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洛涧(1/1)

“前几天买早餐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一个苟着打酱油的天行者。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舒琪撇了撇嘴,继续擦拭长剑。 上菜速度极快,按理说餐馆客满,甲号包厢又是最后来的,不应该这么快。想是那位打酱油的天行者特别关照,不知道是出于对同类的特别照顾,还是因为对大丫鬟杀力的恐惧。瞬间秒杀两名地藏境npc,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菜摆了满满一桌,香气四溢。雪花豆腐、芙蓉豆腐、脆皮豆腐、鱼腩豆腐、鱼心酿豆腐、八宝豆腐、锅塌豆腐、蟹黄豆腐、鱼头豆腐汤……,几十道菜,全都是豆腐,张哲翰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感叹眼大肚子小。 白家小磨坊就在刺史府斜对面,受大丫鬟的启发,张哲翰一面大快朵颐,一面偷偷发出了81柄无形鱼肠剑,袭向刺史府。鱼肠剑无声无息无形,自行寻杀,谁也看不出哪里发出的,海晏境小杂鱼的剑只能杀地藏境以下的士兵,完全不用担心哪个剧情人物遇害。 呜——呜—— 刺史府响起了牛角警号,惨嚎声、脚步声、呼喝声、马蹄声混杂在一起,一片混乱,白家小磨坊里的客人立马走了一多半,走的全都是秦军官兵。掌柜的坐在柜台后面闭目养神,对眼前的混乱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甲号包厢里,只剩下娇俏小兵一个人从容不迫地大嚼大咽,“慕容隆”将军不知道去了哪里。 隐身状态的张哲翰此时正站在对面归一客栈地字号房窗外,伸出舌头在窗纸上舔了个洞。 屋里正在上演春宫大戏,大秦公主苻宝重演着在张哲翰身上发生过的一幕,一名汉族男子正无所遁形,惨遭蹂躏。 张哲翰在心中深表同情,同时也为他感到不值,作为npc的苻宝,那柄玉剑已经被攻略了,再怎么折腾也是竹篮打水。 汉族男子当然不可能是老情人王谧,此时的花花公子正在北府兵大营里养伤,怎么可能跑到这里幽会。直到公主娇喘着把蒙在男子头上的锦被掀开,张哲翰才看清楚他的容貌。 朱序?!! 压在苻宝身下的赫然正是晋军降将朱序,张哲翰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他们俩怎么会撞在一起,只好现出原形回到柜台,亮出了黄铜令牌。 掌柜的大吃一惊,这种最高等级的令牌他只是在北府兵大营的训练课上见过,怎么可能出现在秦军将军手里。但间军司的规矩是只认令牌不认人,谍战犬牙交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后院暗房里,掌柜的亲自给慕容将军沏了一壶茶,悄悄地退了出去,那么高级别的谍探,他无权过问任何事。 朱序手里也有间军司腰牌,完事了只能回到这里。果不其然,五分钟后,朱序面容惨淡地推门进来,脖子上还残留着两个红唇印。 “你……”“朱序”惊愕地看着八仙桌旁正在喝茶的“慕容将军”,出现在这个暗房里的只能是间军司的人,只是搞不清楚是npc还是天行者。 “佟上校,战斗力不行啊,这么快就完事了?”“慕容将军”戏谑地说道。 “张……张翰?!”佟大卫惊道。 “来,喝口茶,歇会儿。”张哲翰用同情的口吻说道。 佟大卫垂头丧气地在对面坐下,“唉,这娘们也太强悍了,整个一母老虎啊!” 张哲翰掏出一颗还原丹递过去,提醒道:“脖子,没擦干净。” “擦了,擦不掉啊,不是口红。”佟大卫把还原丹塞进嘴里,仰头把一杯茶一口喝完。 张哲翰使劲憋住笑,问道:“佟兄,你怎么和母老虎搞到一起了?” 