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来(1/1)

“今日,终于可以由自己做回主了” 安陵容缓缓地闭上了干涩的双眼。 在心里默念,若有来生,她一定 “娘的容儿,都是娘不中用,可害苦了你。” 安陵容再次有意识时,就听到了魂牵梦绕的哭喊声。 她明明已与母亲分别十载,怎么还会听到娘的声音呢? 难不成是神佛慈悲,会满足人临死前的心愿? 趴在床边只顾着哭泣的林氏没发现床上躺着的人眼皮微动,继续痛数。 “那些个黑心肝的贱皮子嫉恨我儿入选,暗中使坏,推你入水。若非萧姨娘恰巧路过,咱们母女” 容儿是她唯一的女儿,林秀不敢深想,万一女儿没醒过来,她这一辈子都没什么指望了。 从前一心一意为着安比槐打算的林秀第一次对他生出了一丝怨恨,恼恨于他的冷血无情。 林秀紧紧地握着女儿冰凉的手,懊悔之语轻声诉说。 这个梦真实得令人沉醉,连喉中的杏仁苦味儿仿佛也被冲散了不少。 低沉的呜咽声听得人心疼,安陵容用尽全力睁开眼睛,费力的温声开口。 “娘,容儿无事,您别担心。” 沙哑的声音刚发出,林秀一把将脸色苍白的女儿揽入怀中。 “真是菩萨保佑,我儿逢凶化吉,娘定会去庙里还愿” 在林氏语无伦次地惊喜念叨中,安陵容激动地发现,她竟然回到了松阳县,回到了还未入京参加大选前。 经历的十年腥风血雨的后宫生活仿佛就像是一场噩梦,梦醒了无痕。 安陵容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的重来一世说起来也太过匪夷所思,再者火烧火燎的嗓子也不允许她说太多。安陵容只好陪着母亲一道儿痛哭流涕,释放着积压多年的委屈。 倒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将林秀吓了一跳,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的话,紧紧握着她的手,温声安抚。 “容儿,萧姨娘打听过,进京的车马还有些日子出发。只要我儿养好身子,一切都来得及。” 林氏私下已和萧姨娘说好,这次由着萧姨娘陪着女儿去京城。 “容儿,你先歇着,我去看看萧姨娘药汁子熬煮的如何了?” 大夫说现下的天儿没那么凉,但女儿家落水多少还是有碍的,需得及时用药调理。她可不敢耽搁,以至于坏了女儿的青云路。 林秀的眼睛因经常做绣活儿而不适,但要说是瞎了,还没到那种程度。她拒绝了安陵容想要搀扶的意图,凭借着住了十多年的印象,急忙小跑出门。 安陵容隔着房门,还能听到她娘和萧姨娘两人欣喜的交谈。 此刻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呼吸间尽是甜甜的皂荚味儿,她才有一种真的活了过来的感觉。 活着,可真好! 安陵容闭着眼睛想往后的路怎么走。 她已入选,想办法落选还是成的。前世入宫后,偶然听说有两位满族大姓姑奶奶在大选前一个崴了脚,一个伤了脸,而错失入宫的机会。 但安比槐一向宠妾灭妻,贪图享乐。若不入宫,她只有嫁给商户或者年纪大的上官为妾这两条路可走。 再者她也不放心娘在后院遭人磋磨。 权衡利弊一番,安陵容断了留在家中的念头,选择再次入宫。 她安陵容就算是为妾,也要当天底下最尊贵的妾! 史书上的大多太后不都是从妾室爬上去的嘛。 想到在四方城中经历的一切,安陵容双眸中阴云翻滚,没多久又归于平静。 她这次落水,就是家中的庶出妹妹嫉妒她入选,在正院狐媚欺主贱人的默许甚至是暗中帮忙下进行的。 前世明明没有落水这一出,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落水已有一天,作为亲生父亲的安比槐不仅没有露面,连一声问候都没有。 安陵容是怎么猜出来的? 很简单,母亲翻来覆去地说,整个县丞府除了提到了替她前后奔走的萧姨娘,连一块儿地砖都未提及。 萧姨娘是丧良心的安比槐从外头抢回来的良家女子,不慎得罪后头纳的宠妾柳氏,差点儿被活生生打死。 还是身为正室的林氏看不下去,拼尽全力救下她。 因感念林氏的救命之恩,这些年来一直明里暗里帮着窝在破院子的母女俩。 也是个苦命人! 安陵容左思右想,一定要在离京前将她们俩安置妥当。 她将前世所经历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后,才昏昏沉沉地入睡。 中途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醒,灌了一碗哑苦的药汁子。 隐约中她听到了林氏和萧姨娘抱怨。 “大夫说容儿落水,须得好好补补。哪成想那些眼皮子浅的恶毒贱人,竟然直接将药方中的人参去掉。” “连老爷也说不” 随着两人走远,后面的对话就更不真切了。 半睡半醒的安陵容又给安比槐狠狠地记了一笔。 天蒙蒙亮,养成了习惯的安陵容在往常早起的时间点醒来。 看着绣了蝴蝶的帷幔,她将头埋在被子里。 这方狭小的空间处处都是娘的味道,有娘在真好。 她正放松的蹭着打了补丁的被子,脑海中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沙哑嘶吼:“宝娟,我的嗓子!” 安陵容惊得坐直了身子,瑟瑟发抖地抱着被子,厉声喝道。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半晌,安陵容通过出现在脑海中的文字得知,她能重来一世得归功于临终前遇上了一个多子多福系统。 安陵容耐心看完了一页又一页缺胳膊断腿的介绍,眼泪止不住的流,砰砰直跳的心怎么也无法平静。 老天爷终究是疼爱了她一回。 【若宿主同意绑定本系统,请领取新手大礼包:健体丸x2、冰肌玉骨丸x2、生子丸x2、生女丸x2、龙凤胎丸x2、保胎丸x6和顺产丸x6。】 安陵容虽读书不多,但通过药丸的名字就知道这些是好东西。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同意,生怕到手的机缘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