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身躯站立起身（1/1）

待落座完毕，韩震撑起了身躯站立起身，并通过细枝成功点燃一处温暖之源，随即递给对方。 “这是火，夜里冷，取暖会舒服些，”语调中充满了善意。起初他尚有担忧怕引发事故，但随后了解到此地潮湿地步已足以使得燃烧成为一件不易之事。 “感激您的善举，真是仁心！”青年微笑着说道，其目光如同星斗璀璨明亮，充满了诚挚之意。 “大哥，我肚子开始 ……”年纪更幼小的存在拉着前辈的胳膊，满脸写着沮丧。 “别生气了，亲爱的兄弟；我们离开的地方离得相当遥远，干食携带不多导致你感到疲累与不满，请谅解”。青年面上泛起几分尴尬神色,但他从小被教导礼仪，无法不对其做出解释，“对不起造成麻烦了。” “没事的。”韩震微笑着说。“这并非问题。我去给你些食物补给。”他未把孩童的行为当作不当，反主动提供协助。“嗯？” 青年未曾预见到旅途中碰到的某位陌生人居然这般慷慨热心。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些提防意识。 \"你不需要担忧的，我是怀着纯良初衷来履行之前的诺言而已”不须回头确认就能理解后者疑虑所在的韩震强调:“都是漂泊天涯的路人互相帮衬是很自然的行为模式嘛”。 经过一番交谈后得到认同感，“谢谢你啦，兄弟”。改口称兄弟意味着获得了初步的信任。 韩震将手头上能找到的所有食物，包含两个干粮和两个饼干，连同一杯清水一块儿分给了对方。相较下，小男孩表达得较之于他的哥哥更为正式地感谢。 对于这些小小的帮助，虽然内心并没有多少奢望回报或者特别看重它们的重要性；但是对于经历过世态凉炎的人来说却更加珍贵，它不仅代表人情冷暖,更是人性本质的美好体现。这种精神也正正是父亲教育他的核心思想。 餐后时光悄然消逝，年轻人走来与韩震交流。“贵姓名甚？将来有幸相遇一定不忘答谢今日援手之劳”，眼神诚恳地望着彼此。 尽管如此庄重的许诺使他稍显惊讶——只是简单提供一点干粮罢了，需要如此深思熟虑？——还是礼貌作答。“鄙姓寒氏赵，字为振。兄弟不必在意小事。” “敬遵尊命”。年轻人听完韩赵之词顿悟许多。回到原位上继续休息前，明显看得出来对于刚刚听到话的理解与体会，就像被赋予生命般看待这份善款。 韩宸瞥着逐渐熄灭火焰以及身旁韩振温暖身躯忍不住提问：“韩震，夜真黑我觉寒冷能不能抱在一起共枕眠乎？”语调带着玩笑却含隐藏企求。 面对此突如其来邀约令人心跳骤然间加快。“小晨，如感寂寞便贴身来依” 随即使劲露出狡猾笑纹。 “哎……”原本预期遭驳斥却没想到遭遇另类响应的她霎那满脸通红，转侧躺下去躲避众人目光陷入甜甜睡梦中。 破晓初现，醒醒脑神的韩震注意到一个有趣的对象，是昨天结伴汉子佩在身边的刀刃…… \"诸位究竟因何落难成盗匪呢？”韩震的疑问直捣问 “你们有身份证明吗？”韩震问道。照身帖不仅是个人的身份象征，在秦地，这几乎是百姓在外旅行的必备之物。没钱时，敲开任何人家的大门求顿饭吃，都不会遭到拒绝——这年头的人质朴善良得很；然而要是你掏不出照身帖，则直接被送到衙门审问的命运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有的，大人。”赵猛迅速拿出照身帖，“押运我们的士卒随身带着。” 韩震仔细看了一眼，“很好！”随即，他又补充道，“你弟弟还好好的呢，目前担任着乔山关轻兵营的随军卫士，呵除了失去了一段自由，其余方面，比现在强上许多！”他语气轻松道出事实。关于乔山关的情况是他从兄长那儿得知的。 “真是太好了！”听到弟弟安然的消息，赵猛感到莫大的安慰。 “嗯我看你们体魄健硕，显然不缺乏力气。”接着，他又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如果你们愿意加入军中建功立业或是干脆继续留在这里，最终被其他巡逻士兵发现并剿杀，你们会选哪个？ 此番言语仿佛一锤击鼓般震撼。显然韩震是在威胁他——他早前透露出与驻军之间的密切联系，因此当然也有能力将这些囚犯的情报报告给守军，并吸引其过来巡查这片区域。 韩震对解决赵猛等人很满意，因为这伙人的确有着一身本领，却不知为何落罪至此。出于同情心，他认为给这些人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或许值得。