佟大卫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茶,“那个客栈掌柜传王谧的密令,让我搞清楚苻宝和苻丕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让你去睡他的女人?”张哲翰哈哈一乐。 “咳咳,”佟大卫尴尬地说道,“好不容易等到婢女出门,没想到一进去就被就地正法了,什么也没套出来。” 暗门一响,张哲翰问道:“你说的婢女是她吗?” 佟大卫惊回头,苻宝的那名漂亮的黄衣婢女就站在眼前,“你,你是……” 青姐嫣然一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张哲翰翘了翘嘴角:“又一个受害者,刚从你家公主嘴里虎口脱险。” “她,也是……” 张哲翰点了点头:“我师姐。” 青姐看见了佟大卫脖子上的唇印,白皙的手捂着嘴,还是没憋住笑,“哈,哈哈!” 佟大卫摇头叹气道:“唉,早知道我就不用去遭那罪了。” “你想知道什么?”青姐止住笑,问道。 “苻宝和苻丕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哦,这个啊,”青姐喝了口茶,轻启朱唇,说了句连张哲翰都震惊的话。 “苻宝不是苻坚的亲生女儿。” - 张哲翰回到白家小磨坊甲号包厢的时候,大丫鬟正捂着圆鼓鼓的肚子打饱嗝。 刺史府已恢复了平静,从城外军营调来的士兵补上了被杀的空缺,白家小磨坊刚才走掉的官兵又回到餐馆继续吃饭,舒琪出门的时候在柜台上撒下一把金币,悄声对掌柜的说道:“这些金币好好留着,没准能带出去。” 楚国金币,俗称“印子金”,非非给出的报价是一枚1200美元,800铱币。依据夏无且药囊产出的药丸能进出副本的原理,黄金骰子产出的金币自然也能进出副本。 “丫头,这顿饭是不是也太贵了。” “打酱油不容易啊,就当扶贫好了。” 呜——呜—— 刺史府的牛角警号又响了起来,餐馆里吃饭的人又跑了一半,惨嚎声、脚步声、呼喝声、马蹄声混杂在一起,大街上一片混乱。 一个将军带着一队士兵冲进白家小磨坊,直扑甲号包厢。 “没人!”士兵叫道。 将军揪住掌柜的衣领吼道:“人哪儿去了?!” 掌柜的手里攥着金币,惊恐地摇头,心中慨叹,这钱可真不好赚啊。 赵嘴村农家小院里,“朱序”坐在小板凳上狼吞虎咽,破旧的小木桌上只有一碟没什么油水的炒茄子和一碗粟米饭。 舒琪取出一盘锅塌豆腐放在桌上,佟大卫恍然大悟道:“刚才刺史府的混乱是你们干的吧,害我饭都没吃完就不得不跑了。” 张哲翰笑道:“你也没说你要去吃豆腐啊,早说的话,我会等你吃完再杀。” 佟大卫一听“吃豆腐”三个字,勾起了伤心往事,低头夹起一片锅塌豆腐,默默吃饭。 张哲翰想着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一会儿我们去洛涧吃肉,你一起去散散心吧。” “不了,下午苻坚还要开会,研究招降的事。” “那你自己小心点,要杀你的人还是不少。” “没事,范伟会在暗中帮我。不出刺史府就没什么危险,呃,别再整你的鱼肠剑进来,搞不好被你杀了。” “好吧,下次我用火烧,最多把你裤衩烧没了,下次去地字号就省事了。” “滚。” 舒琪好奇地问道:“什么地字号?” 张哲翰忙打马虎眼:“没事没事,佟上校的伤心地。” 其实也是他的伤心地,只是有个冤大头比他更受伤,心里略微平衡了一些。 - 洛涧在寿阳的东面,是秦晋两军对峙的最前线,双方都沿着南北向的淮河构筑了狭长的营寨。 河岸的地势是从两侧向中间倾斜,河在最低处,两岸是缓坡,缓坡之后是山或丘陵。双方的营寨都构筑在缓坡的高处,河边留出一两百米宽的缓冲地带。战时的军营和平时不同,都是就地取材,临时搭建,一场仗打下来,战场周围的树林几乎都会被砍光。 秦军的营寨在河的西岸,临河的最前方是两排连绵十几里的拒马,拒马的后面是用碗口粗的圆木搭建的木栅栏寨墙,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凸出十几米的望楼,每座大营都有一坐营门。 