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巴士底狱保卫战（6）（1/2）

“露卡、醒醒！露卡！”</p>

吉尔斯的呼声把露卡从回忆中唤醒。她睁开眼，看到吉尔斯正在上方看着她。露卡醒来，他明显地表现出一阵欣喜，可很快，就又带上了几分关切：</p>

“怎么了？露卡？是哪里受伤了吗？”</p>

露卡以躺着、看着上空的姿态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各处的状况，然后坐了起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p>

她发现太阳已经升起。</p>

“现在是几点？”她问道。</p>

“不知道，太阳升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p>

“昨晚的进攻怎么样了？”</p>

“失败了。你晕倒后我就让他们撤退了。士兵们现在还在休息。”吉尔斯说道，见露卡神色有异，又补充道，“不过既然你醒了，那我们现在立刻就可以再次发起进攻。”</p>

露卡摇了摇头，神色茫然地看着前方。</p>

“吉尔斯，”她问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吗？”</p>

吉尔斯一愣。</p>

“为什么要这么问？”他说道，“难道你不想对这些贵族复仇吗？”</p>

“为了复仇？”露卡的眼神颤了一下，“吉尔斯，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们只是仇恨的煽动者吗？”</p>

露卡的反应出乎吉尔斯的预料之外。稍加思索后，他说道：</p>

“……打败贵族的话，就可以重新分配被他们占有的土地，这对所有人来说不都是好事吗？”</p>

“重新分配土地。革命。revotion。”</p>

露卡喃喃地自语。</p>

就在这时，营地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抓着另外几名衣衫不整的士兵走了过来，并把它们推到了露卡的面前。</p>

“报告！这几个人想当逃兵！”</p>

“当逃兵？”吉尔斯神情严肃地看着那几个被推倒在地的士兵，“我应该已经立下过军纪，当逃兵的人要受怎样的军法处置，你们是知道的吧？”</p>

“我们不想打仗了。我们打不下巴士底狱的，昨天晚上露卡大人都上场了，结果还是失败了，不是吗？”那几个人在地上哀求道，“让我们回去吧，贵族的土地我们不想分了，是他们的、全都是他们的，我们只想活下去。”</p>

“混账东西！”吉尔斯喝到，“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把他们给我拖下去砍头！”</p>

那几个人在地上苦苦哀求，可两侧的士兵却毫不犹豫地把他们往外拖了出去。知道已经死到临头，他们之中便有人愤怒地骂了起来：</p>

“摆什么贵族老爷的派头！我们又没有给你服兵役的义务！你们明明也和我一样是平民，就打了几场胜仗，就真把自己当贵族了？你们配吗！”</p>

“我……又成了贵族？”</p>

露卡的眼神剧烈颤动了一下。旁边的吉尔斯见了，急忙说道：“露卡，你别听他们胡言乱语……”</p>

“革命，revotion，宛如天体的周期循环。”</p>

念着这几个词，露卡悲哀地笑了起来。</p>

“把他们放了吧。”她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