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历史中的诡异之事(1/1)

“清灵皇后,遽然暴毙。大乾承平十三年,九月二十八。皇后寝宫忽降大火,宫内包括皇后在内的一百二十八人,尽数焚于大火之中,无一幸免。” 祁乐一字一句地把关于清灵皇后的这一段记载给读了几遍。 这一位清灵皇后自然就是长公主夏秋冬的生母,也是当年乾武帝夏长生第一位嫡妻。 而她就这么死在了承平十三年的那一场大火之中? 这种记载只要是一个正常人扫了一眼都会觉得其中有问题。 更何况祁乐还看了木香子的手札,知道了当时清灵皇后是生了一种非常古怪的病症。 这两者之间关系到底有多深? 祁乐不得而知。 一旁的徐仲英瞧祁乐看得津津有味的,也不方便打扰,直接将时间留给了祁乐。 他自己则是出去找他夫人去了。 夜色渐渐浓郁了下来。 徐仲英忽然打破了祁乐的阅读。 这一家子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邀请祁乐吃饭。 祁乐把整个皇室的记载给看了一遍。 “承平十四年,太子府中遍是蛆虫。那蛆虫呈现乳白之色,有人的小拇指大小,密密麻麻,如同满天繁星。太子府上数百仆从尽数被蛆虫吞噬,只余一空壳。太子因外出打猎躲过了这一次的祸事。” 这是关于乾武帝已经死去的一个儿子的记载。 如果这一位太子没有死的话,那么现在的当皇帝的就不会是女扮男装的文景帝了。 这一位故太子同样是清灵皇后的儿子,也是长公主夏秋冬的哥哥。 祁乐和徐仲英两口子坐在了饭桌子上,一边吃着饭,一边依旧津津有味地读着书里面的内容。 “徐大人,为什么关于故太子的记载内容也只有这么三四条呢?按理说不应该的呀。” 祁乐翻阅了一下,发现故太子……除了这一次太子府上的诡异蛆虫之外,其余的记载也没什么特殊的。 但整体看起来记载的内容实在是太少了。 徐仲英放下筷子,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也不得而知,而且你的问题我当年接手的时候,其实是问过我爹的,但他也支支吾吾的,语焉不详。 “我有所怀疑,有所猜测,但不敢明言,其他的,还是自己看吧,你有疑惑的地方都不要问我,我不会告诉你我心中的答案的。 “我徐家绵延数百年,记载历史,求的就是一个真实,所有能够记载下来的东西都已经如实地写在了此书之上。 “如果真的有一些不可抗力,阻挡了我徐家先祖记述下某些不可言语的内容的话,至少在我徐仲英这里,我是不得而知的。” 祁乐瞧着徐仲英这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样,他自己倒是认真点了点头,继续往下看。 故太子是在承平二十年死掉的。 而且关于这一位故太子的死,只有一句话。 “承平二十年三月十二,太子病甚,无药可医,吐血三日而亡。” 但关于这一位故太子生的是什么病,又有哪些太医去给他瞧过病? 没有人知道。 祁乐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果是承平二十年的话,那么就是十四年前。 当时的太医院的院长应该是木香子。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当时给太子治病的应该就是他了!但木香子在他的病例之中,并没有写下这一位太子的病症,反而是记下了清灵皇后的病症? 祁乐脑海之中的疑,惑伴随着他的阅读越来越多。 除了大乾皇家的事之外,祁乐又翻到了一些其他的记载。 “大乾承平十五年,永安县忽逢蝗虫过境。巨大的蝗虫一路南来,吞噬掉了永安县数万人口,只余躯骸。” 这是些什么样恐怖的蝗虫,居然能够把一个县的人都给完全吃掉?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古代朝代,能够发生的事情,这已经完全是从妖魔一般了! 而当今的上京城的普通百姓……寻常人的口中,倒是从未出现过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奇闻轶事。 若不是祁乐见过那诡异的嗔兽,他心中都要怀疑这所谓的蝗虫过境,吞掉一县之人的记载,到底是否真实了。 这一个世界比祁乐想象之中,似乎还要阴森诡异。 很快,祁乐又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记载。 那是发生在承平二十三年。 上京城最大的一间酒楼天地楼之中。 当时九大修行正宗,最核心的九位天下行走齐聚在天地楼。 这九位天下行走,忽然聚集在一起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是那一天晚上,上京城下起了瓢泼大雨。 而那满天的雨的颜色,居然是血红血红的。 此雨,落在上京城的其他建筑之上,都没有什么古怪的。 但是落在那天地楼之上,却将整个天地楼三层的建筑染成了同样的血红之色。 如同死人的鲜血一般在其上流淌。 然后在整个上京城所有人的瞩目之下,整个血红楼直接融化成了一摊血水。 仿佛化作了血的海洋一样。 而同时天地楼之中的九位天下行走,亦是尽数消融在了这血雨的海洋之中。 连尸首都找不见。 连同他们身上所有的武器全部被融化掉了。 这一个诡异之事,一直是被九大修行阵中所有的掌门,都下令严禁谈论的。 此时,祁乐指着书上的这一记载,深深看了徐仲英一眼,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不解来: “徐大人,如此恐怖的画面真的发生了吗?” 徐仲英和他的夫人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瞧着祁乐,重重点了点头说道: “此事你随便问一些上京城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是知道的。 “当年那忽然化作一汪血色池水的天地楼,可谓是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让整个盛京城都人心惶惶的。 “所有人都以为有妖魔隐藏在这上京城之中,但在镇抚司不断巡查,人心惶惶持续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渐渐消散。 “什么都没有查出来,那天地楼就那么突兀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连带着那九位天下行走。” 祁乐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只觉得他的嘴巴都干裂了不少。 这大乾朝的历史,怎么越看越让他心惊。 不多时,祁乐看到了承平二十六年,这一个在祁乐的印象之中非常特殊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