寨墙由两排树干扎成,一排长一排短,长树干排成紧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树干的下面部烧焦埋入地下,烧焦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树枝腐烂,露出地面的木头都涂满泥巴防止火烧,两排树干里外分布,中间安插木板,分为上下两层,上层供士兵巡逻勘察,下层留给巡逻兵放置武器和休息吃饭。 寨墙的后面是成排的帐篷,营帐两两相对,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都挖了排水沟。营帐的后方是矮山和丘陵,防御就简单多了,没有前面那种双排的圆木寨墙,只是一排比拒马高一些的栅栏。洛涧的后方是寿阳,不太担心有大部队从后面偷袭。 张哲翰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两次调虎离山能成功,为什么寿阳城里的天行者那么着急去抢肉。 理论上说,最佳的吃肉时机应该是淝水之战开战前一天,双方大军蓄势待发的时候。秦军的百万大军并不是一次抵达的,现在到淝水淮河集结的秦军也就三四十万,还有一多半的部队还在赶来的路上。第一阶段结束之前杀掉的npc士兵,第二阶段开始还会刷新回来,再加上陆续赶到的人马,洛涧现在的秦军反而多了不少。 然而肉并不好吃,甲级副本里npc也很强,恨不得是个人物就是地藏境,万一在吃肉过程中遭遇天极境,就不知道是谁吃谁了。所以在动手吃肉之前,最重要的是想好退路,肉什么时候都能吃,小命没了可就全完了。 正午时分,洛涧两岸连绵的军营都升起了袅袅炊烟,除了当值的巡逻兵全都忙着吃午饭。 “轰!”“轰!”“轰!”“轰!”“轰!” 正在吃饭的西府兵突然听见对面秦军大营响起了炸雷般的轰隆隆的声音,全都放下了碗筷,向河对面张望。只见秦军的营寨浓烟滚滚,帐篷被一个个气浪掀起,木头、军械夹杂着残肢断臂飞向半空。 舒琪是最早玩加农炮的人,是不是天行者中的玩炮第一人不好说,但在逍遥居她的炮击水平无疑是最高的。 她根本就不需要非非给坐标,加农炮射击距离3000米,莫辛纳甘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可以精确定位,几乎可以做到弹无虚发。 炮位选在军营后方的山上,居高临下俯射,地藏境发出的炮弹非海晏境可比,再加上属性的契合和武器的融合度,炮弹的速度和杀伤力比青柠和邹语可强太多了。 加农炮放在共享装备栏里,大家轮流使用,大量的杀戮加快了升级速度,升了一级之后,射击时间延长到了6分钟,冷却时间缩短了10分钟。加农炮的射速是两秒钟一发,多一分钟时间就相当于多了三十发炮弹。 舒琪乖巧地缩在张哲翰怀里,闭着眼睛享受着温度和鼻息,大手握着小手按在金色炮管上,这样刷的基因值,张哲翰有一半。以前是主人带丫鬟升级,现在是丫鬟带主人吃肉,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炮击的射界由北向南延伸,把秦军大营活生生轰出了一段一里长的空地。没被轰击的军营一片混乱,士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呼喝声、脚步声、马蹄声混杂在一起,士兵找不到长官,长官找不到士兵。 慕容隆将军带着娇俏小兵出现在大营的后面,缓步穿过混乱的大营,向前方的寨墙走去。81柄无形的鱼肠剑向四面八方散射飞出,在乱成一锅粥的军营里自动寻杀,不时有人莫名其妙倒下,每一个都是眉心洞穿一个血洞。 混乱之中,“慕容隆将军”俯身抓起一把砂石往远处一撒,每一块石子一落地就变成一个古代武士,身披重甲,持戈执盾,配剑挎弩,背负箭囊。 武士每出现三个就自动列阵,向秦军士兵杀去,前一组执盾挥剑,第二组持戈,第三组平端劲弩。 嗯?怎么多了10个,还是重装骑兵? 