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连环马再现(1/1)

官军相援三位节度使已死二人,惟有张开尚在。 张开曾为强寇,凶性十足,不畏生死,绰号独行虎,听得刘玄先声提醒,他知晓神箭难躲,便将长枪向地上狠狠一插,手往马背上一拍,使了个兵行险招法子。 只见张开整个人直接和马匹相背而驰,马在向前跑,人在向后倒。 幸得有杆长枪插地,张开顺着枪杆就势朝地上一滚,堪堪卸去力道,没有伤到分毫,只是沾了尘土。 张开稳住身形,望阵前看去。 一根金翅雕翎箭正深深扎进他前方的土地中,惟有箭尾在晃动不已。 至于和他一起出阵的李从吉、荆忠二人,早就命丧箭下,魂归九幽。 顷刻间,刘玄箭杀二将,逼落一将,尽显梁山威风。 梁山军马齐齐呐喊,鼓动锣响,声势大振。 官军看得刘玄如此神威,心下却是有了五分惧意,便是老将王焕和杨家后人杨温亦是颇为震惊。 说时迟,那时快。 梁山阵中九纹龙史进见张开落地无马,有心擒捉,便摇动銮铃,催动战马,飞向张开。 高俅看又折了二路节度使,恐项元镇和张开也失于阵前,于是急忙传下号令,调动三军,一拥而上,欲要救回二人。 官军一众大小将领自是听令行事,指挥部署军马,一并向梁山军压进。 梁山阵中随军军师吴用见此情形,将手中五色将旗祭出,挥动之间,人马移动,阵势大变。 前军向左右两边急速移开,露出藏于中间的三千锁子连环马,但见: 旌旗红展一天霞,刀剑白铺千里雪,人顶深盔垂护项,马披重甲带朱缨。 具装重骑在当今战场还是一个大杀器,有条件的话,刘玄肯定是要组建的。 相比于此前呼延灼组建的连环马阵,如今的连环马早就大变样。 梁山重组的三千连环马阵,人和马都是重新选拔的,马匹都是百里挑一的优良骏马,军士尽是从梁山马军精锐中择优挑选,刘玄还给三千精锐马军配备新造山文甲和百炼兵器,里里外外都焕然一新。 光看外表和气势,战力就很不一般。 高俅远远望见连环马,顿时气不可遏,叫骂道。 “好一个呼延灼,真是乱臣贼子!那些没脑子的勋贵武官还为他说话,言之凿凿呼延灼这厮不会反叛朝廷,那这连环马不是他送给梁山的,还能有谁!我呼延” 正如前文所言,呼延家在大宋是屡世将门,名头响亮,军中不知有多少将领和呼延家互有瓜葛。 高俅一句呼延灼反叛投敌,除了那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朝堂上下相信的人是屈指可数。 他们可以相信呼延灼是战败被擒,从而为了保住性命屈身从贼,但绝不会相信呼延灼会放着好好的汝州都统制不当,反而主动和梁山勾结,反叛投敌,那不是纯纯脑子有病嘛。 按呼延家在大宋的深厚底蕴,便是呼延灼年老做不了大官,但一个勋贵爵位肯定是少不了的。 而且梁山闹得再大,大宋官员也是没有将梁山放在心上的,毕竟梁山还挂着一个草寇的帽子。 大宋最不缺的就是漫山遍野的草寇。 那无端反叛,主动投贼,呼延灼图什么啊? 因此高俅给呼延灼定下的罪名,很多勋贵武将都是颇有微词的,时不时就会在私下谈论此事。 可勋贵武将的势力太大,高俅便是听到有人议论,他也不敢做什么,只能暗中记下,生生闷气。 如今见到梁山阵中出现呼延灼独有的连环马阵,高俅总算是有铁证可以打那些勋贵武将的脸了,这才破口大骂给众人听,想借此传扬出去,将呼延灼主动投敌的罪名定死。 高俅抱着市井泼皮的心思还想着朝堂争斗,浑然不知梁山连环马的厉害,他只道呼延灼吹嘘的连环马连梁山都打不过,哪会是他所率领的官军对手,正一心想看大军杀败连环马,打进梁山泊。 前军先锋王焕和杨温见到连环马阵,却是脸色大变。 二人久经战阵,为大宋南征北战,重甲铁骑的威力,他们可是见识过的。 每逢西夏派出重骑铁鹞子,大宋官军无不是死伤惨重,兵败如山倒,最后靠着人数才能耗到有一线生机。 比如他们麾下士卒死在重骑践踏下的就不在少数。 眼下梁山竟也有这般厉害军队,那他们作为最先和梁山交战的人马,下场可想而知,必是一番苦战。 王焕和杨温正想着如何应对连环马,可梁山没有给二人思考的时间。 只见刘玄一马当先,身后跟着扈三娘、朱仝、张清、吕方等骑将好似一支利箭般,直向官军阵中冲杀而去。 呼延灼深研连环马,自是他来统领连环马破阵厮杀。 风动云霄起,鼓响金戈鸣。 霎时间,只见梁山军马宛若黑云盖顶,侵袭而出,最前方有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刘玄的宝甲宝马当世一绝,真是刀箭难伤血肉躯,千里奔袭一日间。 官军想要抵抗,可刘玄骤马穿袭,手起枪落,只见纷纷血花飘洒,端的是所向无前。 一丈青阴阳双刀左劈右砍,雪屑乱飞,紧紧跟在刘玄身后,照应捡漏,好不威风。 美髯公、没羽箭、小温侯等骑将亦是不甘落后,刀枪起舞,戟棍横飞,直杀得官军胆寒。 刘玄一伙所向披靡,将官军活生生趟出一条路来,无人敢阻。 见此情形,呼延灼令旗一挥,三千连环马做一排摆着,每三十匹用铁环连锁,但遇敌军,远用箭射,近则使枪直冲入去,三千连环马军分作一百队锁定。 只听得梁山阵中火炮一响,三千连环马呼啸而出,铁蹄铮铮,黑旗朵朵,竟似长江之水入海,气势汹汹,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景象。 官军早被梁山声势所摄,士气十分没了七分,又见得这等骇人铁骑,人人心惊不已,个个肝胆俱丧,哪还有抵挡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