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滚吧(1/1)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因为房遗爱是宰相房玄龄之子。 李承乾高兴道:“虽然之前房遗爱和魏王走的近,但是房相还有房遗直却未曾偏向魏王,如今房遗爱和魏王闹翻了,本宫岂不是可以拉拢房遗爱?” 虽说杜荷之父杜如晦论功绩不下于房玄龄,却在贞观四年就去世了,远不及房玄龄为宰十几年来的影响大。 李泰擅长讨巧卖好,越来越得父皇的喜爱,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步步紧逼。 李承乾对此压力极大,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偏偏朝中的重臣们大多都不偏不倚,他费尽心机也只拉拢到了侯君集,倘若能拉拢到房遗爱,借此得到房玄龄的支持,何愁李泰的步步紧逼? 要知道,房玄龄不只是文臣之首,对父皇和朝廷都极有影响力。 房玄龄还擅长谋划,在父皇与息王李建成的斗争中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现在他和魏王的争斗与父皇跟息王李建成的争斗相比就是小打小闹罢了。 李安俨连连点头道:“殿下说的是,咱们必须将房遗爱尽快拉拢过来,且不说房遗爱能不能影响到房相,等他迎娶了高阳公主,咱们在宫里就又多了一股力量。” 李承乾笑道:“本宫不方便出面,谁去拉拢房遗爱?” 李安俨和赵节都没有说话,他们和房遗爱不熟,根本就说不上话。 杜荷道:“我去试试吧。” 李承乾嘱咐道:“一定要快,免得魏王反复,又虚情假意的去笼络房遗爱。” 房遗爱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和魏王李泰撇清了关系,就被李承乾惦记上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一大早他就神清气爽的出门了。 杜荷正打算去房府拜访房遗爱,还没到房府呢就迎面遇到了房遗爱。 杜荷勒住了马,拱了拱手笑道:“二郎,许久未见了,听闻二郎在芙蓉园大发神威,真是让人钦佩不已!” “那边有个酒楼,不如二郎随我一起小酌清谈,如何?” 迎面看到杜荷走来,房遗爱并没有在意,毕竟路这么宽谁都能走。 虽然他认识杜荷,却差着年岁,因而并不熟悉,之前他和魏王走的很近,而杜荷是李承乾的人,两人之间更是没什么来往。 所以,刚刚他还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 没想到杜荷却停了下来主动打招呼,而且还要请他吃酒清谈。 转瞬之间,房遗爱就明白了过来。 杜荷这是代表太子李承乾来拉拢他了! 明白过来之后,房遗爱顿时变了脸色。 李承乾谋反! 虽然他不记得李承乾具体是什么时候谋反,但是估摸着也快了。 谋反可是死罪! 虽然他为了退婚一直在作,但他是有分寸的。 谋反不一样,只要沾上真的会死! 哪怕老头子功劳再大都保不住他! 和杜荷一起去酒楼喝酒密谈? 还是算了吧,事实上,房遗爱不想和杜荷有任何的交集! 房遗爱看着他,干净利落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说完之后,房遗爱正视前方,目不斜视的拍马前行。 杜荷已经在呆在了那里,实在是这个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在他想来,房遗爱应该很乐意接受他的示好才是。 毕竟房遗爱刚刚得罪了魏王李泰,而最终能继承江山的要么是太子要么是魏王。 得罪了魏王,那房遗爱已经没得选。 万万没想到,房遗爱不但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还开口就让他滚! 就算是房遗爱不想投靠太子,大家都是功臣之后,在长安城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也没必要说的这么绝吧? 想想房遗爱最近的所作所为,先是嚷嚷着退婚,然后又和魏王闹翻,如今又拒绝太子的拉拢。 房遗爱不是开窍了,这是疯了吧? 房遗爱根本就没将杜荷的事放在心上,他直奔长乐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房遗爱直接递上了拜帖。 长孙冲很是诧异的迎了出来。 房遗爱开门见山的问道:“公主在家吗?” 长孙冲的目光很不善,你小子问公主在不在家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长孙冲怀疑而又不善的目光,房遗爱很无语。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若是老子早穿越几年,有你小子什么事! 长孙冲问道:“你找公主什么事?” 房遗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荷包,解释道:“昨天我在芙蓉园偶遇了晋阳公主,她遗留了一个荷包。” “我当时没能追上还给她,这毕竟是公主的贴身之物,我也不好处置,也见不到晋阳公主,没法亲手还给她。” “想来想去只能拜托长乐公主将荷包物归原主。” 长孙冲听了连忙将荷包接了过来,既然是晋阳公主佩戴的荷包,那自然不能流落在宫外。 长孙冲疑惑的问道:“你确定是晋阳公主的荷包?” 房遗爱十分笃定的点头道:“我亲眼看到从她的身上掉下来的,你说呢?” 长孙冲狐疑的问道:“你不会偷偷打开看了吧?” 房遗爱不满道:“你说什么呢?荷包乃是晋阳公主的私密物件,我怎么可能打开看?我房遗爱是那样的人吗?” 长孙冲点头道:“你放心吧,我这就转交给公主,让她还给晋阳公主。” 目的达到,房遗爱也不逗留,立即告辞离去。 长孙冲拿着荷包找到了长乐公主。 “方才房遗爱来了,说是在芙蓉园见到了晋阳公主的荷包,请你转交给晋阳公主。” 一边说着,长孙冲将荷包递了过去。 “兕子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将荷包遗失了。” 长乐公主接过了荷包,随即轻咦了一声。 长孙冲连忙问道:“怎么了?” 长乐公主微微摇头:“这不是兕子的荷包。” 长孙冲解释道:“房遗爱说他亲眼见到荷包从晋阳公主身上掉下来,岂能有错?” 长乐公主疑惑道:“亲眼看到的?可是这荷包的刺绣不对,而且味道也不对。” 刺绣或许说明不了什么,但是她和兕子是同胞姐妹亲密无间,她自然对妹妹身上的香味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