情愿的从队列中向外缓缓踱步,绞尽脑汁想应对之策。 突然,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陛下, 微臣闻兖州局势动荡,贼影偷偷,百姓生活于水火之中。 臣心甚忧,恨不得即刻奔赴前线,以血肉之躯扞卫我大夏疆土,护佑万民安宁。 然,臣亦有自知之明。 我之生死是小,兖州乱局平定是大。 臣下虽略有谋略,但比之一人,不亚于天地之别。 故,有此人在前,臣之米粒之珠不敢与皓月争辉。” “哦?”永定帝眉头一挑,问道: “武安侯欲举荐何人?” “臣! 举荐镇南王楚南离以王爷尊位坐镇兖州,平定兖州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