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痛苦是力量的代价（1/1）

“渴……好渴……” 逐渐清醒过来的方灵，试图睁开双眼，但他的眼皮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般，无论如何努力，双眼都睁不开。 毫无水分的口舌之中，干巴巴的挤出了几道嘶哑的声调，但却没有人能够对此做出回应。 方灵尝试着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脸。 干枯、坚硬的触感，让他的手，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 但也因此，方灵的意识更加清醒。 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现在的一切，都是神眷者印记引起来。 心中想着这些，方灵手上也开始有了动作。 一连串的破碎声响起，这让方灵意识到，他脸上的东西并不是很坚硬。 意识到这一点后，方灵赶忙抬起手来，在自己的脸上摸索了起来。 而随着他的动作，脸上的那一层东西跟着碎裂了开来。 当方灵再次尝试睁开眼睛的时候，浴室那原本稍显昏黄的暖光灯，如今却是那么的刺眼，让他下意识的再次闭上了眼。 随后，方灵低下头，避开上方的灯光。 再次睁开眼，浴室地面的景象，呈现在了他的眼中。 用什么词来形容呢？ 一片狼藉！ 黑色的不知名物质与浴室地面上残留的水渍混合在一起，就像是劣质的黑色墨水一般，又在他的一番动作下，涂抹的到处都是。 有些黑色的壳状物体，散落在周围，这似乎是从他的身上脱落下来的。 注意到这些后，方灵赶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上包裹着一层焦黑的脆壳，因为醒来后的一番动作，这层脆壳碎裂，脱落了下去，露出远比之前白皙很多的皮肤。 方灵敢肯定，他原本没这么白，甚至于，原本的他，因为经常跑步锻炼身体的缘故，晒的有点小黑。 “到底发生了什么……” 喃喃着，方灵尝试着站起身来。 和预想之中的不同，没有任何的不适，相反，他起身时的动作，远比以前要干净利落。 经常锻炼身体的方灵，很快便意识到了自身的不同。 他赶忙尝试着跳了跳。 很轻松的，他便跳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 而且，这不是极限，只是狭小的浴室，限制了他跳起的高度。 而他在跳起来的时候，身躯是那么的轻盈，感觉就像是绑着沙袋训练之后，刚刚解下沙袋后的样子。 这就是神眷者印记所带来的力量么？ 方灵的嘴角不由的咧了起来。 不过，没等他高兴太久，他便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然后方灵便猛的凑到了镜子前，像是不敢接受现实一样，颤颤巍巍的伸向了自己的脑袋。 好嫩、好滑，以及…… 好亮！ “头发呢，我的头发呢？” 方灵忍不住惊呼一声，嘶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用指甲抠玻璃。 而镜子里的他，又白又嫩的脑袋上，半根毛都没有，看上去就像是那刚刚煮熟的，剥了壳儿的水煮蛋。 还没等方灵从自己的脑袋变成了水煮蛋的，令人绝望的现实中，醒转过来，他就看到了还在渗水的水龙头。 咕~~~ 方灵愣在了原地，喉咙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 一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饥渴感，涌入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下一秒，方灵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低下头，打开水龙头，大口大口的吞咽了起来（好孩子不要学，尽量不要喝生水）。 而他的胃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在长达十几分钟的疯狂灌水中，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好在他最终还是停下来了。 不过，并不是已经解决了，而他方灵在察觉到，那种饥渴感减弱后，强行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不过，此时的他，依旧是那种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顾不上想太多，方灵就那么光着身子，冲出了浴室，打开冰箱，不管是生的熟的，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嘴里。 当冰箱彻底被吃空了之后，方灵这才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缓缓的躺倒在了地上。 随后，方灵抬起自己的右手，缓缓的攥成拳。 体内汹涌的力量，让他感觉现在能够一拳打死一头牛。 而这些力量，是他在进食过程中，在体内逐渐滋生出来的。 “感觉如何？” 突然，一道银光亮起，接着，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很强，至少有两个普通成年人的力量……” 说着，方灵脸色一垮，苦笑一声。 “但之前的那种痛苦……” 方灵只是想了想，身躯便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那是一种，在自身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活生生的被蒸熟了的痛苦！ “呵呵，那如果我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始呢？” 方灵愕然，随后脸色猛的一变。 “这不会就是……” “没错，这就是你未来的修炼方式，以无边痛苦，换取改变自身命运的力量，是作为一只无人在意的虫豸，安然度过一生，还是承受痛苦，化虫成龙，叱咤风云…… 这些都只在你一念之间！” “啊哈，终于被我逮到了，原来是这边松动了……” “诶诶，我在与信徒交流，这不是你们曾经让我做的事情么……你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千万别……我记住你了，我真的记住你了，别让我出来……等我出来一定……” 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彻底沉寂。 方灵刚刚还在纠结着，这样另类的修炼，要不要继续下去，脑海里面的小剧场，就将他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神明大人……神明老哥……” 方灵轻声喊了几句，但脑海中依旧一片沉寂。 沉默了片刻，方灵一拍脑门儿，猛的坐起身来。 糟糕！ 自家神明好像被重新封印起来了。 至于说，为什么是重新封印，其实他第一次接触自家神明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些东西，自家神明处于封印状态。 能够与他对话，应该是封印松动了。 而刚刚听到的那番话，已经很直白了，松动的地方被发现了，然后就被重新封印起来了。 “……” 一通分析后，方灵……又躺了回去。 没办法，他是爱莫能助呀！ 当然，最主要的是，方灵知道，自家神明不会有事儿的，相比之下…… 方灵看着满地的包装袋、包装盒，以及那从浴室那边一路延伸出来的黑色脚印。 扭头看了一眼厨房那边，蒙蒙亮的天。 好吧，今天不用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