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合伙生意无法做(1/1)
耀世安保公司的业务开展的并不顺利,在拿下了陶城深浅ktv与江宁大酒店两家的安保订单后,业务拓展便没有了下文。何山着急上火,而孙一平与张强两人则显得气定神闲,似乎耀世安保的业务与他们毫不相干。 流火七月很快过去了,八月开始,何山便着急上火起来,派出去开展业务的人员,都被对方礼貌的劝回了,潜在客户回答的很好:“我们有安保需求,也愿意外包安保业务。但是,耀世安保不能让我们放心。”业务人员不得已,花了一顿酒席的大价钱,才从客户里面得到了他们不放心耀世安保的原因,“你们公司的高层领导,对自己的安保能力都不看好。大哥,我只能说到这儿了。” 听了业务员的汇报,何山在办公室里面暴跳如雷,再去探听是哪位领导的时候,对方口风很紧,即使是醉的不省人事,到头也没说出那个挂在嘴边的名字。 “一定是孙一平和张强,他们就不盼着公司好!”何山铁口直断,认定了是两人从中作梗,好逼迫自己退出。“姥姥!”何山怒骂着,把车开到了圆福寺,现在他几乎把法明大和尚当成了他的精神导师。 “前辈,现在业务很难开展啊。公司有人说自己公司的坏话。”何山说道,“摆明了让我干不下去,他们好接手。” 何山把一提上好的茶叶交给法见,坐在法明对面,发着牢骚。法明笑了笑,说道:“你们三个本就尿不到一起,强行捏合在一块,他们开始想着弄个套让你钻,想不到你反手一击,把他们套在了里面。” “请前辈开示!” 法明笑了笑,“他们这么做,也是不给我面子。这件事情我要管,否则无法跟陶城那些老关系交代。我给你出主意,你去操作,保准让他们欲仙欲死。” “前辈,出力的事情,您尽管吩咐!” “最近先停止拓展业务。安排财务,在账面上做些工作,看起来耀世安保亏损严重,很快便资不抵债。你找张强和孙一平借钱,就说是维持公司的日常运转需要。账面上的钱,一部分留作将来发展用,一少部分用作添置训练器材。”法明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把器材价格虚报三倍,就差不多了。一定要在账目上,体现耀世安保公司严重亏损来。”法明担心何山不理解自己的意图,待要把话说的明白些,何山说道:“这个容易,在以前的单位也这样做过。” 何山指的是十年前的陶城煤矿,在他心中,陶城煤矿这四个字是很多人的禁忌,因此并没有说出口来。“当孙一平承受不住亏损压力,解散合伙公司的时候,就让他承担债务。” 不得不说,法明的这一招特别狠,何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法明下定决心整治孙一平,既然法明不明说,也不便发问。他心中坚信:听发明的没有错。他把法明看成了有求必应的佛祖了。 孙一平和张强对耀世安保公司的经营状况非常不满,以至于频繁的去查账,并强烈反对何山购置训练器材。 “何总,现在业务没开展,购置训练器材有这个必要吗?”张强心疼自己投入的二百万,那是他一辈子积累。 “教授,你想啊,如果我们派出去的安保人员都是些未经训练的老弱病残,还能有订单吗?”面对他们俩咄咄逼人的态度,何山不急不躁,“训练是提高员工素质的必要工作,没有器材的话,总不能只让他们跑圈和做俯卧撑吧?” “买训练器材可以,但是,价格太高了。”张强兀自坚持。 “我也想买便宜的器材,贱钱没好货,劣质器材伤人的事情比比皆是。与其把钱用来做工伤赔偿,不如买些好的器材,真正把训练工作抓好。”张强早就预想了他的态度。 “我说不过你,咱们既然各种理念都不能统一,那我退出。我收回投资,退出合伙公司。”张强下定了决心。 “你义父是不是也同意你退出?” “我是我,他是他。”张强说道。 “张教授,刚开始也是你建议咱们合伙成立公司的,就是做安保行业,还是根据你的研究成果决定的。现在公司遇到点苦难你就要退出,不合伙了,是不是说不过去?你这样做对得起兄弟们吗?”何山心中暗笑,先给他扣上一顶不道德的大帽子,“现在公司亏损严重,如果所有合伙人都决定散伙的话,那就盘点一下,把债务也处理一下。” 何山一句话,把张强的心情打落到了谷底,没赚到钱,还欠了一屁股外债,太得不偿失了。于是下定了决心退出,并跑回了江宁大酒店游说孙一平。他来的不是时候,孙一平刚迎接了一次消防检查,他在十八楼的办公室因为没有设逃生通道,属于严重不合格,勒令整改。 “同志,上面就住了我一个人,不影响别人。”孙一平近似哀求,他此时想起了被人恐吓时的恐惧心情,非常不情愿把逃生通道的砖墙打开。 “孙总,我也是按照规定行事。”负责检查的消防队长胡奕山话说的非常客气,“非常时期,您也别难为我。” 非常时期,孙一平清楚四个字的含义,市长黄宏发被秘密收押审讯,江宁市的几个局长还在党校学习没有放出来。他的老相好邱丽雯继续接受组织调查,关押在哪里不知道,交代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则因为私藏枪支取保候审,一时间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天要亡我吗?该来的总归要来?”孙一平内心起伏不定。 “孙总,如果您不拆的话,我们就只好封锁十八层楼了。”胡奕山严肃的说道。 “我拆,现在就拆。”孙一平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如果再硬下去,把江宁大酒店列为消防不合格单位,整栋大楼查封整改,就折大了。 