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色厉内荏(1/1)

王氏慈爱的笑了笑,“你这大忙人平日里脚不沾地,母亲要是不来你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去一趟前院。” 散凌云浅笑着扶着母亲进了屋,耐心的听着母亲对他们哥俩的抱怨,“你们兄弟俩都是一样的倔,也不知那前院是有豺狼还是有虎豹?” 得,瞧母亲这样就知道一准是在父亲那吃了瘪,就喜欢找他们哥俩的麻烦,屡试不爽,他已经麻木了。 “娘这话可是冤枉我们俩了,大哥栗黍局一堆的事等着,我让一堆账目缠得脱不了身,您说我们俩哪有功夫去前院。” 散凌云说的真情实感可是王氏却给他一个白眼,“你这张嘴就是块儿石头也能说成金子,我还不了解你。” 散凌云闻言但笑不语,不是他不想去前院,而是惹不起他们那个爹,散大人脑子里除了当官就是当官,三句话不离让他们哥俩上进。 他也纳闷了,那个朝廷就算是条江也禁不住所有世家子弟都往那里面钻啊。 天下兴,因百姓而兴;天下苦,因氏族而苦。 要是任由氏族垄断朝堂,这天下就是江山万里也不够他们分的,朱门之中推杯换盏酒肉如流,百姓就算能喝上一口汤都是奢侈。 他不想去做赖在朝堂上的蛀虫,大哥也不想,他们没有改变力挽狂澜的力量,却有一颗自知的心。 “我爹又为难您了?” 散凌云让小厮上了茶亲手端给王氏。 王氏闻言哼笑一声,“你就不能念我点好,你爹那个人你还不清楚,左右都是一个官迷,只要不影响他的仕途什么都好说,一旦威胁他的前程就是天王老子他也敢跟他干一架。” 王氏的话惹得散凌云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想到自己的大儿子脸色也郑重起来,“儿啊,你大哥让你爹给安排出去的事你可知道?” 散凌云眸光闪了闪,一本正经的说道:“您也知道我哥他向来有主意,我们俩互不干涉,您这不是难为我吗?” 王氏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把散凌云都看得有些不自在,“母亲您这样看我做什么?” “我看看你是怎么一本正经编瞎话的。” 散凌云有些不自在想要挽救一下,可是还没张嘴就被王氏给拦住了,“你别想着跟我打马虎眼,老实交代你哥走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没什么,您不用担心,我哥身边跟着阿竹,而且那栋宅院我早就打点好了,保证我哥跟在家没什么两样。” 王氏叹了口气,“那能一样吗,你哥这是把老爷给惹恼了,他想让散家退隐,你想就你爹那为了前程都能魔怔的人,这不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散凌云不以为意的端起茶盏,坐在王氏对面,“说起来我同意我哥的话,散家早就应该退隐了,再说爹岁数也不小了退下歇歇也没什么不好,我跟我哥都不是贪恋权势的人,哥这辈子就想做点利国利民的好事,我呢,就喜欢享受赚钱的乐趣,顺道带着商队游览下大江大河万里江山,潇洒快意岂不美哉?” “这天底下都是那些想不开的才把自己画地为牢作茧自缚,能做天上的云谁想做笼子里的雀?” “也就我爹那种人才会干那蠢事呢。” 王氏看着潇洒恣意的儿子提到外面的生活那眉眼中的张扬倒是让她有些羡慕,王氏突然间就有些释然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被这深宅内院围困半生,多少年来过得都是千篇一律的日子,就像一朵鲜花被风抽干了水分一点点干枯溃败,仗着两个儿子都是有主意的,自己应该给他们权利去追求自己不曾拥有过的鲜活生命。 “你哥那你勤看着点,别让他过得不好,找几个做饭好的给他送过去,他平日肠胃不好,我怕他搬出去吃不惯。” “还有阿竹毕竟是年纪小,不够稳重,你给他再找几个擅长管家的人,省得平白遭了旁人笑话算计。” “还有……” 散凌云从开始耐心的点头到最后眼神有些呆滞放空,心里早把他大哥给骂了千百遍了。 真是坑弟的玩意,他倒好躲出去开门立府,把自己留在这承受母亲那深沉的爱! 等见到大哥他一定要讨要好处,哪有这样让人白干活的,要不他也搬出去吧,大哥一个栗黍局的郎官都这么逍遥,自己一个大财主为何要活得这般劳累?! … 同安酒楼 “你这就要走了?不多待会儿?我让后院的厨娘再给你做了新鲜的糕点,听说老将军喜欢甜食我这的厨子手艺不错,等会儿你多带走些。” 南溪有些难以言喻的看着热情过火的玄青,这人是不是误解了什么,这架势怎么都看着像是自我带入了上门女婿的角色。 南溪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不用了,我出来后边有尾巴,时间太久你这儿就让人生疑了。” 玄青一听此言凶悍的眼睛瞬间凌厉得冒着寒光,“需要我帮你解决他们吗?” 南溪被他瞬间爆发的杀气还是惊了一下,“不用了,解决了一批还会来下一批,杀不完的,更何况我不想在井国沾血,麻烦。” 玄青一点既透明白她现在处境虽然嘴上答应着其实心里却另有计较,“好了,别为不值得的人扰了好心情,以后用到我的地方别客气。” “只要你说,我就一定能办到。” 南溪眼珠一转看着面前这个充满着杀戮与野性的男人一脸正色的对自己说话,脖颈处早就红了一片,南溪坏心思的往前几步,玄青看着步步紧逼的女人,逐渐放大的娇颜让他沉迷,独属于女子的馨香无孔不入的钻进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里让他沉醉,剧烈的心跳,通红的面色无一不昭示着玄青已经陷入了让人沉迷的美梦。 这世上从没有人能离他这么近,近的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自己好像被她给摄住了心神,南溪直到跟他呼吸可闻方才停下,“你,你做什么……” 色厉内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