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害人的把戏都是成套出现的千万要小心(1/1)
艾米西亚一声令下,鼠群再次扑了上来。杜妙德、金广愿、周喜缘三个人不停地用火焰喷射器烧老鼠,成片的鼠群倒下,可是还有源源不断的鼠群补上来。不久三个人就被逼到了墙角处,眼看火焰喷射器的燃料也即将用尽,这时杜妙德急中生智,做出一个坚固的防护罩罩住三人,他们才免于被鼠群吞没。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办法突围出去。”杜妙德说道。 “我的愿力虽然能够让进攻上来的老鼠消失,但是只能用三次,看这个数量,应该是无法全部消灭,得想个法子好好利用愿力。”金广愿对杜妙德说。 就在两个人商量对策的时候,周喜缘突然瘫坐在地上,两个人急忙上前查看情况,只见周喜缘先前被老鼠咬伤的脚踝变成了紫黑色,而且这紫黑色像是有生命一样,不断地向上慢慢扩散。 “这是什么老鼠,怎么这么厉害,咬一口就变成这样了?”金广愿用手指轻轻触碰周喜缘的伤口后惊讶地说道。 “这不是老鼠的毒,应该是老鼠身上携带的其它什么东西。”杜妙德详细查看后分析道。 “没错,那不是老鼠毒,而是我事先在老鼠身上下的降头。”只听艾米西亚身边那个东南亚男人开口说话了。 “我是十恶中的恶语,我的降头术和艾米西亚的老鼠是绝配,就算你们不被鼠群吃掉,但只要被老鼠咬上一口就会中我的降头术,作为见面礼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的降头术会传染。”降头术师阴笑着说道。 这时金广愿和杜妙德再看自己触碰过周喜缘伤口的手,也已经开始有紫黑色开始蔓延。 巴颂出生在东南亚的一个小村庄,由于这里自然资源匮乏、生活窘困,村子里的人们,只能依靠世代相传的降头术讨生活,这个村子的村民全都是降头术师。降头术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相传是东南亚地区和大陆南方古代百越等族先民所创的众多本土巫术的一种。不同地域的施法过程千差百异,但共同点是多用人骨、血液、头发、指甲、成型人胎、某种木头某种石头、花粉、油等材料,法术类型大部分偏于阴邪。 从使用降头术的目的来讲,大致可以分为四类:第一类是降头术师为雇主下降头,帮助雇主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家庭和睦、万事顺心的助人降;第二类是降头术师为雇主的仇人下降头,使其财运停滞、事业低迷、亲人反目、诸事不顺的害人降;第三类是帮雇主获得心仪之人的芳心,或者挽回夫妻感情的爱情降;第四类是最为阴邪狠毒的,替雇主杀人越货的杀人降。降头术虽然也有帮助人的效果,但是大都会有反噬效应(凡事物极必反),而且施降材料皆为阴邪之物,所以降头术被归类为阴邪之术。然而世上之事本无绝对,极品补药服用过量也会伤身损气,杀人剧毒用对剂量也能治病救人。大多数的降头术师以下降头为生,被称为黑衣巫师;相对的也有极少数,以帮人解降为生的降头术师,被称为白衣巫师。巴颂的父亲就是村中唯一的白衣巫师。 巴颂的父亲叫巴迪蓬,是一位虔诚的佛教信徒。巴迪蓬笃信佛教,明善恶、信因果,所以虽然他被公认为是百年难遇的奇才降头术师,但是巴迪蓬只为人解降从不下降(解毒总比下毒难),也因此生意很少,家中更显窘困。雇佣降头术师的人,大部分都是为自己的私利私欲,想要加害他人的人,剩下的就都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加官进爵,想要铤而走险的人,所以在酬劳方面雇主绝不会吝啬,黑衣巫师的收入还是很可观的。但是白衣巫师的情况就有所不同,被下了降头的人,一般不会知道自己中了降头,就算遇到倒霉的事或者危险,都只会认为是自己运气不好,就算遇到高人指点,来找白衣巫师解降,能够给出的报酬也不会太多(可以理解中了降头本来就很倒霉),更何况巴迪蓬又经常随缘为在路上碰到的中降者解降,为了得到对方的信任分文不取,所以巴迪蓬成为了村子中最有才能,也是最穷的降头术师。 由于家中贫穷,巴颂的母亲在巴颂六岁那年,生下他的小妹妹之后,因为营养不良早早过世。巴迪蓬带着巴颂和巴颂的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艰难度日。巴颂从小就感到疑惑,自己的父亲明明被称为奇才降头术师,可是别人家都能吃饱穿暖,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家人受冻挨饿。巴迪蓬经常教导巴颂,身为一个男子汉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积德行善、随遇而安,将来一定可得福报。巴颂相信自己的父亲,他一边和父亲学习降头术,一边操持家务,照顾弟弟妹妹,他相信只要遵从父亲的教诲,一切都会好起来。 由于解降难度极高,白衣巫师又非常稀少,所以巴迪蓬在业界内是很有知名度的,偶尔也会有身份显赫的中降者来求巴迪蓬帮忙解降。这一天,几辆高级进口轿车停在了巴迪蓬家门前,几名彪形大汉保护着一位蒙着脸的人走进了巴迪蓬的家。来人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被政敌下了降头,受高人指点来找巴迪蓬帮忙解降。巴迪蓬查看来人身体,发现其身体在不明原因之下逐渐溃烂,这是一种极为阴毒的杀人降,巴迪蓬只为救人便没有多想,花费了七天七夜时间,帮助来人解除了杀人降。来人非常感激巴迪蓬,赠予很多钱财,巴迪蓬解降是为了救人本不想收这么多钱,奈何来人执意赠送推辞不掉,巴迪蓬也就没有继续坚持收下了钱财,巴颂和弟弟妹妹看到有钱了,高兴的不得了,心想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笔钱财即将成为他们家破人亡的导火索。 几天后,巴颂带着弟弟妹妹去镇上买米买肉,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自家的门前停了几辆军用车,巴迪蓬被几个持枪的军人押上了车,连同那一大笔钱也一起被带走。原来几天前巴迪蓬救助的那个人,是反政府武装组织叛军的头领,给他下降头的正是政府雇佣的降头术师。巴迪蓬救了叛军的首领就是反政府行为,很多人可以证明叛军的头领来过巴迪蓬家,而那些钱财就成了巴迪蓬叛乱的物证。由于人证物证俱在,政府又恨透了反叛军,所以对巴迪蓬的调查草草了事,直接给他定了一个叛国罪,立即执行枪决。 没有了父亲,家里只剩下巴颂和年幼的弟弟妹妹,没有吃的巴颂就求村里人帮忙,可是谁都害怕和巴迪蓬扯上关系被当成叛乱军,所以无人肯帮助失去父母的三个孩子。走投无路的巴颂只好去镇上偷吃的,结果被店主抓住打了三天三夜,等巴颂回到家的时候,弟弟妹妹已经饿死了。从这一刻起,巴颂抛弃了所有信仰,什么好人有好报,什么积德行善,全都是狗屁,只有钱才能让我活着,只有先杀死别人,才能不给别人杀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