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巴士底狱保卫战（10）（1/2）

自玛丽懂事起，用于签署阿勒曼尼联邦官方政令的印章就一直被保存在她的手上，其印记图案是半朵鸢尾花加上半只老鹰。法兰西岛伯爵曾郑重地叮嘱过玛丽，这个印章就代表着他，盖上这个印章的书信，其上面所写的每一个字，都代表着他说过的话。</p>

玛丽被海斯泰因用剑架着坐上马车、心不甘情不愿地返回了凡尔赛宫，从她的房间里把那枚珍藏的印记给取了出来。</p>

“你真要逼我这样做吗？”她咬着牙齿询问海斯泰因，“用这种方式结成的同盟，哥哥他是不会甘心的。”</p>

“不需要你们心甘情愿，我只需要你们无路可退。”海斯泰因回答道，“政令下达之后，天方帝国就成了你们的敌人，你们所能依靠的就只剩下我们英雄王国。这样的盟约，比口头的承诺、或者是一封两封的契约，都要可靠的多。”</p>

玛丽紧紧地抿着嘴唇，把那印章交到了海斯泰因的手上。</p>

“你难道想让我来写？”海斯泰因白了她一眼，“是你签署的政令。你自己写好、自己盖章！”</p>

无可奈何之下，玛丽只能让约瑟芬拿来了纸和笔。她的字原本是整整齐齐的，每一个字母都像是一个精致的小点心。可如今，她写下的单词却变得歪歪扭扭，字里行间还夹着着不少因为颤抖而多出来的墨痕。</p>

“写好了。”</p>

她不是很甘心地把羊皮纸交给了海斯泰因。可海斯泰因只瞥了一眼，就把那纸给揉起来扔进了垃圾桶。</p>

“你是在写字还是在画画？歪歪扭扭的，给我重新写一张！”</p>

玛丽都快哭出来了。她想早点把这件事结束，可是情绪越激动，她的手就越是发抖。一连写了三张纸，每一章纸都变得比以前更不像样。</p>

在这期间，全城的军队都聚集到了凡尔赛宫的广场上，但海斯泰因就站在玛丽的身边，他们投鼠忌器，什么都做不了。</p>

而海斯泰因的呵斥声则越来越严厉。</p>

“我让你下令让各领地必须驱逐亚伯拉罕教会的人员，必须！你写个‘可以’是怎么回事？重新写！”</p>

“写的快一点！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打你屁股！”</p>

一旁的约瑟芬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克服了对海斯泰因的恐惧，上前小声说道：“让玛丽小姐先休息一下吧。”</p>

“休息？”海斯泰因白了约瑟芬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