仔细看了看装备栏,原来是魏武卒兵符升了一级,但张哲翰完全没想到魏武卒还有骑兵。 重装厚甲的魏武卒在秦军大营里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秦军原本就混乱不堪,对骤然出现的劲装魏武卒毫无思想准备。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慕容将军会出了寨墙,带着一个小兵出现在河边,更为诡异的是,站在河边的慕容将军和小兵身上的盔甲眨眼之间变成了黑亮黑亮的黑光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北府兵,黑光铠!”有人大叫。 慕容将军转过身来,面容已经变成了刘裕,双手向上缓缓托起。 秦军大营上空,一座宝塔升入半空中,二三十米高,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在士兵们惊愕的目光中,宝塔向下释放出一个半圆形的光罩,罩住直径超过一公里的军营。 营中的兵将争先恐后地向光罩的边缘跑去,但只有数十位将军突出了光罩的围困,士兵没有一个出得去。 七宝玲珑塔颤抖了一下,光罩的温度骤然升高,里面的上万士兵身上同时着火,惊慌失措地在光罩里乱撞。 带九种颜色的绚丽真火,把秦军大营里的人和物全部焚烧。凄惨的哀嚎被光罩阻隔,外面听不到一丝声音,士兵们无望地挣扎着,惨绝人寰。 “快走!”舒琪叫道,狙击步枪向空中疾速射击。 秦军大营上空,一名金甲将军疾速掠起,如大鸟一般扑了过来,舒琪的子弹对他毫无影响。 张哲翰赶忙搂住舒琪的细腰,一个瞬移掠向对岸。带人的瞬移速度慢了一半,虽然掠过400多米的河面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但金甲将军的速度比瞬移还快,他们掠到河心的时候,金甲将军已到头顶。强烈的威压自上而下笼罩,张哲翰急得头皮发麻。 危急时刻,对岸西府兵大营飞出一位黑甲将军,迎向秦军的金甲将军,速度之快,两人在伯仲之间。 金光和黑光在张哲翰和舒琪的头顶上撞在一起,没人看清两人如何出手,只看见一团炫光向四周迸发,随即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响,巨大的冲击波在河面激起几十米高的水墙。 张哲翰和舒琪脚刚踏上对岸的土地,舒琪发出一个金色的光罩把两人罩在里面,冲击波光速袭来,把金钟罩刮得粉碎,两人被余波撞得向后飞起。 两个将军对了一招各自后掠,黑甲将军在后掠过程中一手一个抓起张哲翰和舒琪,掠入西府兵大营。 中军大帐,黑甲将军把两个菜鸟扔在地上,吼道:“你们不要命了,那么菜还那么玩命!老子再晚一点,你们就化为齑粉了!” “咳咳,多,多谢将军相救。”张哲翰摇晃着站起身,脸色煞白,嘴角挂着血丝。舒琪忙上前把他扶住,她只是脸色难看,受伤不重。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从寿阳方向过来?”黑甲将军问道。 张哲翰左手把一颗还元丹塞进嘴里,右手颤巍巍举起黄铜令牌,剧烈地喘息着,“间,间军司,校尉……刘,刘裕……咳咳!” 舒琪在一旁口齿伶俐地补充道:“我们奉谢大都督将领,前来查案!” 黑甲将军看见令牌,赶忙躬身拱手:“冠军将军桓石虔,参见上使!” 【桓石虔(?~388年),字镇恶,谯国龙亢县人。西府兵第一猛将,征西将军桓豁长子,以勇猛矫捷闻名天下。《晋书》:“桓石虔文武器干,御戎有方。古人绝哭,金革弗避,况在余哀,岂得辞事!”】 难怪这么厉害,不知道刚才和他对抗的是谁。张哲翰脸色稍缓,让舒琪扶着在大将军座椅上坐下,桓石虔叫来勤务兵沏茶倒水,自己走到座椅背后,双掌按在张哲翰后背上。 一股灼热的气息投入体内,五脏六腑顿觉舒爽空明,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天极境疗伤的效果比生物修复中心的仪器还快还好。 