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兵出绳池(1/1)
“呼……” 潘凤嘴里吐出一口寒气。 寒气变成一股雾,飘荡了出去。 “冬天到了!” 潘凤双手相互揣在了衣袖里面。 “这王八蛋也真是会挑时间啊!” 潘凤拿着斥候送来的追星消息。 对面领军的两位的将领分别是张济与樊稠。 手下也是不少潘凤的认识老熟人了。 张绣、胡轸、王方、李蒙、左灵…… 樊稠是三军主帅,张济乃是副帅。 他们合兵在一起,足足的有着数十万人。 可以说是声势浩大。 不过…… 李傕、郭汜麾下真正厉害的军队,西凉铁骑却没有动。 用的全部都是樊稠、张济自己的军队。 潘凤在思索着这一仗该怎么打。 敌军虽然声势浩大,不过…… 潘凤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过,正面打起来,老子不一定会输!” “李傕、郭汜他们占据长安为祸一方这两年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他们哪里有时间来练兵。” “可……” “可老子一直在打仗,一直在练兵!” “他凭什么跟老子打啊?” “如果,平时不用练兵,靠着烧杀劫掠就能够打赢我天天练耗费巨大精力、财力去培养出来的军队。” “那……” “那还练个锤子的兵,所有人都出去烧杀劫掠好啦!” 潘凤让韩浩正面的出兵,遇到敌人就直接正面杀过去。 …… 韩浩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 现在他麾下的士兵们,个个都是精兵,如狼似虎。 不说以一敌十,以一敌五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吧! 况且,在结阵之后,还更加厉害。 很快。 斥候快马来报。 “发现敌军!!” 潘凤和敌军在出了弘农郡外的绳池县撞上了。 绳池这路曾经是董越的驻军地。 不过,现在也完全荒凉了下来。 一个个的百姓们几乎都沦为野人了。 绳池城墙之上的墙砖,都已经被扣下下来卖掉了。 让本就不高大的城墙,彻底沦为废墟。 潘凤在看过之后,认为这绳池完全没有驻军的条件。 只能在绳池外几里地寻了一处靠近水源的地方。 潘凤没有在绳池驻军。 樊稠倒是一点儿不客气的在绳池驻军了。 夜晚。 绳池里面燃烧起火焰,潘凤他们隔着几里地,都能看见一片通红的绳池。 甘宁远远的看着,心里的火气就好像是那绳池里面大火一般,腾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说道:“这些王八蛋!” “胆子真大,我们不要的,他立刻就搬进去了!” “将军!” “给我千人……” “我去教训教训那些王八蛋!” 潘凤坐在火堆前烤火,将双手都给烤得暖暖的。 转头看了一眼甘宁,说道:“兴霸!” “你说你打了多少仗了?” 甘宁说道:“大小历经百余仗了!” “是啊!”潘凤说:“大小历经百余仗了,可你为什么还是这么不长脑子的啊?” “你有没有想过,敌人就是故意在激怒你,想要你去攻击他们的呢?” 甘宁说:“他们有那么聪明吗?” 潘凤道:“难道在你眼里……敌人就应该是愚蠢的吗?” “你现在也应该是在看书吧。” “孙子兵法第一篇是怎么写的?” 甘宁说:“知己知彼百战百殆!” 潘凤点头,“对啊!” “那汝可知敌营之中是一个什么情况?” “不知。”甘宁摇头。 “既不知,何以出兵?”潘凤问。 甘宁的嘴角微微动了动,说道:“就是打着玩玩儿啊!” “玩玩儿?” “战场之上有玩玩儿这回事儿吗?” “战场之事儿,瞬息万变。玩玩儿这两个字,你是怎么能够说得出口来的。” 甘宁道:“现在我们双方都立足未稳。” “正是最好的夜袭机会。” “虽然,我不懂兵法。” “但是,我经验告诉我。现在的就是最好机会!” “如果,我们不夜袭。敌人来夜袭我们了怎么办?” 潘凤说:“他敢!” 说着。 潘凤的眼睛下意识的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嘴里微微呢喃着,“说不定这些王八蛋他们还真敢啊!” 他看着黑暗的时候,似乎感觉到黑暗之中藏着獠牙,不过风吹过之后,并没有任何东西。 “元嗣,元嗣!”潘凤赶紧叫了起来。 在那一刹之间。 潘凤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他最近看书看傻了,实在是过于拘泥于书上写的东西了。 他就算是将兵法给倒着顺着背一遍,倒着背一遍。 最后也最多是成为一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罢了。 韩浩赶紧钻了出来,问道:“将军,怎么了?” 潘凤说:“布置防御!” “防止夜袭!” 韩浩笑了笑说道:“将军放心,我已经做好布置了。” “立足未稳之时防夜袭。” “目前天干物燥,天气又凉,还必须得做好火灾防护。否者,一把大火可能会毁掉一切。” “在建造营地的时候,需要找一些相对干燥地方,在上铺上一程干草,再铺上一层棕垫,防止寒气入体,折损士兵体力。” “睡觉之前,给每个伍都发放一个脚盆,用热水泡泡脚。” “……” 韩浩是一个很合格的统帅,他几乎是面面俱到的考虑到了一切。 甚至是连每个士兵的心情都考虑进去了。 潘凤也不由感叹,不愧是曾经打败过他的男人。 不过,韩浩这样就让潘凤无处施展了。 准确说是,韩浩不想让潘凤施展。 潘凤既然让他做主帅了,那么就应该放心的交给他。 如果,他作为一个主帅,无论做什么,都要经过潘凤的同意。 潘凤还在一旁指指点点。 主帅完全失去了作用。 韩浩也知道…… 潘凤以前是做将领的,而现在虽然是当主公了。 但他还没有把自己从将领到主公这个身份之中转换出来。 “好!很好。”潘凤点头道。 其实,潘凤这段时间,做什么都掣肘。 当政的时候,占恋权利不愿放手,把戏志才和沮授都给逼急了。 现在,又舍不得将指挥权给完全交托出去。 潘凤的心里也在微微叹息了一口气,“要是……我把什么都给交托出去了。” “那我应该干点儿什么呢?” “总不能就干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