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7章 诀别·羔羊1（1/2）

“为圣所和会幕并坛献完了赎罪祭，便把那只活着的山羊奉上。”</p>

“两手按在羊头上，承认他们的诸般罪孽过犯，把这罪都归在羊的头上，借着所派之人的手，送到旷野去。”</p>

“要把这羊赶入旷野，这羊要担当他们的一切罪孽，带到无人之地。”</p>

——【利未记v16】</p>

洁白的蜡烛在灯台上燃烧，焰火偶尔跳动摇晃，光线晦暗不明，所有人戴着尖顶头套。圣台前的火盆中烧着香味奇异的油脂，乳白色的烟雾弥漫四周，主教博尔格身着白色金色相间的法衣，头戴青色荆棘花纹的主教冕。他说：</p>

“这个地方，加尔斯文，如同《现约》所言，是上帝赐予以撒后嗣的，遍地流着奶和蜜，黄金宝石随手可拾，加尔斯文是宇宙的中心，其肥沃和丰饶超过一切世界。”</p>

“一遭人蔑视，受撒旦支配的民族正在侵占我们的圣地，他们在上帝的国度中胡作非为，毁坏教堂，杀害虔诚的上帝子民，侮辱贞洁的妇女，贪婪饮用受洗儿童的鲜血。”</p>

“你们这些一心崇拜上帝，以身为基督徒而自豪的战士，我要勉励你们，也恳求你们——不是我，是主亲自勉励你们，立即投入一场神圣的战争。”</p>

“本着主赐予我的权柄，我郑重宣布，凡是今天挺身而出的人，你们死后的灵魂将直接升入天堂。在惩戒异教徒的战争中，任何暴行都会得到天主的赦免，你们的一切罪孽将转移到这只祭品身上，将由这只祭品在炼狱中煎熬代为赎罪。”</p>

3k党徒们低头吟诵“阿门”，助手端上圣盘，里面放着一把镶满宝石的小巧匕首。博尔格主教拿起匕首，刀尖对准丽兹·鸣涡的胸膛。</p>

丽兹·鸣涡，知名精灵女演员，不久前荣获以撒电影学院奖。她自幼在以撒人的社会长大，接受的是以撒人的教育，靠着寡廉鲜耻和不俗的床技，她在以撒社会如鱼得水，不知多少名流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真心以为自己就是以撒人，直到被邀请加入这场神圣的仪式，以祭品的身份。</p>

一些人扒掉她的衣服，一些人为她祛除体毛，一些人用香料将她洗干净，一些人将她绑在祭台上。</p>

娇艳的面容上流着两行血泪，被绳索勒紧的曼妙身体因剧烈挣扎，烛光将她的影子照射在背后的十字架上，扭曲形如恶鬼。</p>

圣所中的3k党徒沉默不语，某种深藏在灵魂中的隐秘被神圣血腥的甜腻焚香所唤醒，他们的呼吸逐渐粗重，尖顶头套中露出的两点目光贪婪的盯视着祭台上的躯体。</p>

没有人明白丽兹·鸣涡在最后时刻的呜咽，她或许在求饶，祈求曾经和她一夜欢好的主教阁下绕过她的性命。她或许在咒骂，诅咒所有的加害者乃至所有的以撒人和她一起下地狱。又或许，她在请求宽恕，奈罗的宽恕，为她付出一切的父亲的宽恕，因为她而蒙羞的家人的宽恕。</p>

她的口腔被香料塞满无法叫喊，没有人知道她在呜咽什么，也没有人在乎。</p>

直到尚在跳动的心脏从胸膛中取出，丽兹这才停止挣扎，美丽的大眼睛失去光彩，恰巧对着穹顶上慈爱拥抱世人的圣母像。</p>

博尔格主教将心脏投入焚烧着乳香的火盆，火焰猛然跳高半分，接着炙烤血肉的吱吱声清晰可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