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漏网之鱼(1/1)
“想起什么来了?” 丁易辰认真地等着杨花回答。 “巫齐昨天下半夜才回来,突然问我如果他哪一天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叫我不要责怪他,说他也是身不由己。” “我问他是不是要抛弃我?他说绝对不会抛弃我,我说只要不是抛弃我的事,其他事没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 “这事算不算异常?” 杨花说完,仰头看着丁易辰。 “算,他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了。” “那行,那你上班吧,我去看看他。” “你们真的不会打起来?”杨花又追了两步。 “不会,我只是有事请他帮忙。” “那好吧,他这会儿正在家睡觉呢。” 丁易辰和柳大海快步朝和平巷走去。 进了巷子。 迎面一辆摩托车飞快地朝巷子口驶来。 丁易辰连忙把柳大海推到一旁,摩托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吼叫着冲出了巷口。 “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啊,有部摩托车都这么了不起吗?” 柳大海愤愤地冲着巷口说道。 “海叔,走吧,别跟他生气。” “没生气,只是觉得太没有教养了,看到人来还加速冲过来。” 要不是他和丁易辰两个人有点身手,刚才还真来不及让路。 “海叔,咱们走吧。” 两人继续往里走。 到了16号门前,丁易辰敲了敲门,没有动静。 于是又用了点儿力,边敲边喊:“巫齐在里面吗?开开门!” “里面有人吗?开开门啊!” 柳大海也跟着喊。 但是两人喊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 “奇怪,难道这个巫齐睡死了吗?”柳大海纳闷儿地问。 “一直没人来开门……” 丁易辰思索着。 “哎呀!” 他突然叫了起来。 柳大海连忙问道:“怎么了?” “海叔,前面咱们在巷子口遇到的那辆摩托车上的人就是巫齐!” “那人都全副武装戴着头盔,你怎么就能确定是他?” “那部摩托车我虽然不熟悉,但是那驾车外来扭曲的劲儿太熟悉了,就是巫齐!” 丁易辰懊恼不已。 刚才在巷口怎么就没认出他来。 “不对啊阿辰,如果那人就是巫齐,他应该是认得你的,可刚才骑摩托那人完全一副不认识咱们的样子。” “海叔,他如果真的知道秦珊灵的下落,可见秦珊灵真是在胡海奎手中,他是胡海奎的手下,他假装没看见咱们都来不及呢。” “你说得也对,那现在怎么办?去哪里找他?” “找不到了,他刚才那么匆忙飞驰出去,应该是胡海奎那边有急事召唤他去。” “阿辰,那要不我在巷子里等他,你快回去吧。” “不,海叔,咱们干脆都回家去,听到摩托车经过咱们小院子再去16号敲门。” 那么拉风且会吼叫的摩托车,整条巷子恐怕也只有那一辆。 而且,别说这片和平区了,就是放在整个南城市,那种昂贵的摩托车都数不出几辆。 “也好,咱们也都几天没回家了。” 柳大海扶着丁易辰回到家。 他拿出家长的架子强迫丁易辰回屋躺下,自己则到厨房开始洗洗涮涮。 多天没有人在家,到处都是灰尘和老鼠屎,不清洗一遍根本没有办法烧水、做饭。 俩人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听见摩托车声响起。 柳大海无奈地劝道:“阿辰,咱们还是先回医院去,文少一个人在病房咱们也不放心,你说呢?” “好。” 丁易辰的确是不放心。 但是他也同样不放心这边。 一天都等下来了,如果巫齐又是在半夜回来呢? 岂不是一整天都白等了? 见他犹豫不决,柳大海沉声道:“阿辰,即便是他半夜回来,你又能确定他就一定会说真话?” 丁易辰摇摇头,“不能保证。” “那就是了嘛,咱们还是先回医院去,明天再商量这事好不好?” “不好!海叔,秦珊灵如果真是被胡海奎绑架了,她不能等啊!”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只有继续等!” “好好,咱们就在家等,等他回来!” “不,海叔,咱们兵分两路,你在家等,一旦巫齐回来,您去问他关于秦珊灵的事。” “那你呢?” 柳大海担忧地问道。 他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想单独行动了。 “我?到胡海奎的人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去等。” “好吧,分开等也好,可是你的伤才刚好一些。” “我的伤没有伤到筋骨,没什么大不了。” 柳大海无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丁易辰走出门去。 丁易辰一出门就直奔蓝鸟ktv。 那里可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胡海奎和他的手下是蓝鸟的常客,即便胡海奎没来,巫齐也会在。 就算全都不来,也至少会有一两个手下在。 因为这是胡海奎的场子,为了怕有人喝醉酒闹事、或者嫖客们对小姐不满而闹事,都少不得由胡海奎的亲信解决问题。 到了蓝鸟ktv大门外。 丁易辰停了下来。 门前的大停车场里,没有看见胡海奎及其手下的任何车。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猜错了方向? “嘎!”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他耳旁响起。 他顿时条件反射般转头看去。 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他的身旁,两名烫染了头发的小青年从车里出来。 一边说着什么,一边锁好车门。 丁易辰立即跟了过去。 “哥,今夜怎么轮到你来这里看场子?你不是在石材厂当工头吗?” “我这几天是休息,今晚巫齐大哥临时抓我的差,让我今夜到这儿来加个班。” “怎么?是不是又有什么偷鸡摸狗的任务?” “什么偷鸡摸狗?老子是干那种事的人吗?” “你别老子老子的,你偷摸的事也没少干哈哈哈。” “你别提了,老子上次已经发誓这辈子不再干那鸡鸣狗盗的勾当了。” “怎么?是因为去医院在那老婆子病房没能偷到那尊佛?” “嘘!别瞎说,那次可不是我一个人去偷的。” 丁易辰一听,怒火升起。 时隔几个月,竟然在此时又听见了关于母亲被害那日的消息。 他假装是来蓝鸟玩的客人,故意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我知道是你们几个人,另外两个倒霉蛋已经……” “已经怎么了?” “你可别声张啊?那两个兄弟已经被人给做掉了。” “啊?被谁给做掉了?那、那赔偿呢?” “赔个屁啊,没要他命算好了,还敢要赔偿?” “听说那俩有点冤,那老婆子的死是你直接造成的?” “是又怎样?事情都已经了结了,我怕个球!” 丁易辰怔住了。 他一直以为母亲那桩案子的凶手都已经到案了。 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漏网的。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追上去。 他满脸堆笑地说道:“哎!兄弟,好巧啊,在这儿遇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