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吃吧(1/1)

江洋看向金禾心,发现师伯的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金禾心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几片“清灵叶”,她把清灵叶倒出来,手指轻轻捻了几下,然后挥出,那几片清灵叶穿过问归花凝聚的香气后,落在周岑嘴唇上。 但周岑身体的抖动并未消失,脑袋上眼睛里流出的血水越来越多。 金禾心微微蹙眉:“只是清灵叶的味道并不能帮他吞噬另外的兽性和神性,可惜,只能抽离了。” 江洋说道:“师伯,【清灵药剂】会不会有用?” 金禾心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不知道会不会有用,可以一试,不过,现在做来不及了。” 江洋没有回应,深深吸了口气,电磁力场一层层扩散出去,直接将周岑药剂室里的材料拿了出来,快速漂浮到江洋身前排成一列。 金禾心见江洋执意要做【清灵药剂】,也不说什么反对的废话了,直接转身面向药剂室,说道:“我去把工作台搬过来。” “不用,来不及。” 江洋看着那些漂浮着的材料,嗓音低沉,他能感觉到周岑身上的灵力愈发减弱,照此情况,他的三性应该打不过那个兽性和神性, 当然,有金师伯兜底,就算败了,周岑也能恢复如初。 不过,既然能通过吞噬,增强修炼和药剂学的天赋,他怎么也要帮兄弟一次,他仍然记得在苏市时,每天晚上都窝在房间里,一遍遍重复做一种药剂的周岑,他对药剂学的热爱,是无与伦比的。 金禾心慢慢转身,正想问江洋既然来不及了,你这是要做什么,但话还未问出口,就已经有了答案。 只见江洋周身被青白色电网笼罩,那些药剂材料被细小电弧一次次洞穿,打碎,碾压,周岑嘴唇上的“清灵叶”飘了过来,融进电网之中。 “这 这 他不用水晶器就能制作药剂!” 金禾心怔愣着好几秒钟,反复确认之后,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从古至今,没有记载,也没有听说过的一幕。 但, 此刻,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切切实实的发生在她眼前。 这是江洋第一次毫不吝惜的消耗灵力,也是第一次同时用出“灵眼”和“电磁眼”, “灵眼”感受着材料的灵子变化, “电磁眼”控制着【电磁力】充当水晶器,把药剂托起,碾压,研磨,提取。 原本只剩一半的灵力瞬间又抽空了大半,这一瞬的冲击,让他脸色煞白,流出鼻血,他胸前气海雪山里的灵元剧烈颤抖,比以往更加强势的散发着灵力,供给江洋。 金禾心经过短暂的震撼,终于接受了这个连想都不敢想的现实,她没有傻站在原地,看到江洋如此,就知道这样极耗灵力,神性一闪,她来到周家别墅的药剂室里,在材料架上拿了【灵蕴药剂】的材料,快速着手制作起来。 他们都在争分夺秒。 “哈哈哈!!!” “你们不行啊,话说的再漂亮,也改变不了你们很弱的事实,再怎么反抗都没用!” 兽性左手掐着周岑,右手刺进周岑兽性的小腹,他双手举起周岑和周岑的兽性。 周岑兽性用力挥刀,“铛”的一声,被兽性用嘴咬住,他的嘴角被刀刃割开,一直到脸颊。 “崩!” 兽性咬断了战刀,脑袋一甩,把断掉的刀身吐出去,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兽性的脸颊被割开了,他咧嘴狂笑的时候,仿佛整个下巴都掉了下来,从周岑那个角度去看,能够清楚的看到兽性整根舌头和喉咙。 他一边吸收吞噬周岑的人性和兽性,一边以胜利者的姿态狂笑着: “哈哈哈 ” “你是我的了,你的人生是我的了,放心,我不会对你的父母动手,不会对你们的师傅和朋友动手。” “当然,我也不会帮助他们,庇护他们。” “就算是对你最后一丝执念的补偿。” 周岑兽性看向浑身浴血的周岑,扔掉断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甘的哼笑道:“你自残耗费太多血气,还得老子没了力气,不过,也不能怪你,能想到自残,不成全对方,也算有几分骨气。” “那就随你,就算是死,也不让他得逞。” 虚弱的话音落下。 周岑兽性猛地瞪大双眼,身体开始涨鼓,后脑勺突然炸开,伸出十数条跟他双手一样的肉色触手。 他要把周岑的身体变成异魔,就算是死,也不让这个家伙侵占周岑的身体。 而就在这时, 已经奄奄一息的周岑人性突然睁开双眼,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灵力,垂着的双手用力一吸,地上断了的战刀飞到他手中。 刀尖狠狠刺进兽性的额头,短刀横抹,斩下兽性的头颅。 这一瞬,发生的极快,以至于正在吸收吞噬他们的兽性根本来不及反应。 周岑的人性和兽性落地。 周岑人性转头看向站在窗边神色淡漠的神性,拎着断刀走过去,一步一步,他身后留下一串血脚印。 那个神性看向他,微微一笑:“恭喜你。” 周岑点点头:“谢谢。” 刀光一闪! 神性人头落地。 周岑的兽性收敛了异魔的形态,趴在地上,恢复了周岑的模样,爬到那个兽性旁边,如触手般的手指把兽性的脑袋捡回来,拔掉额头上的刀尖, 他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胸口的大嘴嘿嘿一笑, 然后, 客厅里响起了咀嚼骨头的清脆声和血肉黏稠声。 周岑扔掉断刀,一手抓住神性的头颅,一手拖着神性的身体,走到自己神性面前,面无表情的扔过去。 “吃吧。” 周岑家另一处庄园因为没有私人马场,所以比之前那个庄园略小一些。 江洋缓缓睁开眼睛,口中发出一声疲累痛苦的轻吟。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徐艺的惊喜声在江洋耳边响起。 江洋转眼看过去, “周岑,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非常嘶哑,但却满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