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和平的代价(1/1)

天牢。 赵构一身蟒袍来到了天牢的审讯大堂。 “把这些都撤了,不用夹棍也不用火筷子,还有墙上的那些鞭子、尖刀,都撤了!” 赵构扫视了一圈大堂这才开口道,对于那些刑拘他很是不满,他今天要见的人可不能用刑。 很快种师道就被带了到了审讯大堂。 “种老将军请坐!” 赵构客气的看着种师道说道。 “康王殿下,有什么事直说吧!” 种师道看着赵构直接说道。 “种老将军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啊,这个你看看!” 赵构直接拿出一卷圣旨,这是赵桓的圣旨,他不必那么恭敬。 种师道一看到那绣有五爪金龙的黄缎子脸色微变,下意识的躬身,双手捧过圣旨。 “看看吧,里面有你要做的事!” 赵构开口道。 种师道疑惑的打开圣旨,脸色很是难看,不光是圣旨里的事情,更是因为落款的玉玺印鉴和太子赵桓的名讳。 “皇帝陛下呢?” 种师道开口问道。 “被孙磊那恶贼气病了!如今已经卧床不起!” 赵构摇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悲伤之色。 “东京被洪水围困?” 种师道确认的问道,东京水流纵横,很少发水灾,更是没有被洪水淹没过。 “你去城上看看就知道了,我就不送了!” 赵构指了指门的方向,种师道虽然疑惑,但他担心东京的情况,立刻就出去了。 赵构坐定,很快完颜杲就被带了上来。 “完颜国相,请坐,上茶!” 赵构笑着看着完颜杲说道。 “康王殿下好手段,昨日说能救我出去,今日就真来了,这速度这能力,真让我佩服啊。” 完颜杲品了口茶,这才开口道。 “完颜国相说笑了。” 赵构摇头道。 “我们女真人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完颜杲看着赵构直接开口道。 “完颜国相果然爽快,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想促成大宋与大金的和平!” 赵构开口道。 “和平?康王殿下?” 完颜杲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构,赵构只是皇子,还是第九子,说这话可不够分量。 “完颜国相放心,我敢说这话,自然能做决定!” 赵构开口道。 “和平都是有代价的!” 完颜杲看着手里的茶杯,茶水的味道很好,他很喜欢,但这东西在辽东可是相当昂贵,可在中原不过是日常饮品。 “那就请完颜国相开出条件吧!” 赵构干脆的开口道。 “条件?河东!” 完颜杲也是干脆,直接开出了河东这么一个条件。 “最多只能到太原府!” 赵构似乎早就猜到了完颜杲的条件,很干脆的开口道。 “成交!” 完颜杲点头道。 “不过,可能需要我亲自去一趟。” 完颜杲又补充道。 “这我可不能做主!” 赵构脸色一变,他们手上最大的依仗就是完颜杲这个人质,怎么可能放过。 “那就带我去见能做主的人!” 完颜杲起身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赵构一人。 “这完颜杲还真不简单!” 赵构感叹道,这一波交锋他没有占到丝毫优势。 一艘小船被从东京城墙上吊下,种师道乘着船就往东而去。 “这么大的水,杜充该死!” 种师道脸色铁青的说道。 …… 梁山泊。 “不要玩水,水流急,太危险了!” 孙磊抓住要去沙滩上玩水的儿子,教训了起来,梁山泊水位涨得不多,但水流很急,对小孩来说相当危险。 “陛下,东京来人了,种师道!” 萧嘉穗开口道。 “嗯?他不是在天牢里等死么?逃出来了?” 孙磊提起儿子疑惑的问道。 “陛下说笑了,哪里是逃出天牢,是被赵桓派来的,目的就是封堵河堤。” 萧嘉穗开口道。 “赵佶死了?” 孙磊继续问道。 “还没有,不过根据得到的情报,病得真的很重,连续吐了几次血!现在极为虚弱,已经转入艮岳修养了!” 萧嘉穗开口道。 “这不就是装病把一切扔给赵桓么,自己则是躲进了艮岳逍遥快活,别人都是坑爹,这老小子是坑儿子啊!” 孙磊感叹道。 “陛下,这种师道如何对待?” 朱武看着孙磊问道。 “老朋友来了自然要见见!” 孙磊点头道。 种师道看着眼前平静的一切脸色很难看,东京被洪水围困,梁山附近却是不受影响,这简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梁山泊那就是这些年黄河泄洪产生的。 “你们怎么做到的!” 种师道脸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朱贵。 “陛下很早之前就准备了,这就叫目光长远,你们这群鼠目寸光之辈如何能理解!” 一名年轻人开口道。 “你们早就准备水淹东京!” 种师道脸色更是难看。 “种老将军误会了,陛下仁慈,怎么会如此?之所以梁山泊不受影响,那是陛下早就开始预防洪水的到来,毕竟你也知道,梁山泊饱受洪涝之苦!” “陛下来了之后,挖掘河道,加固河堤,更是用花岗岩、青条石把北面整体加高,再加上泥土,种上植被,形成了一到天然的屏障!” 朱贵笑着开口道,这些并不是秘密,只不过以前都没人在乎这些。 种师道沉默不语,他终于明白这洪水为什么会去东京,梁山泊这边早就准备。 “种老将军,陛下请你去!” 一名年轻的军卒前来,在和朱贵低声说了几句之后,这才看着种师道说道。 “带路吧!” 种师道直接开口道,东京的洪水不能有丝毫耽搁。 军卒带着种师道从梁山城穿行,一直到了有骨气酒楼后方的水榭里。 “你们梁山镇一直都如此么?” 种师道看着外面的街道喃喃说道,这般热闹祥和的城池一直都是他想见到的,他征战不休,就是为了让天下安定。 “不然呢?” 年轻军卒疑惑的开口道。 “你年纪是不大!” 种师道看着年轻军卒问道。 “我都十八了,今年已经从学校毕业,你这东京的贪官老头,莫不是以为我好欺骗?” 年轻军卒瞪着种师道呵斥道。 “学校毕业?那为何不考功名?” 种师道没有和年轻人计较,而是继续问道,有学问的就该考取功名。 “你这迂腐的老木头懂什么?” 年轻军卒继续瞪着种师道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