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二章 苦果（十六）（2/2）

她需要一个问题的答案，那位伟大的阁下，为什么不再回应，以让自身不会被执念折磨疯掉。</p>

而有关这种问题，一个最常见的答案就是——还不够虔诚。</p>

信仰的姿势不对，理念错误，意想不到的冒犯……凡此种种，提出这些问题再寻找答案，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教义的完善升级。</p>

理论上来说，希拉丽雅确实是有潜质单开一版福音的圣徒。</p>

至于为什么没能完成此成就，反而转化成了这种新颖清洁方式，原因其实也容易想到——教义改进了，但还是没用。</p>

不管她怎么更加虔诚，阿孔斯阁下的回应依旧没有出现的迹象。</p>

那么希拉丽雅接下来的选择，除了“还有杂念，信仰要更加纯净”外，对原本那些不纯净的行为极尽鄙弃亵渎之能事，明显也是让精神状态不彻底崩掉的一个办法。</p>

呵呵……</p>

比如此刻自己的呼唤下，她终于是把舌头从阿孔斯阁下的膝盖上收了回来，证明对外界刺激还是有反应的。</p>

“你实在是一个特别的外乡人……已经满足了你一次，还要纠缠索求吗？”</p>

但很明显，这不代表她愿意配合。</p>

虽然付前相信，黑纱阻隔不了希拉丽雅的视觉。</p>

但她甚至完全不准备摘下来的样子，就顶着那样的造型“望”过来，甚至语调暧昧难言，像调情更甚过拒绝。</p>

“有道理，是我冒昧了，那我就换个问题吧。”</p>

付前却是一点儿都不准备强人所难，微微点头间拍了拍座下扶手。</p>

“这些东西，你不会也是用刚才的方式清洁的吧？”</p>

……</p>

“开玩笑，只是觉得实在太干净了。”</p>

空气有那么片刻的沉寂，不过没等希拉丽雅作出反应，付前就已经很自然地变拍为扶，撑着自己站了起来。</p>

“感谢你的讲解，真是一次愉快的朝圣。”</p>

“现在是真正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起来那位新娘女士住哪里？”</p>

前面单薄的信仰坚守者形象，无疑不适合做出泄露前教众信息，致他们于险地的行为。</p>

但在自己的帮助下，现在希拉丽雅女士已经进一步打开心扉，连亵渎圣颜的雕像都大方去亵渎，对那帮性质严重得多的人士，应该不会有太大心理负担了。</p>

“……所以你是准备换一个目标了？”</p>

果然，这次希拉丽雅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转头朝向旁边的人偶。</p>

“那这一件不是不能升级了？”</p>

“是啊，所以我不能把它留在这里，代替你侍奉那位不可描述的阁下。”</p>

付前告辞的姿态看上去绝非假装。</p>

“所以你原本是准备带我的尸体回去，把它放在这里？这样有什么意义？”</p>

明白他的意思，希拉丽雅却也更难理解的样子。</p>

“为什么没有？不只是雕像徽记，按照你的说法，人性的愚笨，让任何对伟大存在的认知和解读都是一种亵渎，还是永远无法至纯至净的。”</p>

在神棍这方面，付前一向不弱于人。</p>

“这时候以一个自己的象征，真正的至纯至净做替代，为什么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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