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谁的悲（十）（2/2）

这是什么意思？</p>

它的目标不是陈小渔？</p>

顾白水手掌落下，握住了插在白色骷髅嘴里的轩辕老剑。</p>

“嗡~”</p>

老剑轻颤，把白色骷髅震得粉碎，只剩下了破破烂烂的心骨。</p>

这时候，黑骷髅已经走到了空地中央，停在了顾白水面前。</p>

它开口说话了。</p>

“你，真是长生弟子？”</p>

声音淡漠飘渺，却又沙哑沧桑。</p>

它好像很久很久都没说过话了，忘记了该如何与人交流。</p>

顾白水愣了一下，微微皱眉，点了下头。</p>

“是，又如何？”</p>

“不如何。”</p>

骷髅无奈的笑了笑：“你师傅是个变态的老东西，能活到现在，也没什么奇怪的。”</p>

“当初老子躲得很小心，藏在天道之外的法则淡薄之地，找了个夹缝，阴了起来。”</p>

“他妈的还是被那老小子给揪了出来，开膛破肚，藏尸荒野。”</p>

顾白水瞳孔一震，脑海中浮现出了眼前骷髅真正的身份。</p>

“你是，仙？”</p>

“我是，仙。”</p>

骷髅缓缓点头，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p>

尽管它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皮肉，看起来只是惊悚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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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p>

顾白水张开嘴巴，想不明白：“你没有投胎转世？”</p>

“哪儿来的投胎转世？”</p>

骷髅摇了摇头：“仙就是仙，一念生，万难死……只要有修道者的存在，仙路就不会断，仙又如何死呢？”</p>

顾白水惊然反问：“你没死？”</p>

“死了。”</p>

骷髅敞开手，“你看我现在这个逼样儿，像是活着吗？”</p>

顾白水嘴角抽了抽，被眼前这不着调的骷髅搞得无言以对。</p>

“那你刚刚说……”</p>

“我说仙不会死，没说我不会死。”</p>

骷髅无奈的说道：“我被你师傅杀了，尸体都放凉了，这点毋庸置疑。”</p>

“不过你师傅没有把我的意识彻底湮灭，因为祂知道仙是永恒的，当我彻彻底底消失的那一刻，就是新的仙诞生的时候。”</p>

“换而言之，我死了，那个叫夏云杉的小丫头就会成为新的仙。”</p>

顾白水微微沉默，想到了一种可能。</p>

不过他还没说出口，只是张了张嘴，骷髅就证实了他的想法。</p>

“我死，她立刻成仙……用人族修士的说法，羽化飞升，立地成佛……唉，不对，立地成仙。”</p>

新生的仙，是帝境。</p>

顾白水安静了下来，没有再说一句话。</p>

骷髅侧了侧头，轻飘飘的问了一句：“是不是心里不平衡？”</p>

“倒也没有。”</p>

“哦，那咋不说呢？”</p>

顾白水默默抬眼，和眼前这具骷髅对视着。</p>

“我只是觉得，传说中的仙……和想象中不太一样。”</p>

“是吗？”</p>

骷髅笑着说道：“其实我性格一直都挺好的。”</p>

它说的是实话，</p>

仙这种本性完美的生命，怎么会是一种残暴冷漠的性格呢？</p>

“至少，比那金色秃驴强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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