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查探(1/1)
“你就是遣唐使高田根,根什么玩意儿?” 高田根麻吕仰着头看着面前的青衫文士,拱了拱手客气道:“在下遣唐使高田根麻吕,这厢有礼了!不知道阁下为何叫住我?” 青衫文士笑道:“我听说宰相府房二公子抽了你一鞭子?” 高田根麻吕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没有的事,这是我自己摔的,不关房公子什么事。” 青衫文士很无语,就这还是一国使臣? 怎么这么怂? 青衫文士没好气道:“我都亲眼看到了。” 高田根麻吕连忙陪笑道:“是房二公子抽的没错,不过也不能怪房公子,都怪我自己,是我挡住了房二公子的路。” 青衫文士挑眉道:“你是一国使臣,代表的可是你们国家的颜面,被人抽了一鞭子,而且抽的还是脸,你难道就不气愤吗?就不想状告房遗爱吗?” 高田根麻吕听了顿时愣住了,我是长的矮,但是我可不傻! 我特么一个小小的遣唐使在长安状告大唐宰相的公子,我疯了? 再说了,状告了房遗爱,还怎么学习制造火枪、火炮? 高田根麻吕摇头道:“不敢想。” 青衫文士听了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是怕了宰相府?” 高田根麻吕摇头道:“我不是怕了宰相府,我是敬仰房相的才华和功绩,还有房公子诗才无双,屡立奇功,我同样心生敬仰。” “虽然房公子脾气略有些暴躁,但是这恰恰说明了房公子为人正直,有一颗赤诚之心!” 青衫文士挑眉笑道:“你不是想学习如何制造火枪和火炮吗?我可以实现你的美好愿望。” 高田根麻吕听了一脸的不相信:“阁下能号令宰相之子?” 青衫文士摇头失笑道:“我当然无法号令宰相之子,不过,会制造火枪、火炮的又不止房遗爱,还有军器监。” 军器监! 高田根麻吕强压住心中的火热,连忙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真的能让我学习如何制造火枪和火炮?” 青衫文士笑道:“你若是不信,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到他你就信了。” “不过,你要先想好了,你敢不敢状告房遗爱?” 房遗爱是宰相之子,是晋阳公主未来的驸马,状告了房遗爱他这个遣唐使以后就很难在长安城里待下去了。 不过,如果学到了如何制造火枪、火炮,他就没必要继续待在大唐,肯定要立刻返程。 所以,只要能学到如何制造火枪和火炮,得罪不得罪房遗爱也就不重要了。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想到这里,高田根麻吕下定了决心,沉声道:“倘若阁下真的能让我学习如何制造火枪和火炮,在下愿受差遣!” 青衫文士满意的笑道:“好,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一位真正的贵人!” 房遗爱溜达着回府,心里却一直在想刚才遇见的那个遣唐使。 虽然对方很谦卑,但是房遗爱就是对他提不起任何的好感,相反十分的膈应。 在他的印象里,大唐君臣对倭国遣唐使还挺好的,准许他们入国子监学习,有的还了名师学习。 虽然历史上对遣唐使的评价挺高的,什么推进了文化交流之类的,但是在房遗爱看来,倭国遣唐使就是来偷师的。 目的就是偷学大唐的文化和科技、建筑、农业等各个方面的知识,促进倭国的发展。 不过,倭国一直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学了大唐的文化技术还跟大唐打了一仗。 之前房遗爱还没想到他们,没想到竟然有一个遣唐使撞到了他这里,这让如何能坐视? 房遗爱立即让小厮去打听倭国遣唐使的事。 关于遣唐使的事其实很好打听,只需去鸿胪寺随便找个小吏就能打听清楚。 所以,过了没多久小厮就回来了。 “这是第二次遣唐使来朝,共计来了二百多人,都住在四方馆,由鸿胪寺供给他们衣食住行,这些遣唐使大多进了国子监学习礼仪制度,也有小部分去了将作监、太医局、太史局等。” 房遗爱听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玩意儿?他们来学习,还由朝廷出钱供给他们?他们脸怎么这么大呢?” 小厮连忙解释道:“听说是海外小国,来大唐需要远渡重洋九死一生,而且穷的很。” “在莱州靠岸的时候一个个都面黄肌瘦饿的不行,一路前往长安都是由沿途的州县负责衣食住行呢。” “听起来也真是可怜。” 房遗爱没好气道:“可怜个屁!” 小厮连忙改口道:“公子说的对,遣唐使狗胆包天,竟然阻拦公子,不值得可怜,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房遗爱摇了摇头没说再说什么,他其实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不会因为人家当街拦住他就追着不放。 他只是厌恶倭国人,厌恶那个民族! 现在的倭国人应该过的确实挺惨,但是哪怕过的再凄惨也不值得同情。 因为倭国人隐藏在谦逊下的是自私自利,自卑又自大,是一个及其卑劣恶心的民族。 没想到遣唐使竟然还觊觎火枪和火炮,简直是痴心妄想! 房遗爱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虽然他根本就不想搭理遣唐使,更不会教他们如何制造火枪、火炮。 这劈头盖脸的一鞭子应该会让高田根麻吕知难而退。 不过,遣唐使既然意识到了火枪和火炮的价值,应该不会轻易放弃的。 高田根麻吕很可能会另寻他法,上书恳求皇帝? 李二应该不会那么糊涂吧? 就算李二真的犯了糊涂准许遣唐使学习制造火枪、火炮,他房遗爱也绝不会答应啊! 房遗爱自忖在皇帝面前还是有几分颜面的,就算他面子不够大,老房的面子应该够大,就算老房的面子也不够大,他老婆的面子肯定够大了。 所以,房遗爱并不担心明面上,他更担心的是暗地里。 这些小矮子表面上谦逊有礼,其实内心阴险又龌龊,干点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一点都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