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出事(1/1)
“来了!” 应了一声,转身找到拐杖,敲敲打打的出了门。 “嘿,你这个门要不就不关了。”刘大洪嗓门大,拎着东西急冲冲的进了院子。 “我给你放桌上啊,你吃,吃完了等下我来接你的时候收拾丢。” 他匆匆进了屋,又匆匆出来。 “桌子上,哦,你能找到不?我扶你进去?” 看着他微胖的脸上担忧的情绪,我摇了摇头,笑着道:“不用,能找到的。您都把拐杖给我了,我还能不用啊?” “嘿那就行!” 刘大洪走到门边,又回头看我,“丫头,你的眼睛,会好的吧?” 虽然跟村子里的人交流不多,连刘大洪也是这两个月才逐渐熟悉起来的,但他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 “会好的。”我笑着说:“叔放心,肯定不会耽误您赚钱。” “哎?啊!嗨!” 刘大洪笑着挥了挥手,“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着你一个人,要是以后……呸呸呸,肯定不可能!反正你有啥事就跟叔说,叔肯定帮你!” “好,那我就先谢谢叔了!” “不客气不客气,那我走了哈,你那个快去吃,我去收拾点东西,晚点过来接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丫头注意安全哈,有问题找我!” “好。” 目送他骑着车下山去,我才转头,拄着拐杖往屋里走去。 菜全是用一次性的盒子装的,比上午宋之宏送过来的要丰盛,份量小,但种类挺多,闻着也很香。 端起碗,刚夹了块肉,虞乐又跳到了桌子上,把每碟菜都闻了一遍。 我耐心的等着它的动作,确保每一道菜它都闻过并且不感兴趣后,小东西甩着尾巴坐到了茶几的另一端,脑袋朝我点了点,像是在说:吃吧,都给你检查完了。 我无奈的笑笑,端起碗开吃。 吃完,收拾好垃圾,抬眼已是六点。 “啊,画点符纸好了。” 我随手一捞,抱起虞乐进了书房。 书桌上摆着一打裁剪好的黄色符纸,笔挂在一旁,碗里放着的是朱砂。 取下毛笔笔,捻掉露出来的毛,将笔润湿后,提笔落下。 心中默念着符文的样子,手腕一带,符纸上顿时留下一道印记。 一气呵成,画了个保命符。 然,在最后一点落下,寻常再普通不过的符纸竟闪着淡淡的金光。 跟拐杖上的一样,又有点不同。 我等不及,匆匆跑出书房找到放在门边的拐杖,一抬头—— 我艹! 一个男人脸背对着我,直愣愣地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瞥了眼大门的方向,果然,刚刚刘大洪出去的时候没锁门! 压下心里的那点惊慌,我拿起拐杖敲了敲地面,院子里的男人也转过头。 竟然是马永富? 我敲着地面,一边装做确定路途的安全,一边问:“谁在外面?” 马永富没说话,他一直盯着我,那双眼睛沉静得可怕。 “不说话?我喊人了!” 我摸出手机,一边摸索着,一边说:“打给188……” “虞小姐,是我。”马永富终于出声,他的眼神始终落在我身上,脸上带着笑,却不达眼底。 “抱歉虞小姐,刚刚有点走神,那个,我是过来接你的。你这边准备好了吗?” 我皱眉,“你提前了。” 马永富拧眉,语气却很谄媚:“是是,我这不是担心迟则生变,怕事情越来越麻烦,那个虞小姐,能不能麻烦您现在就过去?” “工地又出事了。” 肯定的语气让马永富一愣,旋既叹了口气,脸色也不复刚才的淡定,“是,是出事了。我这,我也没想到,今天刚刚复工,就出现这种事。” “死人了?” “没没没,没死人。是,是那个桥柱,塌了。” 马永富挠了挠头,无奈的说:“我这回去,按照您说的准备了那些东西,就想着先把东西都给拿过去,后面也方便些。结果刚过去,就出事了。” “那个桥墩墩,一发四就垮咯!黑死个人!” 他一边说一边拍自己的大腿,啪、啪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当时就走到下面,就在那个下面!你说嘛,差一点点啊!我就遭咯!我肯定怕呀!” “桥墩塌了再修就是,您的运气挺好的,没伤到。” “是是,虞小姐您等等,我先接个电话。” 他背过身去,看不清脸色,我的视线又落在了他身上。 这一刻,我才突然发现,他身上的红线消失了。 一开始看到比较清晰的人,我没在意他的身上,这会儿才注意到,之前缠绕在他身上的那些东西,不见了。 因为能看清了?还是因为桥墩的事? 还没等我想清楚,他突然转头,脸色难看起来。 “虞小姐,真的要麻烦你快点过去咯!出大事了!不只是桥墩,剩下的那些全都垮咯!” 整座桥全都塌,这不只是停工这么简单了。 “你你快点,东西我给你拿!” 他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想要进屋。 “等等。”我抬手拦住他,“东西我自己准备,麻烦你先下山去找刘大洪,有些东西在他那儿。” “行行,那您快点哈!”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和冷静,整个人慌里慌张的,人差点撞到门框上去。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我转身进屋,摸出手机给宋之宏打电话。 “马永富刚刚过来说工地出事,桥塌了,让我赶紧过去。你人在哪儿?” “我,嘶!稍等。” 这声音,我皱眉,“你跟人打架了?” “不是,不是。” 他急忙撇清,“能打什么架,我还在家,你,啧,你先过去,我马上嗷嗷嗷,马上过来!”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问题不大。我,我先挂了,你,你先过去,我马上来!”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没给我再多问一句的空档。 “没打架,那是被他师父揍了?” 想到这个可能,我笑了下,“闫老一如既往啊。” 我收好符纸,把东西都装进背包,转身进了书房,看到那张刚画好、还在闪着金光的符纸,犹豫了一瞬,还是拿上。 “希望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