张哲翰长出一口气,说道:“多谢桓将军,咱们谈正事吧。” 桓石虔撤掌,走到大案前肃立:“上使有什么需要末将配合的?” “驸马都尉桓济,可在军中?” “在,现任护军主簿。” “请他来吧。” “遵命。来人!” 两名士兵应声而入,“去请桓济主簿来!” 几分钟后,士兵押着一名年轻军官进来,张哲翰大喝一声:“绑了!” 桓石虔一挥手,两名士兵手脚利索地把桓济五花大绑起来,在后面踹了一脚,把他踹得跪在地上。 有天极境在场,张哲翰不必担心他反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释出了套马索加了一层捆绑。使用套马索的另一个目的,是测试现场谁是天行者。 “末将何罪之有?”桓济挣扎着叫道,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军械司的图纸失窃,可是你所为?”张哲翰淡淡问道。 桓济目光闪烁,“此事涉及机密,请上使屏退左右。” 张哲翰说道:“桓将军,你且退下,我要单独审问。” 桓石虔拱了拱手,对士兵摆摆手,退出中军大帐。黄铜令牌如谢安亲至,张哲翰的话就是大都督的命令。 “说吧,我知道你是天行者,我耐心有限。”张哲翰不想浪费时间。 “桓济”咽了口唾沫,说道:“没错,我是天行者,我知道你是张翰。没想到你来是为了找我。” “怎么看出来的?” “炮击,据我所知,只有张翰有大炮这种神佚物。” “你是什么人?” “无可奉告。” 张哲翰乐了,“你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 “为什么?” “杀了我你也无法完成任务,什么也得不到。” 倒是一条硬汉,用死亡来威胁不怕死的人不会有什么结果,张哲翰放弃了用四羊方尊收血仆的念头。 “好吧,说说你的想法,谈不拢的话我还是会杀了你,这不是威胁。既然你知道我是张翰,应该也知道我杀人从不手软。” 张哲翰的话道理很简单,如果一无所获,又不知道你是谁,副本无法无天,杀了也就杀了,大不了任务不做。 “桓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合作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说说看。” “不许强迫我说出身份,出了副本谁也不认识谁。” “可以。” “桓济”显然没想到张哲翰答应得这么痛快,呆了一呆,舒琪在旁边说道:“我们才懒得知道你是谁,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啊。” “桓济”略显尴尬地说道:“图纸是我拿的,给了一个穿黑衣斗篷的人,他也是天行者。” 张哲翰淡淡说道:“他已经被我杀了。” “哦,难怪你那么快查到我。也就是说,现在图纸在你手里?” “我需要知道上哪儿完成剧情。” “这个简单,苻丕和慕容垂都可以。” “为什么是两个?” “这是个双线任务,给不同的发布者获取的奖励不一样。这种双线任务只有神殿才有。”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张哲翰收回套马索。他并不担心“桓济”会暴起发难,门外有天极境,这会儿舒琪的手里一定扣着柯尔特1911自动手枪。 “桓济”轻轻一抖,卫兵绑缚的绳索瞬间寸断,散落在地上,“你就不想知道点别的?” “你想说自然会说,不用我问。”张哲翰依旧淡淡地说道。 “桓济”沉吟了一下,说道:“杀苻坚的关键是慕容垂。” “哦?” “王猛死后,慕容垂便觊觎皇帝宝座,早有反心。张先生可以在这方面多琢磨琢磨。” “好。” “真正喜欢慕容冲的不是苻坚,他是个钢铁直男。” “那是谁?” “姚苌。” “哦。” “你知道是谁派北府兵追杀王谧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