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九章 祭念品1700(2/2)

再不济这大小长短搁空岛上当个摆件就也挺让人赏心悦目的不是? 是以,一尊庞大的、黑白二色瘟疫之云与邪能之火流转的、浑身上下涤荡着火药桶一样有若实质的爆炸气质的巨物就这样脚步隆隆叮当乱响的行走在冰冷苍茫荒原的极昼之中,阳光低垂,头顶的骨妹和李沧懒洋洋的抹着骨牌,枯朽的筋头巴脑贴了满脸。</p>

“别催,长三!你妈在那个方向,调整一下!”</p>

“什么?你居然胆敢质疑我?”</p>

“自从上次之后我可是做过预案的,那娘们儿生命力和钙质能量的味道化成灰我都闻的出来!”</p>

“板凳!什么话,这位小同志你格局窄了,爹的事能是错吗,话说要是大尸兄也能出来就好了啊,相比于这破玩意,我觉得我还是更擅长斗地主,嗯,骨牌不是我的强项!”</p>

“啥?”</p>

“饿了?”</p>

“你给老子回去吧你!”</p>

体力捉襟见肘的骨妹不得不开始分润大魔杖和李沧的库存,某带魔法师阁下逐渐面目狰狞,后悔得直咬后槽牙,真是白长这么一副大体格子了,合着也没比邱小姐强到哪里去,那蠢货到这地界儿还能捱俩小时呢。</p>

到底是体长以公里为单位的巨兽,即使被拉起来成了瘟疫仆从,这腿脚照样比李沧快了不知道多少倍。</p>

一路狂奔中,追上了不少貌似从巨兽葬礼现场离开的行尸异兽,无不用一种瑟瑟发抖的姿态夺路而逃,李沧感觉它们是真的能认出这具骸骨的原主到底是哪个。</p>

没有过多停留,仅仅只是摸掉几只看得过去的口粮就继续赶路了。</p>

无它,祈愿聊天界面都已经吵成了一锅粥。</p>

李沧觉得自己要是敢慢上两步,他的毛都得被恼羞成怒的大雷子同志连根拔干净,同时,他也发现了这次酗酒事件的罪魁祸首到底是哪个。</p>

大雷子都伤成那个鸟样了还在坚持高强度对线狂喷李沧没溜儿,偏偏大小话儿密到简直像是嘴上长了个脑子,啊不,简直像是嘴上长了个人的秦蓁蓁一声不吱,这很难猜吗?</p>

路...</p>

还真不算远。</p>

牛哥背着李沧不眠不休的狂奔数日又是跃迁又是啥的居然没整错方向,不得不说矛隼大人的庇佑真是无处不在,三天,整整三天,已经严重超载的巨兽骸骨终于结束悲催的载具生涯,得以安息。</p>

——————</p>

摇曳的橙黄暖光,三条虚幻的狐尾时蜷时舒,索栀绘撑着身子吐出一小口鲜血,周围则充斥着打斗的痕迹,并凌乱的分布着几具支离破碎的尸体。</p>

忽然,索栀绘尾巴上的毛肉眼可见的炸开了,在烛光暖色调中时隐时现的灵猫嗖的一下没了影子,以至于失去加持的索栀绘扑通一声趴伏在地,再次吐血,不过她的目光倒是充满惊喜:“李沧!你来了?你在哪?”</p>

视线的尽头是一座虬辄在地面的黑山,几分钟后,庞大的身影跃上她所在的地质碎片,脚步隆隆。</p>

砰。</p>

一道身影以半月板最最最不情愿的方式落地。</p>

李沧笑得有些心疼,有些抱歉,有些惭愧,甚至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那个,辛苦你了,绘——”</p>

索栀绘白眼娇俏:“先扶我起来啦!”</p>

“好嘞。”</p>

抱得很紧。</p>

大雷子,肚子上插着一根鲜红鲜红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骨头碎片,伤口周围密密麻麻的爬满了青黑色的血管痕迹,像是一种异化侵染,更像是有蠕动的脉络在血肉中滋生。</p>

秦蓁蓁,吊着个腿子大剌剌的叉在那里,姿势活脱脱就一雪王叉腰。</p>

简陋的临时营地燃着火堆,半边在山崖地下,半边是异兽骨头和皮毛搭起来的棚,乱七八糟的临时工具和衣物被褥堆放在各处,还有两扇太阳能电池板杵像个天线一样杵在外面的架子上,另一端连着大雷子的手机。</p>

厉蕾丝手机啪的一下砸在李沧脸上:“个狗曰的死东西...”</p>

“啧,没吃饭吗?”</p>

“啊啊啊老娘宰了你个大个儿活牲口!”</p>

“你就别气她了,她现在连坐起来都要人扶的,止疼全靠玩手机。”</p>

李沧走过去趁着这娘们处于虚弱阶段把她的头发揉成鸡窝,拿手碰了碰肚皮上竖起来老高的不规则异化骨骼残片,在收获一阵尖锐爆鸣声后满意的摸摸鼻子:“嘿,合着还真跟上次的位置一毛一样啊,你怎么办到的?”</p>

厉蕾丝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不过还是很傲气的强调:“还不是因为你的小狗腿子,要不是老娘替她挡一下,她现在头都不知道在哪儿了,咋,探望病人你丫就空手来的啊?”</p>

李沧轻车熟路的检查一阵:“没辙,在这条线没辙,侵染状态挺严重,硬性分离你扛不下来。”</p>

“废话,老娘自己不比你清楚?”</p>

“嚯,还挺精神,证明还能挺挺,你呢,你怎么样?”</p>

秦蓁蓁就像耗子见了猫,狗狗祟祟的想把脸藏起来,像只可怜巴巴委委屈屈的河豚,甚至一副努力试图撅起屁股的姿态:“没,没事,人家知道错惹,你你你你不要骂我好不好,要不你打我好了!”</p>

索栀绘:“噗嗤~”</p>

好么,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讲的啊,甚至还有点嚣张的样子。</p>

李沧把她扶正,看了下包扎严严实实的腿子,然后就一脸阴沉的拧着眉毛,秦蓁蓁懵了,大眼睛眨啊眨,蓄满泪水:“我要节肢了?我的腿是不是保不住了?”</p>

“居然没歪啊,打断重新接使多大劲我都想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