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酒鬼潜质(1/1)

“哈哈,原来如此。” 柳非花对周剑来的马屁非常受用,因为被周剑来说对了,他只在井下渡边的心脏表面仔细探查一番,而没有把星辰之力探入井下渡边的心脏内部。 这其实是他的疏忽,但被周剑来这么一夸,感觉就非常受用,直夸进了他的心坎里。 同时也是因为周剑来能留下来继续参加比武而高兴。 周剑来刚刚引剑气展现出的修为让他震惊,他微笑地看着周剑来,突然萌生出想要把周剑来收为徒弟的想法。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连忙压下心里的念头,目光随即落在井下渡边的尸体上,表情瞬间冰冷下来,骂道:“老贼囚,竟胆大包天坏我问天宗的规矩,死不足惜!” 扑通! 井下修远突然朝柳非花跪下,神色惊恐道:“宗主大人,小子对昨夜刺杀一事全然不知,请宗主大人明鉴!” 柳非花手起掌落,啪的一声,拍在井下修远的头顶天灵上,将其毙命,冷哼道:“你不知谁知!” 随即吩咐人把尸体处理掉,比武继续。 周剑来晋级下一轮。 柳非花把周剑来唤至大殿,寒暄几句后问道:“你现在是何等境界修为?” “星辰境二阶心灵境。”周剑来答道。 柳非花闻言吃了一惊,赞赏道:“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深修为,实乃凤毛麟角天纵之资!” “宗主大人谬赞了。” “去年异境在九洲大陆开启,你是不是有幸进去了?” “是。” “原来如此,上次异境开启,凡是有幸进去的人,大多都得到了莫大机缘。” “小子的机缘差了一些,没能成为圣兽守护者。”周剑来随便应付了一句。 “机缘可遇不可求,不必耿耿于怀。”柳非花笑着摆摆手,“我想收你为徒,不知你可愿意?” “这……”周剑来一下愣住了,压根没想到柳非花嘴里会冒出这样一句。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柳非花神情微僵,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快之意。 在他看来,周剑来听到他的话后应该喜出望外、激动不已才对。 “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周剑来违心地说道,“轻飘飘如坐云端,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 “哈哈……”柳非花闻言大笑,道:“你不是在做梦,本宗主欣赏你的天资,想把你收为座下弟子,精心栽培。 当然,你若不愿意,那便罢了,就当本宗主什么都没说。” 这后一句比周剑来的话还违心。 “愿意,当然愿意。”周剑来忙不迭点头,但随即眉头一皱:“不过……” “不过什么?” “我要是现在就拜您为师,恐怕会被其他参赛者说闲话,所以我想等到在擂台上夺魁后再拜您为师。” 柳非花笑着点点头,道:“那本宗主就静等你夺魁的好消息,不过你也不能大意,剩下的人当中有两位也在隐藏实力,或许能与你一较高下。” “谁也阻挡不了我夺魁的脚步!”周剑来铿锵有力道。 这是都可依给他的任务,他如何敢不完成。 “甚好甚好!”柳非花满意得直点头,还以为周剑来是为了给他这位准师父争面子,“你去吧,别让人看见本宗主与你多聊,说本宗主格外偏袒你的闲话。” “是。” 周剑来起身往大殿外走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乍一听见柳非花要收他为徒,心里是极度排斥的,可是现在又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问天宗地下埋藏着龙脉,他想,若是能在问天宗得到一处修炼洞府,把张小卒带进来吸取龙脉修炼,定然是顶呱呱的棒。 前几日他还在为没有给张小卒寻找修炼资源而愧疚,眼下就有人把修炼资源送到他的面前,他只好委屈一下收下了。 “耶律兄,之前在广场上,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被赶下山了呢!” 比武结束,回到住处,邱广志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敢与那老家伙对赌。”周剑来笑道。 “真有你的。” “你明天的对手是哪位?” “嘿嘿……”邱广志得意一笑,道:“满天神佛眷顾,让我再次轮空晋级。” “……真有你的!”周剑来佩服地朝他挑起大拇指,接连两轮轮空晋级,运气可谓爆棚。 “你等着,我去买酒买肉,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一炷香的时间后,邱广志抱回来两坛酒,两只烧鸡和一包花生米。 周剑来明天的对手不强,所以邱广志也不担心把周剑来喝醉,门窗一关,二人躲在房间里大饮特饮起来。 对于酒周剑来向来是来者不拒。 当当当…… 向阳峰,都可依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双筷子,无聊地敲击桌上的空酒坛。 她已经几次挣扎犹豫,要不要偷偷去找周剑来要酒喝,但最终都羞臊地打消了念头。 桌上的两碟小菜还有很多,可是酒却没了,她觉得这实在是一件哀伤的事。 “噗嗤——” 思绪流转,她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轻声自语道:“那家伙没有说错,我确实是个有潜质的酒鬼。” 说着,她把须弥芥子里的空酒坛子一一拿了出来,在桌子中间摆成一排,然后双臂担在桌上,下巴垫在胳膊上,望着酒坛开始出神。 她努力回想,这每坛酒是什么时候向周剑来索要的,又是什么时候喝空的。 她觉得那一定是美好的回忆,但是任她怎么想也回想不起来一点一滴。 啪! 她突然生气地对着自己脑袋拍了一巴掌,生闷气地自问道:“我到底是怎么失忆的?!” 当当当!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接着传来师姐谭熙芝的声音:“小酒鬼,师姐这里有酒,你喝吗?” 都可依冷不丁吓了一跳,连忙把桌上的酒坛收起来。 当啷! 手忙脚乱间,一个酒坛被她碰下桌面,掉在地上摔碎了。 “怎么了?”门外谭熙芝听到酒坛摔碎的声音,急忙敲门询问道。 “哦,没事师姐。”都可依慌张应了一声,来不及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挥袖甩出几道劲风,把地上的碎瓷片扫到桌子底下。 她没有注意到,在碎瓷片里夹着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原本是放在酒坛里的,酒坛摔碎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