送走了胡奕山,孙一平思绪混乱,心情烦躁。张强就在此时哭丧着脸走了进来,孙一平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有事?” “义父!”张强心中不情愿,嘴里喊地别扭。话一出口,心中变地舒坦多了。“耀世安保公司的事情,现在亏损严重,我想从里面撤股,再赔下去,底裤都要输没了。” 孙一平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晚了,当我们决定投钱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我们俩低估了何山,确切的说是低估了何山后面的势力。耀世安保公司是一个大陷阱,我们一头跳了进去,现在收手已经太晚了。” “义父,那该怎么办?”张强要哭了出来。 孙一平撇了撇嘴,“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止损。既然亏损那么严重,到时资产清算时,债务也要清算并分配。最理想的结果,咱爷俩全身而退,至于我投资的五百万,你投资的二百万,就算打了水漂吧。” 张强绝望的看了孙一平一眼,仿佛被抽了脊梁骨,一屁股坐在了孙一平对面的椅子上,竟然抽噎着哭泣起来。“我的积蓄啊!就这样没了。” “别哭了,如果再背上债务,我们就更残了。”孙一平叱咤商场多年,程。”法明说道,“孙一平的五百万,给他三百万,不让他承担债务。至于张强,一个大学教授,总掺和道上的事不太好,还给他二十万。这个国家的所谓知识分子是最没骨气的一群人,那些台面上穿的光鲜亮丽,舌灿莲花,口吐芬芳的知识分子,哪一个不对钱趋之若鹜?别看一个个名头很响,个个都是专家、教授、学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们有三百天在各地演讲,剩下的六十五天做直播,我就纳闷了,他们有时间做研究吗?就像张强这样的货色,他能教给学生什么?孙一平仅仅大了他七岁,对他来讲,喊‘爹’不觉得别扭吗?真正的学者,大学问家,哪一个不是深藏功与名,默默做研究?” 何山一时没明白当中的弯弯绕,也不明白法明一个化外之人,为什么对学者有那么大的意见,疑惑的问道,“前辈,张强怎么给这么少?” “少?少就对了。”法明大笑,“换做是你,孙一平拿了三百万,而你拿了二十万,会怎么想?” “首先怀疑是孙一平从中捣鬼。”何山不假思索地说道。 “这就对了。生意散伙了,也要防止他们俩联合起来对付你。孙一平的能量不容小觑。事情要看一个长远,虽然孙一平的后台遇到些麻烦,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咸鱼翻身,杠后开花的。苍蝇跟屎是绝配!孙一平是那坨屎的话,张强就是只苍蝇,一只母苍蝇,会在屎上下蛆的。你设想一下,当你的生意刚步入正规,你就面对爬满蛆虫的一堆屎,恶不恶心?” 比喻虽然粗鄙,何山却深以为然,并由衷的佩服法明眼光看的长远。“谨遵前辈教诲。” 法明喝了口茶,在一边侍候的法见和尚见机说道:“何老板,你送的茶叶,大师父特别喜欢。” 何山笑了,谦虚了两句,说自己不懂茶之类的话,然后话锋一转,“前辈,这事麻烦您出面协调。我出面的话,一是分量不够,二是孙一平会把我吃了。” 法明哈哈大笑,“包在我身上。”然后又低声说道:“坂田公司的事情,千万小心从事!告诉兄弟们,不能有半点疏失,另外,不该看的绝对不看,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该说的一定不要说。日本人是狼,他们真的会咬人。这些年,他们在我国各领域大肆渗透,渗透最深的是教育部门和文化宣传领域。我们还沉浸在快速发展的喜悦中,岂不知思想阵地早被攻陷了。” “前辈高见。”何山对法明的看法不感兴趣,说道:“我会让弟兄们谨慎行事的。老三和法空师父亲自带队,老八也过去,统一由法空师父指挥。” 法明摇了摇头,“让老三小杜统一指挥,法空做具体的事情。我了解法空的能力。” “谨遵前辈安排!”何山恭敬的说道。 “一个电话的事!”法空轻飘飘的说道。 的确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孙一平一听不背债务,放下心来。又听说能回来三百万,兴奋不已,给法空跪下磕头的心思都有了。特别是听说明年的安保费减半,算是何山赔礼道歉,他心中积攒的对何山的怨怒荡然无存。法空又给了他幸福第四弹:坂田化工的数十家日企公司决定把江宁大酒店设为定点招待酒店,这又是一笔看不见的财富。 在法明的幸福四弹的攻击下,孙一平兴奋起来,于是亲自开车,把几个人接到了江宁大酒店,热闹了一番。因为合伙生意导致的各种不愉快,荡然无存。 有人欢喜有人愁,张强揣着到手的二十万,心中愤恨不已。在酒桌的一群碾压他的大佬面前,他强颜欢笑,还不住的对众人道谢。只是对孙一平的称呼,已经从“义父”不知不觉的转换成了孙总。 合伙的生意,起于七月尾,终于九月初。最受伤的还是张强,生意散伙了,他惨赔一百八十万。因为与孙一平的多次争吵,两人的父子关系走到了头。孙一平一怒之下,又在江宁大酒店举办了退亲典礼,宣告他与张强之间父子关系的终结。 算起来,孙一平断绝父子关系的举动,这是第二次了。因此他自嘲:我命中无子! 仔细回溯这起散伙风波,法明和尚似乎只是针对张强下了狠手,个中缘由,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