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夜圣都的竹节虫（二十四）（1/2）

付前一向不会盲目乐观。</p>

如果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发展，那么将大概率直面远古神只。</p>

而对方目的，很大可能是控制住自己然后刷光san值。</p>

针对这种情况，伪神化生无疑将是一件极其有效的道具。</p>

唯一的问题这道具持续时间有限，所以该在什么时候用成了一个难题。</p>

好在付前对难题一向擅长，很早就确定了答案——接触的第一时间。</p>

虽然这位靛蓝女巫说的看似有道理，但实际上这绝不是什么好钢用在刀刃上的问题。</p>

即便融合特质后顺利晋升二阶，但跟一位完好的远古神只相比，依旧存在相当的差距。</p>

付前当然知道眼前不过是个投影，但问题在于，你根本无从把握对方什么时候会成为真实。</p>

近距离直面，第一时间不用，很可能再不会有机会用。</p>

“呵呵，故意用这种词汇，你是在试图激怒我吗？”</p>

面对加钟的说法，靛蓝女巫看上去竟是没有丝毫怒意。</p>

当然了，她加上去的语气词，也听不出任何喜悦。</p>

“我从没想过，一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上位者会有多活泼。”</p>

她重复了一遍付前刚才的话。</p>

“你的言行似乎又一次前后矛盾了，明知道情绪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更多是扮演性质，却又认为我会像葬送在你手上那些人一样，因为嘲讽被削弱判断力？”</p>

“虽然你确实非常擅长做这个。”</p>

……</p>

“过奖了，最近去的地方有点杂乱，受到了一点儿污染而已。”</p>

面对靛蓝女巫的点评，付前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荣幸。</p>

这可是神明的认可，对方也不存在吹捧自己的动机，含金量还是很足的。</p>

为了表示感谢，他发表获奖感言时，甚至还专门再次采用了前后矛盾的方式——既认为嘲讽力爆表是殊荣，又表示这是收到的污染。</p>

“你似乎并不珍惜这最后的宝贵时间，我相信你应该有很多问题，但你却完全没有问。”</p>

而面对付前的发言，靛蓝女巫稍一沉默未作点评，直接换了一个话题。</p>

“这可不像你的平时风格。”</p>

看来还是体会到了。</p>

刚才付前还不确定，自己的隐晦感谢是否传达到，这会儿的话题转换，让他果断理解为对方闻弦歌而知雅意，觉得这方面交流非常圆满，没必要继续了。</p>

“我不问，是因为你会告诉我。”</p>

心满意足下，面对靛蓝女巫的问题，付前并没有顾左右而言他。</p>

“所以我现在也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p>

“我非常清楚，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p>

“理论上我们不存在什么交情，根本没有叙旧的必要，在彻底控制住局势的情况下，你完全可以降临那一刻才出现在我面前，直接动手。”</p>

“但你还是迫不及待地提前出现。”</p>

“目的之一，应该是限制我继续做刚才那种尝试，减少控制局面的压力？”</p>

“是，但其实压力没那么大。”</p>

靛蓝女巫听得认真，缓缓摇头。</p>

“不过我原本的预估里，确实以为你会尽全力把他们都牵扯进来。”</p>

“站在你的角度这无疑是有利的，可以最大限度避免这场对话的出现。”</p>

“然而看上去，你只是想试探我对此的反应，以确认自身处境，之后就几乎完全放弃了尝试。”</p>

“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p>

“这还不简单，因为我也期待这场谈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