“你弟弟赵阳，究竟是做了什么，竟会沦落如此境地？”他对赵猛的过往有些兴趣，忍不住提问。 赵猛垂首答道：“小人之弟曾误伤一耕作牲口，被判决服苦役之刑；小人在家中与其共处时受到牵连。之后因不慎打破了上司心爱的书桌而遭受进一步惩罚并遣至蛮荒之地，我们并非歹徒，请大人体谅！”言罢低头窥视韩震脸色。 随后的谈话里，韩震了解了事情大概，也给出了进一步的建议。 旅程进入第四天，穿过茂密树林的间隙能看到熟悉的宅第入口——两根巨大的杉树矗立在那里，标志出了梅邬村的大门口，“要看见老父亲的影子了。”他如释重负，情绪变得更为轻松愉快。 韩震接过韩宸递来的草图，不禁再次为这个时代医学的高效赞叹不已，两天的时间里，他已经恢复了很多。 “走，咱们进去看看吧。” 韩震望了一眼地图，提议道。 “嗯……好吧。” 韩宸仍显得不太愿意。 “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韩震诧异地看向韩宸。 “唉，以前爷爷用的那一柄戟已经被烧没了，今后战场上用啥呀？” 韩宸一脸苦恼地诉说道。 “村长爷爷之前的那柄戟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他的好奇心得到了 。 “方天画戟。” 韩宸低声说出这个听起来令人印象深刻的武器名字。 “你的伯父韩烈应该也为你准备了一样的兵器吧？有什么可担心的？” 韩震试图宽解他。“方天画戟……这兵器虽不常见，但听说是极具威力的。” “可是我怕父亲不懂爷爷用的具体是什么样的戟啊，方天画戟种类很多……”韩宸仍不无忧虑地说。 “你怎么会是想方天画戟？”韩震惊奇。 “你也听说过这武器？” 韩宸抬起头看着他。 “我从史籍里见到记载，不过好像仅限于古代皇权中的仪式使用啊？” 他感到惊讶，这种戟不仅珍稀难寻，而且驾驭起来也需要相当强的技巧。 “没错，但我祖父一直坚持用方天画戟战斗，并且他也把这个技法传授了我，所以我很担心父亲是否懂得这一点……” 韩宸解释道，语气略带沮丧。 “不用担心，等见了他，如果父亲不清楚的话，再具体讲给他就是了，反正这里是打造兵器最好的地儿！”韩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走吧。” 进村后，经过一番打听，终于找到了一座破败的两层工坊，门半掩。 “咚咚……” 他们用力敲了几下，门内传出了一些嘈杂声，随后一扇沉重的老木门被拉开了。 一个须发散落四处的老匠人露出半个身影：“哪位？” 一手握着巨大的铁锤，眼中透露着一丝厌倦。 “前辈你好，晚辈是韩家之孙韩震，特意前来拜访请教您，想要订制一些兵器……” 韩震恭敬地致以问候并表明身份。 听到“韩震”，老人顿时眼睛一亮，“是烈哥儿儿子？来来来，进来进来，早就听说你了！” 老头态度大变，笑容满面迎他们入室。 进屋后，韩震才发现此地面积远大于寻常宅居所见，目力所及之内约有近二三亩范围，空间开阔明亮。“您知道父亲如今人在何地？” “哎呀你父亲啊，他今早出门上山采料去了，不久应该就会回来了，咱们慢慢等便是……”匠人随口答道，显然与他们一家关系匪浅。 在闲聊过程中了解到一些制造方面的细节：例如看似普通木棍的背后隐藏了多少工艺细节与经验积累、每一种不同质地材料的筛选处理都需要耗费大量的工夫精力，以及对每一环节都追求完美的匠人精神…… 随着谈话深入展开，二人间的拘谨渐渐消散；韩震也逐渐对这个粗犷而又深谙手艺真谛的老爷子刮目相看了一点又一点。 这木杆在常人手中或许毫无差别，但若是用在常年握刀枪的人眼里，便能看出其中微妙的变化。对于那些武艺出众的人，一丝细微的不同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因为他们深知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失误都可能成为致命弱点。 韩震对此早有了解。在后世时虽然对古代兵器本身兴趣不大，但对于古代制作兵器的技艺却颇感兴趣。古人用来制作兵器的方法独特，木质坚硬堪比金石，又有很好的柔韧度。即便是金属锻造的枪杆或戟杆，一旦受到重击便有可能折断，反而不如木质更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