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胡子老头(1/1)
五个人在山坡上又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天刚亮,天涯海海一个人悄声离开。 白江江迷糊中见天涯海海离开,对束宁三人喊道“她走了” 束宁四人起身跟随。 “好冷!”白江江双手抱膀,低头前行。 在冷风中,谢书白竟然手执白扇,轻摇与于胸前。 白江江见状不禁开口问道“你不冷吗?” “冷风刺骨,骨抖心颤,又怎一字说得。”谢书白回道。 “那你还摇扇?”白江江不解的问道。 摇扇对于谢书白来说已经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跟冷热无关,跟心情有关。 “海海”束宁见天涯海海走到悬崖边上,吓了一跳,立马惊慌失措的喊道“海海,你要做什么?你不要动。” 束宁四人跑到天涯海海身后时,听到天涯海海开口感叹道“站在这里感觉一切都没有变。” 束宁走到天涯海海的身旁,轻轻牵起天涯海海的手,说道“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恰恰尔害怕天涯海海和束宁两个人掉下悬崖,立马上前紧紧的牵住束宁的手,三个人并排站立在悬崖边上。 天涯海海感受着束宁手心之中的温度,扭过头看了一眼束宁,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束姐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天涯海海想跳下悬崖,一了百了。但是,当天涯海海站在悬崖边时,又打消了轻生的念头。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放不下自己身边的亲人。 束宁见天涯海海眼里失去了以往的光,失去了曾经灵动、活泼、开朗的模样,不禁深吸一口气,对天涯海海说道“活着不需要意义,需要勇气。” “勇气……”天涯海海没有勇气回九尔山,没有勇气站在母亲面前。她害怕……怕梦里的一切都成真…… “别做傻事,你还有家可回,你还有亲人可见,你在害怕什么?你害怕的只不过是你自己所想,并非事实。”束宁看了一眼恰恰尔,从恰恰尔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抬起双手,捧起天涯海海的脸,又问道“活着并不是因为自己拥有一张漂亮脸蛋,才活着!爹娘疼爱子女也不是因为子女如花似玉的脸!真正关心你,疼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你的脸而改变。你所害怕的事情其实都不存在,莫要自毁。” “……”天涯海海在一点一点消化束宁所说的话。 此时,白江江对天涯海海说道“这里风大,受了寒就不好了,我们不如去旁边的树林里说话。” 天涯海海回头问道“你要同我说什么?” “我……”白江江一时语塞,不知要说些什么。 “跟我走”束宁又牵起天涯海海的手,半拉半拽,将天涯海海拉到树林里。 当五个人刚走进树林之中,就听见“诶呦”一声,身音沙哑慌乱。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恰恰尔和谢书白两个人几乎同时伸手,一人掌中生火,烧毁掉落在身的网绳。一人挥扇如刀,割断裹身的网绳。 两个人又同时跳出绳网,见束宁、天涯海海、白江江三人被困于绳网之中,两人立即联手抛火挥扇,将绳网烧砍的七零八碎。 “哎呦!我的网……呦!”沙哑之声在五人,耳边回荡。 “出来,莫要装神弄鬼。”谢书白喊道。 “说谁是鬼,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爷爷我是谁!”一个花胡子老头,从一颗大树上跳了下来。 不等束宁五人看清老头的模样,花胡子老头先是跳到谢书白面前,说道“小白脸,你可见过我这样的鬼?” 随后,花胡子老头又跳到束宁面前,发出“啧啧啧”之声“可是仙女下凡?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花胡子老头斜身一闪,又跳到恰恰尔面前,见到恰恰尔的那一刻,不禁眼前一亮,仔细打量恰恰尔,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恰恰尔的肩膀,嘀咕道“这身板真结实啊!适合做我徒儿!不错,不错!” 花胡子老头又跳到天涯海海面前,不由一愣,说道“诶呦,好奇心太重了,太重了,被窝子蘑的毒液伤着了吧!可惜了,可惜了!” 花胡子老头又跳到白江江面前,摇了摇头,嘀咕道“这小身板,弱不禁风,不中用,不中用!” 待花胡子老头把束宁五人挨个打量完,又转身看了一眼自己亲手编制的绳网,对五个人喊道“你们坏了我的好事,坏了我的好事!” 五人同时打量眼前人,只见花胡子老头发髻上乱缠着一根细长的树藤,树藤上有几片已经发黄的树叶,在树藤之上摇摇欲坠。 花胡子老头额头饱满,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厚实,嘴角处有一颗黑色大痣。痣上有两根分别向两边翘起来的白毛,十分惹眼。 “看什么看,你们得陪我的绳网。”花胡子老头对谢书白几人喊道。 谢书白手摇白扇,不紧不慢的对花胡子老头说道“你用凶网袭击我们一行人,何故让我们陪你凶网?看你面相似知理之人,说起话来又怎么是这般蛮横无理之人?” “小白脸,你莫要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你竟然说我蛮横无理?是你们闯入我早已经设好的机关之中,放走褚橙狮,毁我绳网,害我白忙一场。陪我绳网,陪我褚橙狮,否则要你们好看。”花胡子老头在谢书白面前跳来跳去,一刻也不曾停歇。 谢书白听到褚橙狮三个字,环顾四周,只见树木稀疏,林窄狭小,说道“褚橙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胡子老头一听,围绕着谢书白转了一圈,说道“有些见识,知道褚橙狮的人并不多。” “老爷子你刚才所说的窝子蘑?可有解药?”束宁走到花胡子老头身旁问道。 花胡子老头像个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跳到束宁面前,撇了一眼天涯海海,想了想,对束宁说道“窝子蘑没有解药,不过九尔山中的子银草籽可缓解窝子蘑的毒性。” 天涯海海一听,九尔山的子银草籽可缓解毒性,自己的脸有救了,有些激动的转身看向花胡子老头,问道“你确定子银草籽可解毒?” “你这丫头,竟然质疑我,都已经这样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花胡子老头最不喜欢被别人质疑。 “多谢老爷子相告”束宁在一旁感谢道。 花胡子老头看向束宁心想“人美心嘴甜”不禁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难,难,难。” “难,有何难?”束宁见状,不禁问道。 “子银草籽虽能有效的缓解窝子蘑,不过九尔山,一般人可进不去!”花胡子老头回道。 束宁微微一笑,看向天涯海海。 花胡子老头脸色一转,嘴角一歪,又对谢书白等人说道“你们想好要如何陪我的损失了吗?” “你又要如何陪我们的损失?”谢书白学着花胡子老头的模样反问道。 “你们有何损失?”花胡子老头又跳到谢书白面前。 “我们毁网只是自保之能,但是我们一行人却被你的行为惊吓过度,差一点失去小命,你说要如何安抚我们?”谢书白问道。 “惊吓过度是什么意思?”花胡子老头心想“这小白脸倒是能说会道。” “字面意思,我们被你吓到了!想讨点压惊汤喝。”谢书白说的很直白。 花胡子老头听后,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蹦。 束宁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待花胡子老头笑够后,说道“小白脸你的胆子倒是大,头一次有人向我贺大石讨要压惊汤喝。” 谢书白并不接话,轻轻摇动手中白扇,心想“一把年纪了,似兔子一样跳来跳去,更似跳梁小丑!”