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圆润的李真父子反目(1/1)

“喂,还装呢,躺了大半天了,不会睡着吗。”朱厚炜轻轻踢了踢李真,轻声笑道。 见李真还是没反应,朱厚炜蹲下拍了拍他的脸。 “在不起来,把你净身了送进宫去洗恭桶。”朱厚炜稚嫩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恶意充斥着李真的大脑。 “把你净身送进宫 ” “净身送进宫 ” “净身 ” “身 ” “起来了,学生起来了。” 李真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 摔了一跤 忙是爬起身跪好陪笑道。 “来,说说,为何要讹上本王,还胆敢告官?”朱厚炜笑眯眯的看着满脸陪笑的李真。 之前还以为真是迂腐的腐儒呢,现在看来,就说讹诈啊,哪个腐儒会这么圆滑的应对啊,这比杜图都有当狗腿的前途啊,又是装死又是跪舔的,杜图之前还想着寻死来着。 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读书人没一个心眼是简单的。 “殿下,学生这学生纯属是瞎了眼,您就当个屁把学生放了吧。”李真哭丧着脸。 “老六。” “在!”牛老六收起憨憨的表情和性格光看外貌和气势,一向很有悍匪的潜质,给人无限的压迫感。 “他多废话一句,就给他一个大逼兜。” 朱厚炜也懒得废话,都晚上了本少爷还赶着回家吃晚饭呢。 “是!” “说,学生说,学生是因为想讹诈一笔银子才出此下策的。” 李真见牛老六比他脸都长的大逼兜就要打过来了吓得脸色惨白语速飞快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因为一般的乡下富豪子弟多数不愿与读书人争辩更不敢上衙门,学生这招这些年碰到过数次纨绔子弟诽谤读书人都被学生成功弄到了数十上百两银子起,这次学生见殿下只是站那便贵气不凡却又出口贬低儒生,学生这才鬼迷心窍想发比横财。” “殿下,学生是猪油蒙了心,望殿下开恩,把学生当个屁,给放了吧。” 李真毫无之前的气势,跟个无赖似的,跪下就开始撒泼卖惨。 “学生,学生惨啊,本是家境殷实却遭官府欺压,又遭鞑子洗劫导致家破人亡,家破人亡啊 ” “娘啊,孩儿不孝,至今未考上举人光耀门楣,没将李举教导成才,穷尽半生只混的这般落魄啊 ” 看着卖惨的李真,朱厚炜面无表情。 “老六,大逼兜打到他不逼逼为止。” “等等,殿下,学生都说了啊!” “啪啪啪。” “吾,吾是读书人,是秀才,怎能如此有辱斯文。” “啪啪啪。” “啊,你,殿下,何至于此啊。” “啪啪啪!” “啊!别打脸别打脸,吾还要靠这张脸吃饭的,呜呜呜┭┮﹏┭┮” “啪啪啪!” “错了!蔚王殿下,小人错了!您给个机会,小人 小人能干的很啊!” 一旁本就缺乏对话能力的李·腐儒·举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揍的老爹和老爹不要碧莲的祈降,本就只装着几本儒家课本的脑子根本想不明白,自己老爹和平时教导自己继往圣绝学,考举人光耀门楣的姿态完全不一样啊。 对于人生阅历薄浅,对父亲充满读书人伟岸印象的李举,这完全是他理解不了的。 经过他不屑的思考。 成功将他那二进制64kb思考能力的脑子思考宕机了 终于,李真任命不再挣扎,只是边流泪边享受着牛老六的脸部按摩,不过现在脸被打的无比圆润,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好了,老六,停下吧。” 见李真终于不再逼逼了,朱厚炜叫停了他的天字号打手,再打下去就赶不上饭点了! “你说你但凡早点闭嘴,不就不用受这苦了吗。”朱厚炜摇了摇头叹道。 “唔 唔介月府呱陆。(我再也不敢了)”李真捂着圆润通红的脸蛋,忙是点头。 “那就好,滚吧,本王就不送你了。”朱厚炜挥挥袖自己朝外走去。 “姑苏底下。(恭送殿下)” 走到门口,朱厚炜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李真说道。 “对了,学堂你就不用来了,那个钱安,他干了多久你把钱结给他,然后多给他一百两,就当医药费了,咱蔚王府是讲道理的。” “还有,饱饱,你快马先走一步,告诉牛嬷嬷,今晚少爷要喝老母鸡汤!” 本来就饿得慌,看着李真这张脸,想到他做的“鸡鸡鸡”肚子就更饿了! “是少爷。” “是殿下。” 待朱厚炜走钱安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巧的算盘,噼里啪啦开始算起来。 “李真、李举,这月于西山教学一十八日,沐沐两日,两人共计五两银子。”钱安劈里啪啦算完,掏出银票清点给了他们。 “下次再敢冒犯殿下,殿下放过你们。咱可不会放过你们。”钱安眼含凶光,警告道。 虽然在朱厚炜面前钱安是一个沉默的木头,但他终究是宫里一个具有相当高位置的大太监,如今更是帮朱厚炜打理诸多事务,哪怕是做生意的大管家杜图汇报工作朱厚炜都会让他跟着听(因为懒,本想自己做,让钱安跟着学 ),钱安可是一直跟着自家殿下进步的,对外那可是一头猛虎! 还是一头没有世俗的欲望的猛虎! “鸡掉了,鸡掉了。唔介呀不废干介囧四了,斜斜欲望底下不大鹅。(知道了,知道了,吾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谢谢蔚王殿下大恩,吾绝不敢再犯。)” 钱安眉毛一挑,讽刺咱? “别让咱再见到你。”钱安哼了一声,袖子一甩,朝朱厚炜追去。 “姑苏姑姑。(恭送公公)”李真也彻底不要脸了,拿着钱笑眯眯的给钱安行了个礼。转身笑眯眯的看着李举。 “还好还好,讹到王爷头上居然没有受到牢狱之灾,还给了一百两银子,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随即咬咬牙对着李真呵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傻小子,要不是你个木头,吾何须再受这皮肉之苦,在蔚王还未出来之时便可趁机离去,现在还在这傻站着,还不过来扶着点老夫。” “嘶~” 李真是真的伤了,虽然是皮肉伤之前还被打麻了,但现在血液充上去后那火辣辣的感觉真的是爽死他了。 但当了半天,却不见李举来扶他,回头一看,只见李举正愣着看着他,眼神挣扎。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李真喝道。 “嘶~” “父亲,您刚刚说的,之前我们维护礼教多次都是在讹诈是真的吗?” 李真回过头来,浑身不住的颤抖,眼神迷茫的看着李真。 他,想要父亲给他个答案。 “你想说什么?吾生你养你,现在你在用这种语气质问吾?” 李真一愣,随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暴跳如雷。 “所以,是真的吗?”李举嘴角扯起一丝笑容,充满了讽刺。 “原来,我一直尊崇的父亲是假的,父亲一直教给我的道理带我做到事是假的,那是不是一直以来学的东西也是假的 ” “那 我这二十几载的人生意义又在何处?” 李举脸色惨白,喃喃自语,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看着突然变成这样的儿子,李真吓了一跳,虽然平时挺嫌弃自家这个儿子,但他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现在唯一的亲人了,还凭本事考上了秀才呢。 虽然是吊车尾 “你别碰我!”李举甩开李真的手,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假的,都是假的,我的人生,都是假的 ” 李举失魂落魄的朝远处走去,一身伤的李真忙是追了上去。 “弘文,你怎么了,你别吓为父啊。”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